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替沈經理感到不值得啊,攤上你這麼一個沒能力還愛吹牛的老公,真是晦氣!”
這些人的話,說的很不客氣,可以說是很難聽了,但楚逸並沒有放在心上,淡定的坐在椅子上。
楚逸無所謂,但是沈如月卻聽不下去了,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冷聲呵斥道:“行了,你們不要在說這件事了,要是出什麼事,我來負責,保證不會牽連到你們。”
說完,沈如月便拿出手機找人幫忙,幾通電話下來,對方一聽惹到的人是刀疤哥和九爺,全都找藉口推遲掛斷了電話,最後都得到了消息,沈如月得罪了九爺,連電話都不接了。
沈如月越來越着急,眼眶都急紅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聽起來好像是有四五十號人!
嘭!
包廂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暴力的踹開,直接將包廂的門都踹掉了,刀疤哥滿身是傷,帶着五十多個兄弟闖了進來,刀疤哥沒有直接找麻煩,而是和那五十多個手下恭敬的站在兩邊,高聲喊着。
“九爺到!”
衆人聽見九爺到了,整個包廂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空氣也變得壓抑了許多!
沈如月和所有的員工,皆是滿臉驚恐,渾身僵着身體看向門口的方向!
很快,衆人的視線中,出現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首先對着包廂內四周仔細的查看,確認無誤之後,這才恭敬的站在門口兩旁。
而後,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大約四十來歲,梳着油光鋥亮的大背頭,兩鬢灰白,雙眼中帶着精光,手中把玩着兩個核桃,淡然的走進了包廂。
儘管沒有說一句話,可渾身散發出強烈的氣場,讓人不敢正眼相看。
氣場十足!
這個中年男人就是雲城大名鼎鼎的賈九爺!
九爺一到,包廂內所有人都低下了頭,而刀疤哥和那一衆打手保鏢們則是恭敬的微微彎腰,高聲喊道:“九爺好!”
聞言沈如月和那一衆員工們趕緊顫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色惶恐的低着頭。
放眼整個包廂內,只有楚逸一人還淡定的坐在位置上,滿臉淡然的看着九爺等人,一語不發。
這一幕,也讓沈如月和那些員工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楚逸是瘋了嗎!?
沈如月心中更是擔憂着急,連忙拉了拉楚逸的衣襬,着急的低聲喊道:“楚逸,你在做什麼?快起來啊!”
然而,楚逸紋絲未動,沈如月急的都快哭出來了,聲音都帶着哭意,道:“楚逸,你別鬧了,這時候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你快起來!”
而邊上的那些員工們更是忍不住心中對楚逸的憤怒,翻着白眼瞪着楚逸,有的人甚至嚇得腿都軟了,額頭上更是冒出一層冷汗。
“這個楚逸真是不知死活,九爺都到了,竟然還敢坐在椅子上,真是個廢物,還是個飯桶,這個時候都還想着喫!”
“他媽的,都怪這個該死的楚逸,要不是他衝動打人,咱們至於這樣子嗎?”
“誰說不是,不就一個包廂,讓一下又怎麼了!我看他就是想在我們面前裝逼,現在好了吧,九爺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現在這可怎麼辦啊?真是晦氣,早知道就不來參加這個什麼聚餐了,我本來和家人說好要去聚餐的,聽說公司聚餐,我才推了的,早知道……”
不少員工很是惶恐着急,紛紛小聲議論着。
一些膽子大的甚至是朝着九爺惶恐的喊道:“九爺,我們都是無辜的,這都是楚逸做出來的,和我們無關!是他動手打了刀疤哥,你們要報仇就找他,不要找我們。”
“是啊,九爺,刀疤哥,這事兒真的和我們沒有關係,是楚逸動手的……”
“都是楚逸那個喪家犬,我們都勸了的,他不聽,非要裝逼打人,你們要找麻煩就找他。”
面對衆人的甩鍋和指責,楚逸依舊淡然的坐在位置上,絲毫沒有將闖進包廂的九爺和那一衆打手們放在眼裏。
見員工們這麼對楚逸,沈如月心中很是着急,想要爲楚逸說話,卻發現他們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話到嘴邊便又說不出去了,只得紅着眼不斷的抹淚。
而之前捱了打的刀疤哥見楚逸還是這幅囂張的模樣,頓時就怒了,上前一步指着楚逸怒吼道:“臭小子!九爺到了,你竟然敢無視,繼續坐着喫飯,你他媽的眼瞎了嗎?九爺都沒坐,你竟然敢坐着,找死嗎?”
怒吼完,見楚逸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模樣,刀疤哥一腳踹翻面前的椅子,而後用力的將飯桌給掀翻,包廂內頓時響起一陣碗筷落地的聲音。
楚逸臉色一沉,緊緊的皺着眉頭,冷冷的看着刀疤哥,寒聲道:“你媽沒教過你,浪費糧食是可恥的嗎?這世上還有很多人喫不飽飯,而在邊境的戰士們,想喫一口熱飯都難,更別提這些山珍美味了,你竟然敢如此浪費?”
說着,楚逸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上猛地騰起一股駭人的寒意,已經可怖的殺意!
這股駭人的殺意,震得刀疤哥渾身一震,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怔怔的看着楚逸愣在了原地。
九爺則認真的看着楚逸,眉頭微皺,寒聲問道:“你是戰區的人?”
楚逸沒有回答,而且捏起一根銀筷,滿臉寒霜,冷眼看向刀疤哥,寒聲道:“我這人生平節儉慣了,最看不得浪費糧食的人,你該死!”
話音一落,銀光一閃!
那隻銀筷如同閃電一般,劃破空氣,直接沒入刀疤哥的小腿,頓時出現一個血紅的窟窿,鮮血噴灑一地。
刀疤哥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捂着那條腿,痛苦的慘叫着:“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九爺…我的腿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