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餚,衆人的面色也放鬆了不少,包廂內也少了幾分之前的壓抑。
酒菜上齊之後,坐在主位的何立華端起酒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着衆人舉杯笑着說道:“來來來,今晚是家宴,我們也都難得聚一聚,我們大家都舉杯碰一個。”
衆人紛紛端起面前的酒杯起身,整桌子人,只有樂樂和楚逸坐在椅子上,樂樂是小孩子衆人自然是不說什麼,可楚逸卻就跟沒聽見一樣,神色淡然的坐在椅子上,連酒杯都沒有看一眼。
這一舉動,何立華一家人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尤其是剛剛被楚逸懟了的何玉蘭,更是滿臉不悅之色,冷冷的瞪着楚逸,呵斥道:“楚逸,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沒聽見我爸說了,我們要一起喝一杯,你還不趕緊起來?”
沈如倩是滿臉陰鬱之色,衝着楚逸大吼道:“楚逸,你還不給我起來?一點規矩都沒有,真是個廢物,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鄭雲霞也着急了,生怕自己一家因爲楚逸惹到了何立華而被遷怒,狠狠地瞪了楚逸一眼,呵斥道:“楚逸!你還愣着做什麼?人家是你二姨夫,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麼不懂規矩,我告訴你,你二姨夫可不得了,人家可是省城稅務局的副科長。”
然而,面對衆人的呵斥,楚逸絲毫不爲所動,依舊淡然的坐在位置上,挑了挑眉,看向何立華,道:“哦?一個省城稅務局的副科長而已,很牛嗎?就憑你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和我碰杯。”
這話讓在場的衆人全都一愣,紛紛詫異的看着楚逸!
尤其是何玉蘭,瞪大了雙眼的看着楚逸,完全不敢相信,這個廢物上門女婿竟然敢這麼囂張的態度對她爸。
何立華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副科長,可在雲城這個小地方來說,就算是稅務局的局長見到何立華,那也得是客客氣氣的,畢竟對方是省城大地方來的,他們上報的資料還得從何立華那邊經過。
再說了,何立華身爲何家人,在省城也有不小的人脈和實力,出去了誰不得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何科長。
而今天,在小小的雲城,竟然被一個上門女婿,態度囂張的說他沒資格和他碰杯?
何立華頓時就怒了,氣的將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丟,滿臉寒意的坐了下來,寒聲道:“好!很好!既然如此,那這個酒不喝也罷!”
頓時,鄭雲榮和何玉蘭,和費天磊幾人也紛紛冷哼一聲,將酒杯甩在桌子上,皆是一臉怒意!
一時間,整個包廂內的氣氛變得非常壓抑!
突然,鄭雲榮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滿臉憤怒之色,指着楚逸看向鄭雲霞,生氣的質問道:“三妹,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一家人大老遠的來到雲城,請你們一家人聚聚餐,你們倒好,看看這個態度,什麼意思?你們一家人瞧不起我們就直說,沒必要讓讓這麼個廢物女婿來羞辱我們吧?”
何玉蘭也和費天磊也跟着大聲呵斥道:“哼!沈如月,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家就直說,沒必要假心假意的來參加宴會,然後又搞這麼一出,要不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們會容忍楚逸這個喪家犬來嗎?他配嗎?”
“如月表妹,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我們一片好心請你們喫飯,這個楚逸這麼羞辱人就過分了吧?更何況我爸也是你們的長輩,這麼對待長輩,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家教?哦,對不起,我倒是忘了,楚家七年前就覆滅了,楚逸沒有爸媽教。”
費天磊冷冷的瞪着楚逸,語氣不善的質問着沈如月,一家人皆是不肯罷休的模樣。
鄭雲霞在一旁急的臉色鐵青,眼神彷彿在噴火一般,狠狠的瞪着楚逸,衝着楚逸和沈如月大吼道:“楚逸,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囂張?還不趕緊給你二姨夫道歉!”
鄭雲霞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扇楚逸幾個巴掌,這個該死的廢物,之前就警告過他少說話,沒想到他非但不收斂一點,反而還態度囂張的去挑釁何立華!
簡直要氣死她了!
這個該死的喪家犬,就是個禍害,只會惹禍!
這個時候,沈如倩也猛地站了起來,拍了一下桌子,滿臉憤怒之色,衝着沈如月大吼道:“沈如月,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讓楚逸這個廢物給二姨夫道歉,難道你也覺得二姨夫不配和楚逸碰杯喝酒嗎?”
周良輝滿臉也佯裝一副憤怒的模樣,眼底滿是幸災樂禍,道:“楚逸,你也太不知道好歹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沈如月老公的份上兒,你以爲你有資格來參加今晚的飯局嗎?不安安靜靜的喫飯就算了,竟然還這麼囂張無禮。”
沈世龍此時臉色也非常難看,朝着何立華賠笑道:“姐夫,實在是抱歉,這……”
說着,沈世龍衝着沈如月大吼道:“沈如月!還愣着做什麼?等着我親自去請你嗎?”
沈如月見衆人全都指責怒罵着她和楚逸,也都是長輩,心中又害怕又有些慌亂,本就虛弱,剛剛又被潑了一身的紅酒,此時臉色更是白的跟紙一樣。
沈如月趕緊放下酒杯,伸手拉了拉楚逸的胳膊,着急的說道:“楚逸,你別鬧了,趕緊起來給二姨夫道個歉,畢竟是長輩……”
楚逸看向沈如月,反手握住她冰涼顫顫巍巍的小手,微微使勁兒將沈如月拉着坐下,而後扭頭看向何立華一家人。
“可以,讓我道歉也行,但是,她必須爲剛剛的行爲向如月道歉。不然,就將這杯酒潑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