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弟他又嬌又作還能攻(雙重生) >第18章 十八.紅巾幫和皇甫荻
    黃山。

    綠蔭小道上,二騎並轡前行。

    “就是那裏?”

    雲逢忽然一勒繮繩,伸手指向前方,那裏有好大一片樹林。

    何期點頭道:“就是那裏。”

    “駕!”

    雲逢低喝一聲,雪獅子撒開四蹄,疾衝出去。

    何期卻笑了笑,一點也不着急。

    他騎的汗血馬,再如何追趕,也比不上雪獅子的速度快。

    他就慢慢跟在後頭。

    “朋友看來是不願讓路的了?”

    樹林裏果然有人在說話。

    在一塊只留着稀疏樹樁子,專門供人休息的空地上,正站着十幾條壯漢。

    這十幾條壯漢或叉腰,或抱臂,表情看上去都很嚴肅。

    他們身後停的馬,皮毛光亮如綢緞,馬鞍上掛着褡褳,一個個鼓鼓囊囊,不知道里面裝着什麼東西。

    光是用來做褡褳的布料,已經抵得上普通人家的一年喫喝費用。

    “整座黃山,都是我們紅巾幫的地盤。這裏又不是官道,何來讓路一說?”

    和他們僵持的另一夥人,同樣是十幾條壯漢,現在仍騎在馬上,臉上帶着笑。

    這一夥騎者的頭上全纏着紅巾,怪不得要叫“紅巾幫”。

    要不是早在路上聽過何期介紹,雲逢還真不知道,原來在黃山一帶,居然盤踞有二三十個幫派。

    更奇怪的是,每個幫派的人都很少,聽說人數最多的“青衣幫”,攏共也不過十幾二十條漢子。

    這種“幫派”,看起來不過是一夥小毛賊,爲了充面子,非得起個名號,統一着裝,好在外人面前過過綠林好漢的癮。

    這二三十個“幫派”的總人數加起來,說不定還沒有懷遠山莊裏的下人多。

    紅巾幫就是這二三十個“幫派”中的一個。

    但江湖中卻很少有人瞧不起他們。

    這二三十夥小毛賊,雖然做不出什麼大計劃,也算不上正經的□□人物,連聚義盟都沒動過招攬的念頭,卻一樣很講道上的規矩,一樣做攔路搶劫的營生。

    他們不搶鏢局,不劫百姓,只對帶着保鏢出行的行商人,或是擺闊氣的富家公子下手。

    至於到手的錢財,他們甚至還專門取出一部分,散發給鄰里鄉間,打點□□上的朋友。

    這樣會看眼色,對人又大方的鄰居,誰不喜歡呢?

    所以他們在黃山一帶橫行六年,一直活得很滋潤,從來沒有人敢去尋仇。

    像這樣的地頭蛇,雲逢本不必急着催馬去見。

    因爲他們的武功,只能嚇唬嚇唬一般人,就連前世那個還在當鏢師的何期,都嚇唬不了。

    若真遇上雲逢,別說一個紅巾幫,就算二三十個“幫派”的人都來了,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雲逢也並不是一個喜歡欺負弱小的人。

    他爲什麼這麼着急?

    現在紅巾幫的試探已經出口,可馬上要被劫的那一夥行商人,卻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們的衣服樣式很時新,剪裁很得體,好幾枚翠玉扳指上,還鑲嵌着明珠,沾了灰塵的小羊皮靴子,也是正經的關外行貨。

    他們雙手空空,沒有握着兵刃,但虎口關節處的老繭,無論打多久算盤也磨不出來。

    他們就連站立的姿勢,都很講究。

    只有身經百戰的老江湖,纔會擺出那種看似隨意,實際上全身肌肉都已繃緊的姿勢。

    雲逢實在很想笑。

    他在聽何期回憶當年的場面時,已經很想笑,現在看到,就更不想再控制自己。

    所以他就笑了。

    他不但笑了,而且笑出了聲,聲音還不小。

    這種雙方一觸即發的場合,除了當事人,外人本是很不適合笑的。

    但云逢還是笑了。

    他這一聲笑,立刻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本來他單人獨騎,如閃電般衝入樹林,就已經很難不引人注意。

    偏偏這兩夥人似乎因爲太緊張,都以爲他是對方請來的幫手,一時之間,竟沒有人上前去打招呼,更沒有人出聲請他離開。

    等雲逢勒馬松繮,靜立一旁,始終沒有出手,他們似乎又以爲他只是個過路人,爲看熱鬧纔來的,那更加不必理會。

    現在他這一笑,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瞬時間已集中到他一個人身上。

    紅巾幫的頭目率先發難道:“你這小朋友好不懂事,大人在這裏談正經事,你聽不懂也就算了,怎麼還笑起來?”

    行商隊伍的首領也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

    雲逢笑道:“我笑我的,你做你的,你又不是我兒子,你管我笑什麼?”

    他這話真是存心氣死人。

    江湖人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忌諱。

    很多江湖人,特別是男人,最忌諱的一點,就是有個陌生人硬要當你老子。

    而且雲逢的年紀並不算很老,別說當自己的兒子,哪怕當自己的孫子都還嫌小。

    被一個毛頭小子蹬鼻子上臉,說你是他兒子,稍微脾氣爆一點的,馬上會想跳起來給他一刀。

    那個頭目的脾氣確實有點爆。

    他果然馬上就想跳起來,舉起手上的刀,朝雲逢砍去。

    幸好他總算還沉得住氣,還記得這次行動的目的。

    他咬了咬牙,問雲逢:“你和他們是不是一夥的?”

    這小子他媽的太不對勁。

    那個頭目自認平時說話辦事,已經很橫,很狂,很不怕人,但能當上紅巾幫的頭目,總要學會控制自己,還要有一點會看人的眼光。

    否則他這個幫派裏的弟兄,早就被人砍光了。

    像雲逢這樣一個衣飾華貴的年輕人,說話辦事竟然敢比他更橫,更狂,只怕手上的功夫,也比他更橫,更狂。

    “你又不是我孫子,你管我是不是和他們一夥?難不成,你還想劫我?”

    雲逢笑得更開心。

    那個頭目居然又忍住了,沉聲道:“閣下若不是來幫他們的,那就請自便。這批貨我們今天是一定要拿下的。”

    就在這時,樹林中又響起一聲馬嘶,何期也趕到了。

    衆人又是一驚。

    他們看了看雲逢,又看了看何期,眼睛裏都帶着疑問。

    這兩個人來這裏幹什麼?

    他們也不勸架,也不阻攔,難道真是來觀光的?

    難道他們想當個後到的漁翁,等雙方大打一架之後,再慢慢動手,來個黑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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