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山石後的惜鏡三人繞有興致的瞧着橋上的動靜。

    馬車已經掉下去了,而那滾上橋欄的那板車上的一大車糧食也傾倒了大半落入湍急的水流裏被水衝的七零八落,撿不回來了。

    剩餘的一小半,還好被運糧的兵士使勁拽住板車纔給拖了回去。

    “嘖嘖,真是暴殄天物啊!唉!”惜鏡惋惜的看着掉落下去的半車糧食惋惜道。

    “你在心疼掉落下去的馬車嗎?”莫祈彥輕笑一聲,看着她問道。

    “心疼馬車作甚?我在惋惜那掉落下去的半車糧食呢,這是搜刮了多少咱們百姓的糧食才湊來的,就這麼浪費了,多可惜啊!”惜鏡哀怨的說道。

    “是挺可惜的”他看着她的神情漫不經心的道。

    而那邊走在橋末端的隊伍回過頭髮現馬車掉落了,立即朝着前邊呼喊“不好了,景蘭郡主掉水裏了,快下去救人啊!”

    於是旁邊的士兵門開始七手八腳的忙活起來。

    此時走在隊伍前端的一個衣着不俗,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聽到動靜,快速下了馬,朝着斷橋的方向跑去。邊跑邊對離得近的士兵喊到:

    “快下去將人給我撈上來,倘若郡主出了什麼閃失,便拿你們給她陪葬!”

    於是好些兵士紛紛跳下去撈人,這離水河邊瞬間沸騰了起來!

    而離水河對岸,一排運糧車被迫留在了河那邊。此時衝出來一羣打劫的“山匪”,他們統一蒙着臉,手提大砍刀,或是兵器直接衝向了運糧的那幾個西周士兵。

    “兄弟們,給我上,幹掉他們,這糧草就歸咱們所有了,給我殺!”

    領頭的那貨帶着人迅速的衝過來,三兩下就將攔在糧車前的幾個小兵給砍死了。

    其餘的人分頭行動將最前頭的糧車上爲數不多的糧草一人一袋給扛走了。後頭的幾輛糧車也被其中的幾人推着往道上跑路了!

    一行人沒過多久便消失在了對面西周士兵的眼前。

    對面的西周士兵看着都急紅眼了,朝着這頭大喊道:“你們給我站住,好大的膽子,我們西周的糧車也敢截,不想要命了嗎?”

    一羣人在對面破口大罵,卻又無可奈何,橋斷了,他們過不去啊!

    此時西周的統領,將軍這些人都在盯着掉落下去的馬車心急如焚,自然無暇顧及這頭糧草被截走的事了。

    待嚴傲天注意到對面的狀況之時,那夥人已經跑得快沒影了。

    “爹,咱們要飛掠過去追嗎?這河流挺寬的,又沒有着力點,及容易掉下去!”嚴峻有些焦急的說道。

    嚴傲天看白癡一般看着他兒子訓斥道:“追什麼追?咱們馬上就要進城了,還差那幾車糧食嗎?你還不趕緊去表現一番,好俘獲郡主的芳心纔是!

    “哦,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幫忙!”於是嚴俊剝開人羣,往打撈處衝了過去……

    此時躲在山石後頭的惜鏡對身邊兩人開口:“好戲看得差不多了,咱們該走了!”

    惜鏡說完便站起身,拉着身邊人慾走。

    “殿下,這就走了?”封北淵還沒看過癮。

    “別看了,趕緊走!咱們還得回去部署,這麼多人,我們得分散他們的兵力才能瓦解掉他們的勢力,聽到了沒?”惜鏡嚴肅道。

    “好的,這就走!”封北淵應下。

    於是幾個人行色匆匆的遠遁了。

    於是惜鏡幾人打馬回到埋伏之地,防守的士兵們看見他們回來了,詢問了周軍的情況。

    於是一羣人開始有計劃有目的的商量要如何將這二十萬大軍分批瓦解掉?

    ……

    離水河邊,這些人廢了九六二虎之力終於將快要被水嗆死的景蘭郡主給打撈了上來。

    此時的落水狗景蘭郡主捂着胸口不斷的嗆咳並吐出來大片河水來,她全身溼透,髮絲凌亂。

    溼透的衣裳緊貼着身體,身體的曲線盡顯露在圍觀的士兵眼前,看得一衆人口乾舌燥。

    景蘭郡主的父親推開圍觀的衆兵士,迅速脫下外袍將她給包裹着,聲音溫和的安撫道:“蘭兒,沒事吧!有沒有好些?”

    此時景蘭郡主又嗆咳出幾口水,看向來人,並撲進來人的懷裏,哭訴道!“父王,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蘭兒好害怕!嗚嗚……”

    鄴王輕聲安撫道:“別怕,別怕,父王在這,你已經沒事了,沒事了啊!”

    “剛纔真是太可怕了。我不要呆在這裏了!”景蘭郡主委屈的喃喃。

    “你看你,我都同你說了,讓你在西周好好待着,你不聽話,非要跟爲父來這,這下可好,弄成了這般模樣,唉!”鄴王哀嘆道。

    景蘭揉了揉眼睛,搖頭:“不嘛,我就要隨着父王,陪着父王,景蘭還要看到父王打勝仗吶!”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了!”鄴王嘆氣道。

    此時衣裳半溼的嚴峻來到景蘭的跟前詢問:“郡主,你沒事吧,可把我擔心壞了,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需要喚軍醫來給你瞧瞧嗎?”

    季景蘭瞥了他一眼,不悅的問道:“你來這做什麼?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走開!”

    “蘭兒,你怎麼能這般同嚴公子說話?父王平日裏是怎麼教你的?”鄴王訓斥道。

    “父王,他,他見我落水了也沒下水去救我,現在我沒事了他跑來獻殷勤,他這般實在讓人不喜!“季景蘭嘲諷道。

    “郡主,你誤會我了,我有下水去撈你,你瞧我的衣袖都浸溼了,我怎會不顧你的安危呢?”嚴峻委屈辯解道。

    “蘭兒,向嚴公子道歉,人家也是上了心的。你怎能如此怠慢人家?”鄴王嚴肅命令道。

    季景蘭再次望了望嚴峻,頗爲嫌棄的移開視線,十分不情願的開口說了一句“嚴公子,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鄴王見女兒這般,只得開口打圓場道:“嚴公子,小女頑劣,讓公子費心了。她的性子被本王慣壞了,你莫要往心裏去纔是!”

    “不礙事,郡主只是受了驚嚇,我能理解!”嚴峻低落的回道。

    此時嚴傲天也來到幾人面前,恭敬的問道:“王爺,軍隊十分照常行進?適才郡主落水之時,橋對面不知何處衝出來一夥山匪來將我們的糧草都給截走了,適才也沒來得及告訴你!”

    鄴王大驚,快速起身問道:“什麼,糧草都被截走了?怎麼可能?”

    鄴王朝對岸看了一眼,對面出來死相難看的幾具屍首,哪還有半袋糧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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