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弟他又嬌又作還能攻(雙重生) >第29章 二十九.特別的賀禮
    今生。

    杭州。

    趙府大門前。

    “長安李家的燕回到了嗎?”

    “燕公子已經到了,今天一大早就到的。但……”

    “但?”

    “但他現在已經出去了,說是要去街上給家人買禮物。”

    “那皇甫荻到了嗎?”

    “您是問弦月城的‘十二月相’……”

    “就是他。”

    “皇甫公子還沒到。”

    “哦?還沒到?”

    雲逢目光閃動,笑得很奇怪。

    “我在黃山遇到他時,本以爲他一行人輕騎健馬,走得自然要比我們這三輛馬車快得多,沒想到……有趣,真是有趣。莫不是他在路上又出了什麼意外?”

    “這……”

    身爲解語宮小宮主,雲逢自然可以隨便說話,但負責接待貴客的趙府大管家,可不敢隨便接話。

    他和雲逢初次見面,根本猜不透這位小宮主到底是個什麼脾氣,只好賠笑着岔開話題:“小宮主,您的院子早已安排好了,小的這就帶您過去。”

    “不必。”

    雲逢轉過頭,淡淡道:“老張,你領着他們跟大管家走。我和師兄先去拜見趙老英雄。”

    大管家道:“這……這……”

    雲逢道:“我作爲晚輩,來到長輩家中,正應該先去和尊長行禮,以示敬重。難道這竟於禮不合?”

    大管家苦笑道:“小宮主,並非是小的不懂禮數……今日當真不同往常,老爺已定了規矩,無論是誰,都得等到他老人家擺壽宴的正日子,才能和他當面見禮。”

    他又低聲道:“您是遠道而來的貴客,必須從正門走的,怕是沒見到側門外的光景。”

    雲逢一挑眉,道:“哦?”

    大管家道:“那邊已經排了至少有十五六條長隊,聽說好幾條都已排到了涌金門裏去。這些排隊的人,沒一個不是江湖人,沒一個不是來給老爺送禮祝壽的,倘若老爺都一個個親自接見了,這壽宴豈不是……豈不是要等到明年今日才能擺上?”

    雲逢似笑非笑看着他,道:“我要給趙老英雄送的這份壽禮,可是很特別的一份。假如現在不立刻送過去,不由我親自送到他手上,恐怕會生出一些不得了的意外。”

    他忽然朝大管家招了招手,道:“你過來近些,我還有話跟你說。”

    大管家不能不過來。

    他苦着臉,皺着眉,顯然已經做好了被雲逢打耳光的準備。

    可是他想錯了,真的想錯了。

    解語宮小宮主真的只是想要他走近一點,好避開旁人,多說幾句話,一點也沒有想打他耳光的意思。

    雲逢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幾乎貼在大管家的耳邊,說話的聲音簡直就像蚊子叫。

    連距離師弟不過兩三步遠的何期,也沒能聽清楚他究竟和大管家說了什麼,只能看到大管家的眼睛已漸漸聽得發直。

    “……所以,你應該能理解,我爲什麼這樣着急去見趙老英雄了?”

    大管家拼命點頭道:“小的這就帶您過去,這就去。”

    他連帶貴客去住處安放行李的差事都交給了旁人,竟要和雲逢一起去見趙南燭,看來雲逢這份壽禮確實很特別,很不一樣,完全值得大管家放下手中所有要事,全程親自陪同接待。

    大管家引着他們去的地方,居然又是書房。

    雲逢和他師兄對視了一眼,忽然道:“趙老英雄是不是很喜歡這間書房?”

    大管家道:“老爺的確很喜歡這裏,平時外面來了客人,也大多在這裏見的。”

    雲逢道:“哦?”

    大管家道:“老爺喜歡清淨,平時總在這裏看書,喝茶,下棋。現在已快到他老人家的大好日子,倘若在花廳待客,那祝壽的人,估計就能把房子擠破了,還要埋怨老爺爲什麼厚此薄彼,只接待你們,不接待別人。”

    看來大管家並沒有從雲逢的話裏聽出別的意思,還以爲解語宮小宮主是在問爲什麼不帶他們去花廳,反而要七折八拐,來到這個偏僻幽靜的院落。

    而且自從雲逢和他說了那幾句悄悄話後,他對雲逢的態度,也比先前要親近不少,連這樣本不能和客人說的大實話,竟也當面和雲逢交代了。

    何期嘆息着道:“就連趙老英雄這樣的人,也無法免去世間俗禮。看來人處高位之後,想再尋一處清淨之地,真是很難了。”

    書房的門仍然緊閉,窗子也只斜斜開了半扇,若非是大管家帶他們進來,院子門口瞪着眼睛的侍衛一定會阻攔到底。

    大管家一推開門,他們就看到了趙南燭。

    趙南燭坐在書房裏,正在和空谷大師手談。

    雖然大管家已經提前讓侍衛進去通傳,但也只是簡單的交代一聲,說有兩位老爺不得不見的客人來訪,並沒有具體說是誰。

    所以當趙南燭看到大管家推開門走進來時,臉上的神情還是顯得很喫驚。

    雲逢拉着何期,一直等到大管家湊在趙南燭耳邊,同樣說了幾句悄悄話之後,這才慢慢跨進門檻,讓趙南燭從頭到腳的來回打量。

    “解語宮雲逢、何棲,見過趙伯伯。”

    “你……你就是……”

    趙南燭吃了一驚,竟失手打翻了茶盞。

    空谷大師皺了皺眉,忽然道:“南燭兄,你們既然有事要談,老衲自當迴避。”

    先前師兄弟兩個人進門時,他低着頭一聲不吭,只顧盯着棋坪上的黑白二子沉思,臉色已不是很好看,現在眼看趙南燭罕見失態,他更是急着要走。

    或許早在侍衛進來通傳時,他已提出了去意,卻被趙南燭強行挽留,這才耽到現在。

    畢竟榻上那一局殘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而趙南燭的棋癮,和他的“當世孟嘗”名頭一樣,也是天下皆知的。

    何況連趙南燭也不知道,這個不得不見的客人,竟是舊友何嶠的兒子,雲逢的師兄。

    雲逢搶着道:“大師請留步。”

    空谷大師奇怪地看着他,道:“小宮主這是何意?”

    無論是誰,在討論要事時,總希望在場的人越少越好,這個解語宮小宮主爲什麼要反着來?

    雲逢道:“我已聽大管家說過,這間書房並非是人人都能進來的。大師既然在此,就說明您和趙老英雄的關係很不一般。”

    他笑了笑,道:“晚輩要和他老人家商談的事,可以說牽涉到大半個江湖的安危存續,若能請動似大師這樣德高望重的人,在旁做個見證,或許他日傳出去時,更能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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