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鯢獸一路過關斬將,加上三人下注,總計帶來了五十多萬靈石收益。
三人按照賭獸的出資比例,將賭獸所得分了,其他下注的收穫自己包圓。
一場靈獸鬥下來,趙修玄斬獲二十二萬靈石。
金有福獲得了十九萬靈石。
這麼大的收穫,廖定和金有福喜不自勝。
幾人僞裝了一番,相約出了四方城。
“金道友的洞府在何處?”
“就在九十里外的金玉山,道友隨我來就是”
金有福前頭帶路,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廖定因爲這幾天贏了不少靈石,又挫了金海銳氣,一掃陰鬱,渾身舒暢。
趙修玄一眼不發,拿着裝有雷鯢獸的靈獸袋,翻來覆去的看,似乎在端詳着什麼。
靈獸斗大會結束後,趙修玄提出自己想要這隻雷鯢獸,金有福和廖定自然沒有意見,二話不說,便將靈獸袋給了他。
此時,天色昏暗,日月無光。
三人御器遁了一陣,落於一座空曠山谷之中。
山谷煙氣遮掩,視之不得窺全貌,唯有云煙中,一處飛樓如同荷葉尖角,微微露出。
這雲煙中靈光遊戈,靈壓不凡,似乎是什麼高級陣法。
“金兄好大手筆,這地方恐怕不便宜吧”
廖定隨口讚道。
金有福笑眯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催促道:
“哪裏哪裏,走走走,隨我進陣”
說着,金有福揮手打開了眼前的陣法,一條通暢的道路直通山谷中的一處洞府。
廖定正要邁步而入,被趙修玄一把拉住。
“張兄?”
廖定見趙修玄臉色冷厲,頓時不明所以。
“兩位道友,何故不進來”
金有福神色疑惑的看向趙修玄。
趙修玄聞言笑道:
“入陣便不必了,有什麼事情,不若就在這裏了結個清楚如何”
“張道友此話何意?莫非怕金某以陣法害你不成?”
金有福表情錯愕,一臉的委屈。
廖定也搭話道:
“張兄是不是過於謹慎了?”
趙修玄也不多廢話,對着山谷某處隱蔽之地說道:
“那邊的道友也出來吧,我說了,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裏了結清楚”
“有埋伏!?”
廖定霍然轉頭看向趙修玄所示意的方向,然而,那裏漆黑一片,並沒有任何埋伏的跡象。
就在他遲疑不定的時候。
金有福突然哈哈一笑道:
“好,張道友果真不凡,我們準備的如此妥當,居然還是被你看穿了,金海兄,你們也別藏了,出來吧”
他的話音剛落,五道屬於築基後期的靈壓從剛剛趙修玄指出的方向爆發。
五位修士從黑暗中走出,頭頂一片烏雲一般的黑紗灑下一片烏光。
顯然剛剛就是這件法器遮蔽了廖定的查探。
五人中,爲首兩人,一個一身紫衣,腰間掛玉腰帶,正是那靈獸閣執事金海。
另外一個,白面無鬚,但是老態垂垂,也是一位趙修玄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那位被廖定拉來說服金海的陳姓長老。
“金海!陳長老!你們!”
廖定大驚失色,終於明白了趙修玄爲何不讓他入陣。
很明顯,金有福這人是狼子野心,聯合了金海,陳長老等人要伏殺他們。
“金道友,你藏得可真深”
眼見前一秒還稱兄道弟的金有福,居然做出如此卑鄙之事,廖定忍不住罵了一句。
“嘿嘿,可惜了可惜了,要是你們隨我入陣,也少了大家許多麻煩”
金有福露出他標誌性的笑嘻嘻嘴臉不以爲意道:
“廖兄,事已至此,我也不瞞你,我和金海兄,本就是同宗同源的堂兄弟。
金某此次參加靈獸大會是其一,坑兩位一把是其二。
你以爲金某是臨時起意才與你二人一起賭獸?非也!
其實是金某故意結識你二人,引你二人在靈獸斗大會上栽跟頭,原意是想給金海兄出口氣罷了。
只是沒想到啊,你們運氣這麼好,居然賭出了變異妖獸,嘿嘿,如此機緣,金某這麼多年都未曾有過”
“所以,你就改變主意,等我們大賺一筆後,設伏害我和張道友?那你那聽靈葫蘆?”
“哈哈哈,沒錯,聽靈葫蘆自然也是假的,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嗨,金某黴運這麼多年,怎麼也沒料到,這次倒是運勢非同小可”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廖定臉色鐵青,手在靈獸袋上一拍,一片密密麻麻的白色飛蟻“嗡嗡”的將兩波人隔開。
“張兄,待會你我抓住機會衝殺了出去,這麼多築基修士,張兄可得使出脫身手段了”
廖定一邊對趙修玄招呼,一邊揮手指揮着飛蟻羣如一團雲霧一般在身前佈置。
趙修玄則好似沒有聽到一般,沒有迴應。
在這少說也有上萬只的飛蟻中,有一隻指肚大小的飛蟻,靈壓達到了二階,猙獰的頭顱頂着兩根蒼白觸手,一對森然的口器令人望而生畏。
“喲?沒想到,你這廢物手上,還有一隻蒼鬼蟻王呢”
金海口氣雖然帶着詫異,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不屑一顧:
“不過,就算是有蒼鬼蟻王又如何呢,廖定,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只要你與我幾人一起誅殺了這姓張的,你身上的靈石,可以給你留三成,如何”
廖定聞言愣了愣,旋即斥道:
“金海,這裏還是靈獸宗的地界,你這樣伏擊同道,難道不怕老祖怪罪嗎!”
面對這麼多築基修士的圍攻,廖定不是沒有想過倒戈,然而,這只是面臨危機時的一種正常反應罷了,一閃即逝。
他明白,金海如此大張旗鼓,是不可能讓他離開的。
“廖定,你這人就是死腦筋,這也是我和你一直不對付的原因吧,若你識趣,我說不得還真就饒你一命,既然你找死,那我待會親自送你上路!”
金海臉色陰沉,說的每一個字,都彷彿有深仇大恨。
金有福此時像個沒事人一樣,笑嘻嘻的湊了過來,一雙眼睛盯在面無表情的趙修玄身上,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