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立軍一邊求饒一邊磕頭認錯,隔着一層厚厚的地毯,額頭都磕破了,鮮血順着二教流的滿臉都是,可見力道用得有多足。
楚逸冷哼一聲,對着身邊站着的秦一道:“帶進來!”
秦一聞言,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到五分鐘,山莊外就想起了巡捕局車輛的鳴笛聲,而後牛廣平親自帶着人,將銬着手銬的王大海帶了進來。
噗通!!
王大海被人丟在了地上,鼻青臉腫的,當他看到自己的老大葛立軍和雲城首富程錫元都跪在地上的時候,他心裏那點有恃無恐就消失了,恐懼浮上心頭,他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先生,饒命啊!我錯了!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該鬼迷心竅,不該貪圖那點錢做出這等糊塗事!先生,求您繞了我一命啊……”
王大海跪在地上朝着楚逸拼命磕頭道歉,一連磕了十來個響頭,額頭的鮮血倒是個葛立軍不相上下了。
“收錢辦事?看來這幕後還有人啊!說說,這幕後的人是誰?”
楚逸聞言,劍眉一挑,臉色一沉的看向王大海,寒聲問道。
爲了能活命,王大海一五一十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是周氏集團的少東家周良輝,他拿了一百萬,讓我去沈家的材料工廠打砸,然後又讓我去沈家合作的材料商那邊去搗搗亂!”
“周良輝!”
楚逸在心中默唸一句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而後,他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大海,道:“總該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說完,楚逸身上騰起一股駭人的殺氣,而後一腳踹在王大海的胸口,砰的一聲,王大海整個人直接被踹飛出去四五米遠,重重的撞在客廳一側的牆壁上,頓時,整個牆壁面出現了裂紋,而王大海則胸口凹陷,整個人癱軟下來,重重的落在地上,口吐鮮血,早已氣絕!
看到這一幕,葛立軍跪在地上,更加恐懼了,不停的磕頭求饒!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管教不周,是我沒教好底下的人,求您饒了我一命吧!我葛立軍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求求您了,先生……”
葛立軍整個人被恐懼包圍,跪在地上,語無倫次的求饒,聲音帶着顫音和恐懼!
楚逸冷冷的看着他,冷哼一聲道:“若是以前,你還能活到現在?不過我剛回到雲城,還需要人替我辦事。”
“多謝先生開恩,小的明白,我葛立軍以後就是先生的手下,只要先生您的吩咐小的就是拼了命也要替先生完成!多謝先生開恩,多謝先生開恩……”
葛立軍不傻知道這話什麼意思,從死亡邊緣走回來,這輩子第一次體驗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太恐懼了。
而後,楚逸看向程錫元,道:“起來吧,此時與你無關!”
程錫元也不多言,迅速起身,站在楚逸的身側。
楚逸看向天空,淡淡的說道:“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不要透露出去!若是我老婆那邊問起來了,你應該知道怎麼說。”.七
牛廣平立即回覆道:“是!屬下明白!”
而後,牛廣平和程錫元等人的目光注視下,看着楚逸離開,直到楚逸的背影消失了,幾人內心的震撼依舊不退!
牛廣平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擦額頭冷汗的葛立軍,沒有說話,徑直帶着手下離開了,至於王大海,自有這位軍爺去處理。
楚逸離開後直接回到了沈家的小院子,見楚逸回來了,沈如月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滿臉的擔憂和關切,拉着楚逸的手看了好幾圈,沒見到受傷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道:“你沒事吧?沒有爲難你吧?”
楚逸一手攬着她的肩膀往屋內走,笑着說道:“沒事,就是正常問問話,做做記錄,能有什麼事情,放心,已經沒事了,工廠那邊可以正常開工!”
沈如月聞言,臉上的擔憂這才退去,小手拍了拍胸口,道:“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去通知王經理他們。”
說完,沈如月和楚逸交代了兩句,便提着包包匆匆出門了。
此時吳氏集團的總經理辦公室內。
周良輝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而沈如倩則橫跨坐在他的腿上,兩人卿卿我我,如膠似漆。
周良輝一手夾着煙,一手伸進沈如倩襯衫的衣領裏。
而沈如倩則通紅着臉,倚在周良輝的肩膀上,紅脣輕啓,若有似無的朝着周良輝的耳邊吹氣,撩撥的周良輝心中一陣盪漾。
就在周良輝準備拉着沈如倩好好纏綿一番時,周良輝口袋的電話響了起來,好事被打斷周良輝自然是不悅,本不想理會,但是電話鈴聲一直在響,只好不耐煩的將手從沈如倩的胸口退了回來。
周良輝不耐煩接通了電話,問道:“什麼事?非要現在打電話給我?”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着急的聲音,道:“周少爺,出事兒了,王大海被抓了,沈家工廠那邊也已經復工了!”
“什麼?”
聽到那邊的話,周良輝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沈如倩則被甩到了地上,滿臉不高興的嬌喝道:“怎麼回事,摔死我了!”
周良輝沒空搭理沈如倩,思考一番,眼珠子一轉,繼續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被抓了?”
“具體的不清楚,好像是西城區的牛廣平親自帶人去抓的,而且還是在沈家工廠的現場被抓了個現行!周少爺,您說王大海會不會把咱們供出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很着急,問這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周良輝此時臉色一沉,舉着電話在辦公室內來回走了好幾圈,沉思了一回兒人,道:“你暫時先別輕舉妄動,我馬上去找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