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已經基本沒有了活人的氣息,“別殺我!”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裏面帶着無盡的驚恐,他拼命的奔跑,但總有一團迷霧繞着他。不僅如此,在他背後還不斷地有腳步聲傳來,並且越來越近。周邊房屋裏的窗戶旁,一雙雙眼睛盯着這人,但卻無人敢救援,因爲他們知道那個東西來了。家現在是最安全的地方。咔擦,一道開鎖聲響起,一道高大人影在閃電中浮現,但如果你隨着光亮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不是活人。此刻這個人正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房子,客廳空無一人,但他並不着急,手裏那個誇張的大砍刀上沾着毛髮、碎肉,鮮血從上面流下,很顯然,剛剛他已經去過一戶人家了。眼睛似乎已經在腐爛了,不斷的滴落着惡臭的屍水,但這並不妨礙他找人,他將房間一個個打開,櫃子、牀下、還有窗簾後面,他一個都沒放過,終於他找到了一個暗門。他裂開了嘴,裏面沒有牙齒,有的只是帶着頭皮的頭髮。
屍水流淌,帶着陣陣刺鼻的惡臭。暗門後,父母正包着自己的孩子,他們祈禱自己的門可以撐到明天,只要到了明天,他們就……,咔擦!他進來了!吱——,手中的大砍刀被他拖在地上,發出無比刺耳的聲音。令人無比恐懼的腥臭味向這家人撲面而來。“你們躲到牀下,多到牀下!”這時,父親的聲音傳來“這是詛咒,詛咒啊!是我們霧秋鎮人所必須承擔的詛咒”後面的話他不知道是對誰說的,高大的人影已經站在他的面前。呼——,一陣刺鼻的氣味從他的口腔中襲來,那個高大身影裂開了嘴。嘔——嘔——,不知是對死亡的恐懼還是被這令人絕望的氣味所影響,男人居然乾嘔了起來,身軀詭異了跪了下來,高大身影僵直的往旁邊挪了挪,一刀,啪!頭顱掉了下來,眼睛睜的圓大,死死的注視的牀下的孩子。“不不!”恐懼的聲音從婦人身上傳來,她渾身顫抖,但剛剛死去丈夫的憎恨居然讓她有了一絲直面高大身影的勇氣。她猛然拿起旁邊的剪刀,直接刺了下去。沒有任何阻礙?這個人彷彿沒有骨頭,又或者沒有痛覺,就那麼站在那裏,腥臭慘綠的屍汁從那個缺口涌出。
“嘔—嘔—”婦人也突然乾嘔了起了,身體漸漸跪了下去。啪!一聲,頭顱沒有掉落,但卻有鮮血濺射出來,與她的丈夫那個詭異的無比的切口不同,“啪”鮮血又濺射了出來。他在用刀面,這具腐屍被婦人的反擊激怒了,彷彿這批人根本沒有資格做出反抗一般,他們不配。啪——啪———啪———啪———,在這個不爲人知的暗室,一個讓人無比恐懼的場面在兩個孩子面前展現。一個婦人被活生生的拍成了肉泥,鮮血灑滿了整間暗室,啪———一粒肉粒濺射到了其中一個孩子身上,他正要尖叫,另一個孩子趕忙堵住,他年齡稍大,這種場面我經歷過一次了,那次是爺爺奶奶。
“這裏還有兩個,這裏還有兩個!”聲音傳來,他像孩子一樣笑了,他沿着自己過來的腳印快速的倒映了回去。就那麼揹着走,但速度卻快到異常。很快便來到了一樓。“這裏還有兩個,這裏還有兩個!”昔日無比親切的父親,此刻卻顯得無比的憎恨,而出賣他兩個僅剩的血肉,居然讓他那個詭異無比的面龐出現了笑容。啪!啪!是個錘子,這本來是這個父親帶着防身用的,但此刻居然敲在了自己的身上。“呼—呼—呼—”終於停下來了,稍大點的男孩氣喘吁吁,他終於知道爲什麼他那個呼喚爺爺的奶奶沒有回來了。他慢慢的爬出了牀,對着底下的弟弟做了個“噓”的手勢,就像當時他的奶奶一樣。一道高大詭異的腐屍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那高大的砍刀一刀,滋——,變成了兩半,彷彿切面條一樣。無比血腥的一幕在此處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