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學林的嘀咕聲並不小,楚逸和那個老者以及身邊的人全都聽見了,那個老者有些尷尬的衝着楚逸笑了笑,而後扭頭怒瞪了於學林一眼。
原本還滿臉囂張的瞪着楚逸的於學林,被這個眼神嚇得趕緊低下了頭。
楚逸並沒有過多的計較,笑着搖了搖頭,看向老者的面容時,這才發現了老者的不對勁。
老者的面色蒼白蠟黃,不見一絲血色,氣息中氣不足,明顯是體虛要發厄病的徵兆。
老者被楚逸的眼神看的整個人一愣,還以爲楚逸再看他身後的人,有些狐疑的向後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之處。
奇怪了,這個年輕人到底在看什麼?
難不成自己的臉上有髒東西嗎?
老者一臉狐疑的看着楚逸,詢問道:“小兄弟,你這是在看什麼呢?”
老者說這話的同時,於學林和老者身後其他的幾個年輕人也全都是一臉懵逼的看着楚逸。
楚逸沒有說話,而是上前一步抓住了老者的手腕,滿臉嚴肅的號了號脈。
楚逸這一舉動將老者嚇了一跳,見楚逸爲自己號脈之後,這才放鬆了下來,笑着說道:“小兄弟,你還會醫術嗎?”
楚逸點了點頭,沉聲道:“老先生,我看你面色不對氣息中氣不足,爲你號了脈象之後發現你的身體狀況有些不太對勁,你最近是否經常感覺到心悸耳鳴,體寒多汗?”
聞言,老者有些詫異的點了點頭,道:“小兄弟,你怎麼知道?”
楚逸笑了笑,接着說道:“你的面色和脈象告訴我的。老人家,你今日最好不要飲酒,你如今身體內的寒氣比較重,若是貿然飲酒的話,恐怕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酒當中的烈勁兒。”
此話一出,一旁的於學林直接就跳了出來,指着楚逸的鼻子就罵了起來:“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啊!今天可是我爺爺的七十大壽,大喜的日子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來詛咒我爺爺會出事兒!!?”
於學林非常的憤怒,恨不得衝上前去將楚逸給打一頓,不僅是他,老者身後的那些人也全都是一臉憤怒的瞪着楚逸,恨不得衝上前去教訓教訓楚逸!
楚逸對於那些人的訓斥絲毫不放在心中,而是一臉認真的看着老者,接着說道:“老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今天最好還是不要飲酒爲好。”
範靈珊此時也站了出來,她的醫術也不低,從老者的面色來看,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的確是不宜飲酒,否則的話容易引起別的問題。
不過範靈珊和楚逸不一樣,她雖然醫術不俗,可她很少多管閒事,像楚逸這樣一見面就說人家身體要出事兒,肯定會惹得人家不快的。
見老者臉色也沉了下去,以及老者身後那些人全都滿臉不善的盯着楚逸,範靈珊趕緊輕輕拉了拉楚逸的胳膊,小聲的說道:“楚逸,少說幾句吧,今天人家七十大壽,你說這種話,的確是不合適……”
然而,範靈珊的話還沒說完,楚逸再次勸說道:“老先生,請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咒你,我會醫術,你目前的身體狀況,最好不要飲酒,否則的話……”
楚逸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完,不過所表達的意思在場的人全都明白。
楚逸也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不過是剛好遇到了,所謂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再加上在於學林這件事兒上,老者的表現,讓楚逸對他有幾分好感,楚逸這纔多嘴了幾句。
不過楚逸的話,徹底的將於學林給惹怒了,本就看楚逸不爽,沒想到楚逸竟然還敢不依不饒的詛咒他爺爺,於學林再也忍不住了。
於學林擼起袖子就準備衝上去打楚逸,同時怒吼道:“小子!他媽的給你臉了是吧?趕緊給老子滾,再敢在這裏胡說八道的,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老者身後的一箇中年男人擡步來到老者的身邊,滿臉陰沉之色,寒聲道:“於老爺子,這個小子的確是太過分了,今日是您七十歲大喜的日子,他竟然說出這種話來詛咒您,簡直是太過分了!”
於老爺子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非常的清楚,雖然楚逸說的那幾條的確是都說中了。
可他說出那種還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就算一個人的醫術再好,那也做不到判斷人生死的地步。
又不是閻王爺,怎麼可能這麼神奇??
再加上他前幾天身體剛出現不適的時候,就找了好幾位名醫來爲自己查看,都沒有找到具體的原因。
於老爺子原本還比較擔憂自己的身體,可幾個名醫都沒有看出問題來,他便將身體上的不適認爲是最近太累了。
也正好自己七十歲生日快要道了,便想着辦一辦,熱鬧一下。
看着於學林要衝上去大人,於老爺子趕緊將他給拉住,沉聲道:“學林,算了,讓他們走吧。”
於學林滿臉憤怒的盯着被範靈珊拖走的楚逸,憤怒的說道:“爺爺,你別拉着我,這個小子太過分了,竟然說出這種詛咒您的話來,您等着我一定要去教訓教訓他!”
於老爺子也是神色淡淡的盯着楚逸的背影,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讓他們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進去吧。”
聞言,於學林也不好再說什麼,滿臉兇狠的瞪着楚逸的背影,心中卻是將楚逸的長相給記住了。
於老爺子並沒有進這件事兒放在心上,帶着衆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滕王閣酒樓。
另一邊,範靈珊拽着楚逸來到一邊之後,立馬鬆開了楚逸的胳膊,滿臉好奇的看着楚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