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走到了深處，一扇鐵門擋在了他們的面前，一個巨大的鎖頭掛在鐵門之上，透過鐵門的縫隙，他們能看到裏面的佈置。
“都後退些。”
爲首的警察揮了揮手，讓衆人後退，隨後一槍打在了鎖頭之上。
一聲巨響落下，爲首的警察捉着鎖頭一扭，就把鎖給打開，他推開了鐵門，先行走了進去，另外幾個警察，兩個警惕着四周，一個給爲首的警察打掩護。
爲首的警察速度很快，打開鐵門後，他先是掃視了一圈四周，確認無人之後，這才和另一個警察走到裏面的房間。
剛走進鐵門後，一股臭味就傳了出來，哪怕他們戴着口罩，那股味道也是相當刺鼻。
在裏面轉了一圈，他們兩搖了搖頭從裏面走了出來，把視線落在了監控之上。
這些陳舊的顯示器有九臺，每一臺都有着自己的畫面，只有一臺顯示器不顯示畫面。
程暖陽看着那些畫面，他馬上一一對應了起來。
七個畫面對應下水道內部的七個攝像頭，一個對應街道上的那一個攝像頭，還有一個很可能就是人體模型上的那一個。
“九個攝像頭的位置差不多把這一段下水道從裏到外都給監控了，兇手不在這裏，很可能是發現殺我沒有成功逃掉了。”
從顯示器上移開目光，程暖陽朝着另一個房間移動了過去。
爲首的警察立刻出聲提醒他，“雖然你給我們提供了線索，我們很感謝你，但是我勸你最好不要進裏面那個房間去看。”
“警察先生，我朋友凌木清也是在這附近失蹤的，那一天她出來找妹妹，至今我都沒有再看到她們姐妹兩，不管裏面有什麼，只要有她們姐妹的線索，我都會進去。”
程暖陽一邊說一邊朝着第二個房間移動，爲首的警察站了起來，走到了第二個房間的門前。
“既然如此，我和你進去，你不介意吧？”爲首的警察擋在了第二個房間的門前。
“我不介意，我只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們的線索。”
走進第二個房間，程暖陽看到地上有着大量的血跡，同時一股強烈的臭味傳進了程暖陽的鼻腔。
這裏面很大，擺放着餐桌，甚至還有兩個小隔間。
餐桌之上，兩具腐爛了不知多久的屍體面對面被擺放在椅子上。
地上有着一個被摔爛的相框，裏面的照片卻不知去向。
走到兩個隔間前，程暖陽看到隔間中的東西后猛地後退。
第一個隔間吊着一具被保鮮膜完全包住的屍體，沒有任何血跡，程暖陽懷疑這個人是被兇手活活給憋死的。
另一個隔間則拜訪着一堆衣服，看起來全都像是女性的服飾。
“這些衣服就說明這個兇手殺的人絕對不少。”
“他的目標基本都是女性，但是不排除他的下一個目標不是我。”
從第二個房間裏面出來，幾個警察好像一直在等程暖陽一樣，沒多久，大量的警察涌進了這一條下水道之中。
在程暖陽準備從警局離開後，爲首的警察專門給他送行，“程暖陽，兇手很可能會盯上你，你小心些，我叫宋偉，這是我的名片。”
“我們通過監控，已經確定了你不是嫌疑人，如果遇到有危險，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警局將會在半小時後，專門派人保護你，保證你的安全，直到兇手落網爲止。”
接過宋偉的名片，程暖陽很是感激，“宋先生，如果有凌木清姐妹的線索，請一定要通知我。”
“我們曾在大興路救過一個昏迷的女孩，她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至今都沒有醒過來，我們通過電視尋人，她的一些同學找了過來，告訴我們她的名字叫凌木燕。”
宋偉把幾天前找到凌木燕的事情跟程暖陽簡略的說了幾句，“她是你要找的人嗎？”
程暖陽並不知道凌木清的妹妹叫什麼，但是冰冷的女聲卻在這時程暖陽的腦海之中響起。
“湯碗持有者，恭喜你找到了妹妹的線索，只有進入須彌界纔可完成任務，請把妹妹的線索告訴凌木清。”
程暖陽聽完後立刻回答宋偉，“她是凌木清的妹妹，她現在在什麼醫院？”
宋偉打開了一輛警車的車門，笑着拍了拍程暖陽，“我們有義務保護她的安全，就像我們保護你一樣。”
話鋒轉了轉，程暖陽就聽懂了宋偉的意思，他沒有再勉強，而是坐進了車裏。
“回學校報道之後，你就可以回家去休息，我們局長已經知會了你們校長。”
宋偉啓動了警車，將程暖陽送到了學校是大門之外。
大門緊閉，外面看不到裏面，裏面看不到外面，沒人知道程暖陽是被警察送回來的。
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十點，學校要求每天早上七點前就要到校上班，程暖陽則是遲到了三個小時。
敲了好幾次門，門衛這纔打開門讓他進去。
他此時頂着一雙熊貓眼，滿身臭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乞丐一樣，門衛都不想和他說話。
學校的門口正對着校長和領導們的辦公室，程暖陽剛走進校門，坐在辦公室裏玩手機的領導就看到了程暖陽。
“林副校長，你們七年級招回來的這個老師，現在纔來上班，你看看像什麼樣子。”
“他帶的班，一個多月下來，在月考的時候，沒有一個能進全校前二十的。”
“最好的那個在年級排名才三十六名，我看你這個分管領導怎麼交差。”
“你去給我好好的找他談談，如果段考還是沒有一個學生能考進前二十名，那就讓他實習期不通過，叫他收拾東西走人。”
他隻字不提剛纔接到了公安局局長的通知，讓林副校長去幹活後，再次玩起了手機。
林副校長和校長的年紀差不多，兩個人都還差幾年就可以退休了，被校長這麼數落了幾句，頓時覺得臉上的面子掛不住了。
她氣沖沖的走出校長辦公室，表面上掛着和藹的笑，“程暖陽老師，你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