“好多了。”
喬安安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我就是犯低血糖的毛病了。”
“你好好休息,我和你媽先回去,給你做些點心送過來。”
喬少寒攬着林小雅走出病房,往電梯走去。
“老公,你幹嘛要讓我回去?”
林小雅不解地看着喬少寒,“我要留在醫院陪安安。她要喫點心,你去買些就是了。”
喬少寒抿脣不語,一直到坐進車裏,他纔將杜遠航說的那些話告訴林小雅。
“什麼?你居然相信杜遠航的話?”
林小雅不敢置信地看着喬少寒,“你就不怕他再傷害安安?安安被他害得還不夠慘嗎?”
杜遠航那樣畜生地對待喬安安,這筆帳怎麼抵消?
“他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喬少寒握着林小雅的肩膀,“他和我們都很清楚安安的身體狀況。安安將來不論嫁給誰,這個真相就會暴露出來,到時她會更加痛苦。”
“杜遠航也是男人,也承擔着傳宗接代的重任,日子長了,敢保證他不會有其他想法?”
林小雅搖頭,“到時安安再遭到他的拋棄,這種傷害會讓安安無地自容的。”
“我警告過杜遠航,敢再讓安安受到傷害,天涯海角,我都會追殺他。”
喬少寒的眼中有一抹肅殺,他說到做到。
“唉……”
林小雅見喬少寒都選擇站在杜遠航那一邊了,她還能怎麼做?
“老婆,我們也想看到安安能真正開心起來。”
喬少寒安撫着林小雅,“安安心裏是愛着杜遠航的,否則當初也不會逼着他領證結婚。我們倆就順其自然,不要去刻意干擾安安的選擇。”
“你說了算。”
林小雅搖了搖頭,不想說話。
喬少寒和杜遠航已經達成君子協定了,她反對也沒用。
希望他們作爲父母的,這樣退一步,真的能幫到喬安安。
杜遠航靜靜地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看着喬安安。
喬安安一動不動地望着天花板發呆,像只沒有生命的布娃娃般。
幾分鐘後,她起身,伸手要去拿點滴瓶。
杜遠航見狀,馬上推開病房門進入,走到喬安安身邊,“你要做什麼?我幫你。”
“不用。”
喬安安拿着點滴瓶,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杜遠航伸手搶過,“我來拿就好。”
等喬安安進入洗手間,他將點滴瓶掛到鉤子上。
“你出去。”
喬安安冷着臉,杜遠航走到門外,說道,“你好了,叫我。”
她沒理他,直接將門鎖上了。她纔不需要杜遠航在這裏獻殷勤。
杜遠航站在門外,時不時地問一句,“你好了沒?”
喬安安氣惱得要命,她本來內急,結果被杜遠航一遍一遍的催,反而尿不出來了。
“杜遠航,你能不能閉嘴?”
“好。”
杜遠航安靜地站在門外等着。
喬安安翻了翻白眼,總算是小解完了。
杜遠航見門開了,第一時間接過喬安安手中的點滴瓶,伸手想扶她,被她甩開了,氣惱地說道,“我不需要你伺候。”
杜遠航半真半假的話,讓喬安安更是惱火,“杜遠航,我爲什麼會生氣?就是因爲你在這裏。我說過,我不想和你再糾纏下去了,你快點走吧。”
“安安。”
杜遠航突然將喬安安抱住,“我是真的想照顧你。”
“神經病。”
喬安安被杜遠航氣到了,“你現在是打算用死纏爛打這招了?”
杜遠航笑了笑,“對,你能用死纏爛打,我也能。”
“沒用的,不管你想怎麼做,我都不會接受。”
喬安安用力推開杜遠航,“你最好是離我遠點兒,否則我會靠你騷擾。”
“我只是想重新追求你。”
杜遠航有了喬少寒的支持,底氣都足了些。
“有病。”
喬安安氣惱地罵了杜遠航一句,伸手要去搶他手中的點滴瓶,“給我。”
“不給。”
杜遠航故意將手擡高,喬安安伸手去搶,她整個人像是掛在他身上一樣。
他笑得有些得意,仗着身高的優勢,喬安安當然拿不到。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貼在杜遠航的身上時,馬上後退一步。
“杜遠航,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喬安安瞪着杜遠航,她突然發現自己被他調戲了。
“挺有意思。”
杜遠航一直是個性格很正經的男人,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樣逗着喬安安挺有意思。
“懶得理你。”
喬安安躺到病牀上,拉過被子矇住臉。
杜遠航將點滴瓶掛到架子上,伸手去位喬安安的被子,“你這樣悶着頭,會呼吸不暢,會窒息。”
“放手。”
喬安安氣得要命,扯着被子不讓杜遠航搶走,“不用你管,你快點走。等下我爸媽來了,也會趕你走。”
“你擔心我傷自尊?”
杜遠航微挑眉頭,他當然不會告訴喬安安關於她父母已經不會再阻攔他們在一起。
喬安安翻了翻白眼,“你厚顏無恥的樣子,真讓我討厭。”
“討厭的反面就是喜歡。我知道你心裏還喜歡我。”
杜遠航的話,讓喬安安真是又氣又惱,好想打他一頓。
她猛的從病牀上坐起,擡手就去扇杜遠航的臉,完全忘記手背上還插着針頭。結果用力過度,針頭直接扯掉,血流了出來。
“別動。”
杜遠航抓住喬安安的手腕,給她止血。
“不用你管。”
喬安安氣得要命,她會這樣都是杜遠航害的。他抓得很緊,她根本甩不開他的手。
等血止住了,杜遠航看了眼點滴瓶,已經快見底了。
“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掛點滴。我去找護士拿些消腫的藥膏來。”
“不用你假好心。”
喬安安看着杜遠航走出病房,人家根本不聽她的拒絕。
她看着手背的針眼又在出血,直接抽紙巾按住。
杜遠航到底在搞什麼?她拒絕得這麼清楚明白,他怎麼完全聽不懂似的?
真是見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