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雖不可能對他搜身,可話說到這份上,除非他能說出自身來歷,並加以證明,否者,便無法擺脫九邪宗祕傳弟子的嫌疑。
“你究竟是誰?爲何污衊貧道?”
“貧道說了,如果你有真憑實據,就請拿出來,貧道當場自裁,絕不勞諸位動手。”
“只敢藏在暗中挑撥是非,不敢現身,我看你纔是九邪宗弟子,污衊貧道,轉移衆人實現,好實現你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知貧道說的可對?”
玄真子說完,望向四周,可惜,剛纔的聲音再沒出現,彷彿已經離開。
“哼,被貧道說中了吧?不然,爲何不敢現身?”玄真子冷笑道。
“轟隆隆……”
整個蒼茫山開始震動起來,席捲而上的血瀑越來越壯觀。
仔細望去才發現,那不是血水,而是血氣,只是太過濃郁,宛如實質。
“吼吼吼……”
一聲聲嘶吼從寒光寨傳來,好似從九幽地獄傳出的鬼哭神嚎,讓人聽了心驚膽戰,四肢痠軟,有那膽小的已經暈死過去。
“諸位,快些離去,封印破裂越來越大,神魔之手馬上出世,諸位如果不信,貧道可不奉陪,告辭。”
玄真子說完,轉身便要離去。
“阿彌陀佛,道友,此事纔剛開始,還有許多變化,何必急着離去?不如看到最後一起離開。”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沙彌,腳踏佛光,懸浮虛空,攔住玄真子的去路。
“小和尚,你想死就待在這裏,貧道還想多活幾年,告辭。”
玄真子神色微變,知道這些道佛大宗弟子沒那麼好糊弄,可他已經顧不了許多,封印破裂,神魔之手馬上要破封而出,此地十分危險。
別人不清楚神魔左手什麼來歷,他卻清楚的很。
這裏的封印乃是九邪宗未覆滅時,一位宗門前輩佈下,不然,他怎麼能輕易破開?
一旦神魔之手出世,定會大肆殺戮,別說是他,就是洞神境修士也要退避三舍,那可是半步六轉神魔,戰力驚天,可手撕太古神獸的存在。
“小和尚,咱們非親非故,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井水不犯河水,如你非要阻攔貧道,說不得,只好與你做過一場。”
玄真子神色一沉,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另外兩位小沙彌和三位神宵道宗弟子也已經圍了過來,便是骷髏尊者也手持白骨念珠,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諸位,貧道還有事在身,恕不能奉陪,如諸位非要留下貧道,那貧道豁出性命,也要陪諸位走上幾招。”
“我曾翻閱古籍,據書中記載,數千年前,有位快要踏足六轉的神魔,因與九邪宗真傳弟子爭奪邪血血蓮,發生爭鬥,後來,那神魔被九邪宗弟子以邪劍術斬斷四肢,分別封印在五處地方,其中一處便是蒼茫山,不知貧道說的可對?”神宵宗弟子神色平淡,娓娓道來。
“阿彌陀佛,道友一說,貧僧有些印象了,既是九邪宗設下的封印,能破解不足爲奇,玄真子,剛纔那人說的沒錯吧,你便是符道邪主的祕傳弟子。”小沙彌雙手合十,滿臉慈悲。
玄真子神色平靜,內心卻十分焦躁,如被幾人纏住,他無論如何也無法逃出昇天。
“都怪那個任天行,如不是他,邪劍七子也不會七去其三,要不是爲了救四位同門,我也不會提前破開封印,引來衆人猜疑,任天行,如我能逃過此劫,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碎屍萬段。”玄真子暗暗發誓,體內法力古蕩不休,準備出手。
“邪劍誅仙,屠戮萬靈,殺!”
四道恢弘的劍光,形成井字,從天而降,斬向圍困玄真子的衆人。
看到劍光,玄真子暗歎一聲,知道邪劍四子已經豁出去了。
他同時出手,一道黑符無火自燃,黑光乍現,帶着他離開此地,不知去向。
邪劍四子全力施爲,以劍光形成劍陣,攻擊力比單純的劍光攻擊不知強了多少倍。
三位小沙彌念動真言,身下浮現一座九品蓮臺,散發金光,牢牢護住他們。
神宵宗弟子則手結雷印,一面雷霆神盾出現在頭頂,抵住斬下的劍光。
至於白骨尊者,冷笑一聲,張口噴出一道骨白光芒,擊碎了斬向他的劍光,手中念珠飛起,兩位邪劍子的腦袋,立即如西瓜般炸開。
剩餘的兩位,同樣被打的魂飛魄散。
趁着這個機會,玄真子已逃得不知去向,留下的氣息,也被他以特殊的手法抹去,無法追蹤。
“憑你們也想抓我?真是癡心妄想,可惜了邪劍七子,將來碰到劍道邪主,有些麻煩,不過,等我拿了任天行的腦袋,就是劍道邪主也不能把我怎樣。”
“唰……”
青光閃動,巨大的吸力傳來,乾坤袋憑空出現,朝着玄真子罩去。
“哎呀,原來是你。”
玄真子驚呼一聲,周身冒出四道黑色符咒,憑空燃燒,放出熾盛的烏光,抵住青光,低喝一聲,化遁光而去。
趙恆看着離去的玄真子,暗感可惜。
“可惜可惜,讓此人逃走了,此人身爲符道邪主的祕傳弟子,果然有兩下子,那些黑邪符不簡單,如有機會,可以研究一下。
還好還好,乾坤袋中還有三位劍道邪主的祕傳弟子,等蒼茫山事了,在嚴刑審問,應能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趙恆收起乾坤袋,縱身向寒光寨方向而去。
原來,說破玄真子身份的神祕聲音便是趙恆發出的,他知道玄真子不簡單,不可能輕易被殺,於是躲在暗處觀察。
當剩下的四位邪劍傳人現身幫玄真子吸引注意力,他便知道玄真子肯定能逃過那幾人的圍殺。
果然如他所想,玄真子不管四位邪劍傳人生死,立即施展手段逃走。
看清玄真子逃去的方向,趙恆心中暗喜,那方向正是他本尊的藏身之地,於是準備暗中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