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我向您道歉,對不起…小人該死…求求您開恩啊,饒了我們一條生路吧……”
陳大倫一邊說着一邊猛地磕着頭,額頭在接到的地面上,磕得是砰砰作響,而陳大倫的額頭,也瞬間就被凹凸不平的地磚給磕破了,腦門上鮮血直流。
見楚逸不說話,陳大倫心中忐忑不安,擡起頭猛地狂扇自己的巴掌,求饒道:“楚先生,饒命…小人該死,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一條生路吧……”
楚逸冷冷的看着陳大倫,眼神冰冷刺骨,宛如寒冬臘月的冰刺一般,寒聲道:“陳大倫,放了你也可以,不過,我要你說出你背後的人是誰。”
陳大倫能這麼囂張的在這附近盤踞這麼久,除了他自己有點實力之外,背後肯定有認撐腰,否則,他們也不敢這麼囂張,大白天就能在街上爲所欲爲。
既然被楚逸遇上了,那他就不能袖手旁觀不管,任由這等惡人繼續禍害周邊的市民!
“這……”
陳大倫聞言,渾身一陣,猛地擡起頭瞪大了雙眼,猶豫了起來,這個不是小事兒,弄不好,他一家老小可就沒命了啊。
見陳大倫猶豫了,吳曉亮大喝道:“陳大倫!還不趕緊交代清楚,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實話,是想替誰扛着?”
吳曉亮滿臉怒意,雙目噴火,眼神死死的瞪着陳大倫,他是最痛恨這些混地下勢力的惡人,尤其是這些黑暗惡勢力背後竟然還有保護傘。
陳大倫心裏有自己的擔憂,被吳曉亮這麼一吼,心一橫,咬牙說道:“楚先生,吳中尉,我不是想替他們抗,只是…我這要是出賣了他,被他知道了,我那一家老小,以及這一衆弟兄們,可就都完了…”
“我交代清楚也可以,你們可千萬要將他給抓起來啊,否則我……”
楚逸寒聲道:“陳大倫,都這個地步了,你認爲你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陳大倫聞言,也知道自己今天完了,直接豁出去了,點點頭之後,便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川哥嗎?是我啊,我是陳大倫啊,我這裏出了點事兒,遇到個人………”
掛斷了電話之後,陳大倫整個人彷彿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地上,滿臉駭然的衝着楚逸說道:“楚先生,我打了電話,那個人一會就來,求求您,你們可千萬要將他給抓了,否則…我們這些人就真的完了啊……”
楚逸聞言,轉頭看向吳曉亮,道:“吳曉亮,帶着你的人先躲起來,我倒是想看看,等會來的人會是誰。”
吳曉亮點點頭,立即下令道:“所有人聽令!迅速埋伏起來!”
瞬間,吳曉亮帶來大約一百五十名戰士,全都藏進了附近的商鋪之後,或者直接埋伏進了道路兩邊的綠化帶之中。
不過兩分鐘時間,原本站滿了戰士的街道,瞬間就空了下來,只剩下楚逸和陳大倫等人,以及不遠處圍觀的市民們。
楚逸一眼就看到了來的車輛是軍用吉普車,眼神一暗,眼底的寒意加深了幾分。
很快吉普車就停在了路邊,最前面一輛車的車門被人粗魯的從裏面踹了開,車上走下來幾個身穿軍裝,單手扛着槍的戰士。
幾個人雖然也是戰士,可走路的姿態,卻和之前陳大倫等人一樣,明顯就是幾個兵痞子。
帶頭的男子大搖大擺的帶着幾個人走了過來,肩膀上的肩章可以看着,這個男人是一名下尉。
很快幾人便走進,帶頭的男子痞裏痞氣的扶了扶自己的軍帽,滿臉囂張之色,眼神冷冷的打量了一下楚逸,又轉頭看向陳大倫。
“陳大倫,你他媽的在逗我嗎?誰你搞不定了?對面人呢?”
聞言,陳大倫渾身一顫,戰戰兢兢的站在楚逸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川…川哥…就是他……”
對面帶頭的邵大川這才正眼看向楚逸,而後直接一巴掌扇在了陳大倫的臉上,怒吼道:“他媽的,陳大倫,你他媽的逗我呢?就這?一個帶着小孩兒的男人,你帶這麼多兄弟都搞不定?還要我帶人過來給你撐場面?丟人現眼的玩意兒,說出去別說是跟着我川哥混的,我他媽的嫌丟人!”
陳大倫捱了巴掌也不敢說話,兩邊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只能捂着臉,低着頭不說話。
邵大川教訓完陳大倫之後,這才擡步走到楚逸面前,一手扶着帽檐,另一隻手則插在軍褲的褲袋中,眼神非常高傲的打量着楚逸,寒聲道:“小子,你很狂嘛,竟然敢得罪我川哥的人,說,你叫什麼名字。”
楚逸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注視着邵大川,雖然在笑,可眼底卻蟄伏着刺骨的寒意,道:“楚逸。”
楚逸眼底的寒意,邵大川並不知道,可站在楚逸身邊的陳大倫卻感覺到楚逸周身的溫度好像低了好幾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忍不住朝後退了小半步,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邵大川聞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爲這個名字讓他覺得有些熟悉,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頓時仔細在腦海中搜尋了起來。
邵大川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到底在哪裏聽到過,也就乾脆不想了,衝着楚逸喝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膽敢在我的地盤鬧事,那我就只能按照相關規定把你給抓起來了。”
說罷,邵大川大手一揮,下令道:“將他給我扣上帶走!”
話音剛落,邵大川身後的兩個戰士,便衝了上來,作勢就要將楚逸給扣了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暗中藏在邊上早餐店內的吳曉亮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瀟瀟的一個下尉,就敢當街帶走楚先生,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