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弟他又嬌又作還能攻(雙重生) >第22章 二十二.兇手的目的
    “在下何期,是威武鏢局的鏢師,這次專程向總鏢頭請了假,來杭州給趙老英雄祝壽。路上偶然遇到皇甫兄,彼此投緣,所以一路同行至今。”

    “鏢師?”

    “威武鏢局?沒聽說過。”

    “你和趙老英雄有什麼關係?他找皇甫荻談事,你又不是他的手下,爲什麼卻要跟着來?”

    “帖子上難道有你的名字?”

    皇甫荻道:“趙老英雄的請帖上,只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我想着何兄既然有事求見趙老英雄,不如干脆把他也帶上。他雖然沒有開口請我幫忙,但這個忙我一定會幫,不然我們還算什麼朋友?”

    他嘆了口氣,緩緩道:“可萬沒想到……”

    他沒有再說下去。

    何期道:“先父生前曾經受過趙老英雄的大恩。當年他老人家遇上剪徑強盜,經商貨物全被劫走,幸得趙老英雄路過,除去贈送金銀,又留下一枚玉佩,說危急時可以典當變賣,用來救命。”

    不過短短几句話,他卻說得很慢,很艱難,彷彿是在撕開已結痂很久的陳年傷疤,給大家展示,裏面除了血和肉,並沒有藏着別的什麼東西。

    “先父臨終時,才把這件事告訴我。他一直珍藏着趙老英雄的玉佩,沒有動過一次典當變賣的念頭。他要我做的,不過是找個合適的機會,求見趙老英雄,將這枚玉佩還回去,當面感謝他的恩情。”

    他的表情已變得很嚴肅:“我便是爲這事來的。”

    空谷大師道:“阿彌陀佛,看來何施主是一位孝子。”

    何期沉聲道:“不敢當。這是先父的遺願,做兒子的自然要完成。可我身爲一介鏢師,日常只做些押鏢運貨的活計,很少與江湖同道有來往,和各大門派也沒有什麼關係,若在平時登門拜訪,只怕等上一年,也難見到趙老英雄。”

    他說話的聲音比神情還要沉重。

    “再不趁他老人家舉辦六十大壽宴席的正日子來試試運氣,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皇甫荻也道:“早在途中,何兄已經向我說明,他單人獨騎趕來給趙老英雄拜壽,就是爲了這件事。”

    衆人臉色稍緩,卻又開始小聲議論。

    “這也只是何期的一面之詞。”

    “除了何期和趙老英雄,就再沒有別人知道當年他們的交往經過?”

    “畢竟趙老英雄交友似孟嘗,他老人家交過多少朋友,他自己都忘了。別人就更不可能知道。”

    “我們沒有辦法查清楚,何期父親當年到底有沒有過這段不尋常的經歷,也不好直接去翻何期的包裹。”

    “就算翻開他的包裹,找到那枚玉佩,也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不如再問一問這位小兄弟,或許他還有些事情沒來得及說。”

    “小兄弟,兇手大概是什麼時候對你們下手的,你還有印象嗎?”

    青衣小童看了看桌上的計時鐘,沉思着道:“大概是申時……申時二刻。”

    “皇甫兄,你們當時在幹什麼?可有其他人證明?”

    皇甫荻道:“我在喫飯,和手下弟兄一起。”

    何期也道:“我在喫飯。”

    然後他就閉上了嘴。

    何期住的是單間,飯菜是趙府下人送進來的,送完就走了。

    直到皇甫荻來找他之前,在這段喫飯的時間裏,沒有其他人能證明,何期究竟有沒有離開過他的住處。

    皇甫荻和何期一樣,住的單間,但他就算當時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屋裏喫飯,也完全可以說身邊有人陪着,甚至有十幾個人陪着。

    因爲他是帶着手下一起來的,每一個手下都忠心耿耿,從來不敢不聽他的命令。

    在這一點上,皇甫荻就算說了謊,也完全不必擔心會被人揭穿。

    何期卻沒辦法繼續說謊。

    他在趙府中根本人生地不熟,除了皇甫荻和他的手下,其餘一個人也不認識。

    他如果敢說謊,說有人在陪着自己喫飯,一旦被查出來,身爲兇手的嫌疑就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不過,哪怕他沒有說謊,身爲兇手的嫌疑也一樣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因爲青衣小童已經親口指認,他就是兇手。

    除非他能找出新的證據,證明青衣小童說的真是謊話,或者真是認錯了人。

    恍惚間,何期又想起了父親。

    父親當年在明宵峯上,會不會也曾遭遇過像他現在這樣的處境?

    作爲殺死趙南燭的兇手,何期雖不至於當上“武林公敵”,但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個迷局,可比在黃山遇到皇甫荻時做的局,要複雜得多,也兇險得多。

    邀請衆人在書房會面的請帖,特意錯開的時間,無頭屍體,青衣小童,血衣會……

    這一連串的“巧合”,一連串的謎題,之間到底存在着什麼聯繫?

    何期在思索。

    這個迷局的開端,應該是那張把十三個人聚集到一起的請帖。

    那張請帖的執筆人,大家都已確信是趙南燭親筆所寫,何期卻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請帖有可能真是趙南燭寫的,也有可能是兇手代寫的。

    何期並不擅長模仿他人筆跡,但他知道,江湖中一定不缺擅長此道的專家。

    如果請帖是趙南燭寫的,他需要請這十三位同道過來一起商討的事,說不定就是關於兇手的大事。

    不然兇手爲什麼會選在衆人趕來之前的間隙下手?是不是怕趙南燭知道了什麼密辛,所以要先下手爲強,好讓死者永遠閉嘴?

    兇手選擇割下趙南燭的頭,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是一種無聲的威懾。

    這種威懾,遠比留下一具完整屍體要來得嚇人,來得恐怖。

    可兇手爲什麼要大費周折,又要割下趙南燭的頭,又要留住青衣小童的性命,來威懾後到的衆人?

    他本可以一劍刺死趙南燭,再覆上血衣會的血衣,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悄離開書房。

    只要他的劍足夠快,趙南燭連一聲慘叫都不會出口。

    血衣會的血衣,豈非就已經是一種強大的威懾?

    難道兇手割下趙南燭的頭,留住青衣小童的性命,不過是爲了遮掩他真正要達到的目的,而故意使的花招?

    他真正要達到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請帖是兇手代寫的,他要達到的目的反倒很容易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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