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搞清楚對方到底是求財還是尋仇,再做打算。
五人皆是道髻束髮,衣物卻不盡相同,像是故意爲之,掩人耳目。
五人中,有一人長臉寬眉,神色陰鷙,只見他滿不在乎的掃了一眼閔春,隨後說道
“你就是閔芸這賤人的老子吧,很好,這下一家團聚了”
對方說的話讓閔春渾身一震,對方不是衝着他來,而是衝着自己的寶貝女兒來,敏銳的他立即將女兒在攏月劍派中得罪人的事情聯繫了起來。
看了看倒地不醒的妻女,雖然心中怒火難熄,但是強敵在前只能強裝鎮定道
“你們是攏月劍派的人!?”
“沒錯”
剛剛說話之人冷笑道
“看來你女兒已經和你說了她所作所爲吧”
“你就是那個弘昆”
“不不不”
說話之人否認道
“弘昆有事在身脫不開身,只能給了點靈石讓我前來滅你滿門”
見對方說話如此惡毒,閔春心沉谷底,不報其他希望,只能默默掐碎了手中的傳訊符,希望張玄前輩還未離開。
“哦,還有幫手”
說話之人看着傳訊金光沖天而起,不但沒有驚訝,反而說話輕佻
“也好也好,否則我此次收了這麼多靈石事情完成的這麼簡單反而心有愧疚,哈哈哈哈哈”
說着,此人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而看其餘幾人,似乎臉色有些無奈,好像是受其脅迫不得已爲之一樣。
這人雖說着慚愧,臉上卻是一臉陰笑嗜血的表情,令人寒氣頓生。
話雖如此,說話的陰鷙修士一拍儲物袋,一柄飛劍飛出幾個回合就將閔春刺倒在地,隨後地上長出一根青藤將閔春捆綁了起來,那青藤有毒刺,不消片刻,又痛又麻的閔春立即昏迷過去。
制服了閔春,此人從他身上搜出了足足有七百靈石,令他小小驚訝了一下
“沒想到這人身家還可以,這一趟果然沒來錯”
這人徑直將靈石收入自己儲物袋,其餘人都沒有意見。
有人試探性問道
“齊師兄,不如現在就殺了他,我等此次出山任務還未做呢,據說黃沙原中最近不太平,沙暴連連,找不找的到那‘青足蜈’還不知道呢,此人傳訊符招來之人也不知道是何修爲,何必浪費時間呢”
被稱爲“齊師兄”的正是那個眼神陰鷙之人。
聞言,他彈了彈手,用滿不在乎的口氣道
“在山中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來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怎麼能不玩個盡興呢,殺妖獸有什麼意思,殺人才有趣呢,而且綁在一起一劍捅個對穿才更加有趣”
嘴中說着惡毒的話,滿臉邪惡的笑容,雖然早知道齊師兄被山中很多內門弟子稱爲“屠夫”,沒想到居然有這麼變態,其餘幾人心中都有些慼慼,其實,這幾人只是陪着齊師兄出來做任務的而已,可是齊師兄非要拉着他們說出來見識見識。
有那謹慎的弟子,害怕自己一行人陰溝裏翻車,在周圍佈下了一個一階上品陣法,佈置完陣法,剩餘四人相視一眼,皆是神情一鬆。
唯有齊師兄,依然是漫不經心,甚至還解開了閔芸身上的禁制,令其甦醒過來。
“閔師妹,你看看,我答應了你要讓你一家團聚,師兄可是說到做到”
齊師兄神色揶揄道
閔芸妙齡二十一二的年歲,瓊鼻皓齒,彎眉如黛。
此刻卻是滿臉憤恨,看着父母皆在自己身邊被生死未知,頓時悲從中來,淚珠如斷了的珠簾一般滾滾而下。
她忍不住嗚咽求情道
“齊師兄,我已經湊齊了靈石,弘師兄那邊我回山就賠償他,你放過我父母吧”
“哈哈哈哈哈”
齊師兄肆意笑道
“師妹啊師妹,你以爲弘昆是爲了你那幾百靈石嗎,他給你一個你給不出的數目,只是讓你回家來取罷了,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弘昆根本沒有打算放過你,也沒打算放過你全家啊”
“嗚嗚嗚”
閔芸從進入修仙界開始,也無非就是做做獵殺妖獸的山門任務,出行都是自己的同門好友,哪遇到過如此赤裸裸冷酷無情的現實。
一想到是自己害死了全家,涌上心頭的不是憤怒,而是懊悔,是恨,若是自己當時不參加內門弟子的晉級選拔多好,要是自己任那弘青殺死多好。
心緒百轉,閔芸臉色慘白一片,淚如雨下,卻令嗜血好殺的齊師兄愈發興奮。
就在這時,一陣強大的威壓突然從天而降。
“呃啊啊!!”
五人頓時被這威壓懾得跪趴在地,頭都擡不起來。
而兀自流着眼淚的閔芸卻感覺不到,只看見一隻一人高,渾身浴火的赤毛妖獸齜牙咧嘴的走到面前,而盡在眼前,本來空無一物的地方,一隻變色龍妖獸靈光一閃,褪去僞裝露出身形來,在變色龍的邊上,一位青衣烏紋修士也突然出現在場內,似乎一直就在。
隨着修士顯現出身影來,那地上的一階陣法突然“嘣!”的一聲靈氣散去,似乎放了一個啞炮。
修士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詫異。
此人正是趙修玄,他收到傳訊後,很快就趕了過來。
因爲閔春的傳訊符沒時間具體說明情況,所以他怕有築基修士埋伏,在五十丈外就落了下來,隨後謹慎的將護法靈獸都放了出來,接着開啓變色龍的天賦神通,“僞裝術”。
然後一邊用青芒蛇瞳觀察四周,一邊推進了過來。
結果.....
居然真的就是幾個煉氣修士在玩過家家罷了。
那姓齊的修士和閔芸此女說話之時,他就在邊上聽着,由於不知道閔春的女兒在攏月劍派修煉,所以只品出了幾人是出自同門,暗道到底是哪個修仙門派,居然有如此狠毒之人,一言不合就沒人滿門,這和邪修有何區別。
心念轉動間,揮手一股靈壓,輕輕鬆鬆將幾人鎮壓。
“築基!築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