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水河這頭,待西周大軍安定下來後,鄴王同幾個隨行的部將商量一番後,便給遠在西周的老皇帝和遠在臨城的封北靳傳了書信,期待着兩位的支援!

    附近山頭觀望的惜鏡幾人見這西周隊伍直接退到了離水河畔,不由得面面相覷。

    “殿下,這些人又退回去了,咱們還要去追嗎?”封北淵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必了,天色很晚了,咱們回城吧!今日打了一場,大夥想必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惜鏡對着身邊的一些士兵們說道。

    “啊?那這邊埋伏的士兵還要繼續盯着嗎?”封北淵再問。

    “吩咐一些人留下密切注視着西周大軍的動向,他們既然在那處安了營,這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走的,你們放心盯着便是!安排些人手,輪班休息監視着便好,一些不願離開的士兵,可到附近的村落裏去休息!”惜鏡慎重的交代着下屬。

    “好的,屬下這就傳令下去!”封北淵的副將聽後邊立刻下去傳消息了。

    於是惜鏡一行人也駕馬離去,匆匆的回了離水城。城門內不遠搭建了好些公棚,用來接納進城的流民,白日裏也分撥了糧食,施粥給這些百姓,不叫人餓死,爲此到來的百姓都十分感動離水城能接納他們。

    惜鏡幾人回了茶樓,此時已是夜色漆黑了,葉娘迎出了,擔憂問道:“你們怎麼這個時辰纔回來,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月如也出來問道:“怎木樣?那些西周人沒攻過來吧?

    “沒有,他們被趕到離水河邊了,放心吧!”惜鏡回答道。

    “那就好,你們快進去吧,想必你們也累了,趕緊上前休息吧!”葉娘見幾人這般,便立即勸導。

    於是一行幾人便進來茶館,隨後葉娘去準備了些喫的送了去,隨後退下了。

    惜鏡命月如去取來傷藥,自己隨身邊幾人入了雅間,隨後幾個人坐到桌前,開始談話。

    待月如將傷藥取來,惜鏡便命令封北淵躺倒屏風後的一張軟榻上去。

    隨後惜鏡、月如便走到軟榻邊,對着封北淵說道:“你將外衫脫了,留件裏衣,我讓月如給你上點傷藥,你那處傷的不輕!”

    “好,好的,殿下!”封北淵有些尷尬的說。

    隨後封北淵便將外袍脫了,開始解腰帶……

    惜鏡看向月如,眼巴巴的問道:“月如,你願意給封將軍上藥嗎?”

    月如看了對面一眼,爲難的說道:“小姐,這不太好,他是個男子呀!”

    惜鏡無語道:“男的怎麼了?他是爲了我們的百姓才受傷的,你就不能心疼一下他嗎?”

    “可我,可我不敢啊,何況封將軍他也不願意啊!”月如見封北淵偏過頭來,眼神把她嚇到了,她連連搖頭拒絕。

    惜鏡望向斜靠着的封北淵,此時他將中衣也褪下了,就等着人上藥,他的目光轉向身邊兩人。惜鏡詢問道:

    “讓她給你上點藥怎麼樣?她會上,且不會弄疼你的,可以嗎?”

    封北淵用刀子一樣的眼神狠狠颳着膽小的月如,月如嚇得都不敢擡頭去看,只推辭道:“小,小姐,將軍他真的不願意,不若還是你來吧!”她將傷藥遞到惜鏡的手裏。

    惜鏡無奈了,只好坐到封北淵身邊,叫他背過身去,爬下,她來上藥。

    “你可要忍着點,我要是下手重了,你可別怪我,我也是頭一次給別人上藥!”惜鏡道。

    “無妨,你儘管上藥便是!”封北淵道。

    於是惜鏡伸手過去真要掀開他的後背衣物,衣襬被擡起了,卻聽見一聲怒喝:“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在樓下交代完下屬纔上來的莫祈彥快速衝了過來,抓住了惜鏡擡起的手腕,盯着眼前兩人。

    惜鏡看向來人傻眼了,她有些慌亂的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見他受傷了,想給他上點藥而已,你先放手好嗎?”惜鏡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腕無奈說。

    此時莫祈彥的臉色十分難看,堅決道:“不放,你不許碰他!”

    “不碰他怎麼給他上藥啊?他若是不上藥,走不了路怎麼辦?”

    “反正就是不許!”莫祈彥拒絕。

    “你別這樣嘛!只是上個藥而已,真沒別的!”惜鏡解釋道。

    “你都掀他衣裳了,還說沒什麼?”莫祈彥氣憤指責。

    惜鏡驚訝了,道:“不掀開怎麼知道他傷的嚴不嚴重,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啊!”

    “我不許你你看別的男人身體,更不許你碰!”莫祈彥言辭犀利對她說。

    “那他怎麼辦?總不能不上藥吧?”惜鏡爲難道。

    “把藥給我,你們兩個出去等着!”莫祈彥命令道。

    於是惜鏡看了兩人一眼,將藥遞給莫祈彥,然後拉着月如出去了。

    惜鏡臨走時交代一句:“你下手可別太重,他會受不了的!”

    封北淵見她欲走,委屈對着她挽留:“殿下,別走,我不要他上藥,我怕啊……你回來!”他伸手去拽,被莫祈彥拉了回來。

    “你給我老實點!”莫祈彥不悅的將人給按回去,掀開他的後背,將藥給抹了大半在他腰腹紅腫的部位,力道十分大,痛的封北淵嗷嗷直叫。

    “殿下,救我,我要被他弄死了,他蓄意報復,嗷……”裏頭傳來一陣狼哭鬼嚎的聲音,聽得外頭兩人汗毛直豎!

    月如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向惜鏡:“小姐,你完了,王爺定是喫醋了,待會兒你自求多福吧!”

    “這小心眼的男人,拿他沒辦法!”惜鏡頭疼說道。

    此時裏頭的莫祈彥終於停了手,將藥瓶扔給他,警告十足的對封北淵道:

    將你的衣裳穿好再出去見人,那藥你拿回去自己敷,若是再敢來要求惜鏡爲你上藥,我就宰了你!哼!”

    莫祈彥眼神冰冷的說完便起身出去了。

    “你給他上好藥啦?這麼快?”惜鏡看向出來的男人問道。

    “嗯,日後他的事你莫要多管!走!”於是莫祈彥拽着惜鏡往外下樓往院落而去。

    月如自莫祈彥出來後便垂着頭,王爺氣場太強了,她招架不住啊。而後直到兩人漸漸遠去,她才長舒了一口氣,看向門內。

    裏頭的封北淵倒是不以爲然,煜王了不起啊,小殿下又不是他一人的,他憑什麼霸佔着,只要她還在南離一日,他也有機會的!

    封北淵整理好衣裳,收起藥瓶,朝門外行去。只見餘下月如一人,他便問:“殿下呢?怎的只有你一人了?”

    “殿下被王爺叫走了,將軍,你沒事吧,剛聽你慘叫幾聲,王爺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月如擔憂的詢問道。

    “沒事,那殿下有沒有交代什麼與我?”封北淵問道。

    “這倒是沒有,將軍不若明日再來找殿下吧,您這般也該回去好好休息纔是!”月如道。

    “那好吧!”封北淵應了。

    “奴婢送將軍出去,將軍請隨我來!”於是月如將封北淵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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