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還好我們家還沒有籤合同,嚇死我了。”
怎麼可能?
夏榛榛整個人愣在原地。
這塊地皮有多重要她當然是清楚的,最近寧濤開口閉口就是這塊地皮的建設,如今他們家逐漸能在上流社會一次一次的刷臉也是因爲這塊地皮後續前途無量。
結果現在僅僅因爲政府的一條公告,這塊地皮的所有生意就要黃了?
她不相信!
夏榛榛失魂落魄的揹着書包趕回家問:“媽媽,咱們家真的要破產了麼?”
“滾!你個喪門星亂說什麼呢!老子怎麼可能破產!”
寧濤渾身酒氣罵罵咧咧的過來狠狠抽夏榛榛的臉頰,原本細嫩的臉上瞬間留下一道恐怖的紅痕。
程若楠也始終皺着眉頭,直到夏榛榛倒在地上才連忙上去扶,“榛榛,你先去房間裏呆着。”
夏榛榛虛掩着門在房間裏聽到門外父母的聲音。
“還不都是因爲你,當初他媽的要不是因爲你,我怎麼可能接觸到這塊地現在賠個底朝天!娶你回家真是倒八輩子黴了!”
程若楠鎮定自若的看着他,“寧濤,你別忘了之前你能接觸那麼多生意還不是因爲老爺子給你牽線搭橋,如果沒有我,你有可能見到老爺子?”
寧濤冷哼一聲,原本人模狗樣的樣子多了幾分面目可憎。
“還不是你拉着一個拖油瓶求我娶你?”
“那好啊,現在我們離婚。”程若楠冷冷的擡起眼看着他,“既然你這麼想的話,那就離婚,反正這些合同都是你籤的,但地是我的婚前財產,你別想拿走。”
聽到程若楠如此硬氣的話,寧濤才心裏一慌。
現在他唯一的指望就是老爺子可以再拉他一把,如果程若楠跟他離婚,他哪來的翻盤機會。
想到這裏,寧濤才放軟語氣哄道:“若楠,我剛剛就是急糊塗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咱們才結婚多久,孩子還小,怎麼能離婚呢?”
程若楠此時已經有了計劃,也沒時間和寧濤墨跡,“現在收拾東西跟我去一趟海市,但寧濤,這是我最後一次縱容你,以後所有事你只能聽我的。”
寧濤自然欣喜若狂,立刻點頭,“當然當然,你是我老婆,我不聽你的聽誰的?咱們現在就走!”
兩個人快馬加鞭的定了最快的機票錢海市,只留下夏榛榛一個人在房間裏慌的呆坐在牀上。
不會的,她們家不會破產的!
她怎麼能再回到曾經那麼窮的日子呢!
另一邊
紀昀淺上車後,陸明景才報復性的掐了兩下她圓乎乎的臉頰。
“唔……”
紀昀淺不服氣的拍開他的手,“當然了!我自己長腿了爲什麼不能自己回家?”
“那是誰上次連個紅綠燈都不會過差點被車撞到的?”
“那只是意外!”
紀昀淺別過頭意有所指,“難道不是這樣嘛?小景哥哥每天都要粘着我,我還以爲你很喜歡跟我在一起呢!”
“油嘴滑舌。”
陸明景看着眼前這個鬼精鬼精的小姑娘。
現在就這麼會揣度別人的心思,以後長大了可還了得?騙騙自己就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紀昀淺轉移話題,“夏榛榛他們家怎麼了?該不會是爸爸……”
“噓。”陸明景神祕莫測的看着她,“只是政策變化而已,誰會知道他們這麼倒黴呢?”
只是政策變化?
紀昀淺靠在車上把書包一扔。
算了,夏榛榛家裏什麼樣跟她有什麼關係?
聽說她爸爸經常欺負漂亮哥哥,這種敗類早點破產纔是對人類做貢獻了!
海市,紀家老宅
“爸,我聽主治醫生說您的身體最近狀態好一點了,最近您還好吧?”程若楠低下頭細心的問。
紀老爺子擺擺手,“好多了,我一把老骨頭不用你掛心,對了,最近京郊的地皮處理的怎麼樣了?”
程若楠頓時沉低下頭一臉愧疚。
“怎麼?紀霄找你們事了?”
“不是。”程若楠抿着脣期期艾艾,“是……今天政府剛剛出臺新政策,京郊的項目……”
嘭——
“什麼?”
老爺子狠狠的敲了兩下柺杖怒不可遏。
這塊地當初可是紀霄造勢爭的,價格還擡高了不少,這纔多長時間政府居然就已經出臺新政策!
“那南城那邊的地呢?”
“南城並沒有受影響。”程若楠回答。
一陣死一般的沉默過後,紀老爺子突然大聲咒罵:“那個孽障!孽障啊!”
當初紀霄爲了競標京郊的地幾乎開出了天價,因爲他動用了點關係才讓那塊地落到程若楠的手裏,紀霄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以低廉的價格標下了南城的地皮。
結果沒想到現在新政策一出,京郊的地皮一瞬間黃金變糞土,而後京郊不能繼續建商業區,商業合作勢必要轉移到南城那邊。
從一開始,紀霄就已經算計好了,就爲了專門把自己往坑裏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