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莊道姑步步生蓮,極爲得體的在趙修玄身前拱手一禮。
“師尊,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不待趙修玄回答,南宮紅葉已經關切的跑到了玉歧身邊檢查傷勢。
趙修玄只能拱了拱手,以示迴應。
“你這孩子,我無大礙,休養個數載便好了”
玉歧真人滿臉寵溺的看着南宮紅葉,並低聲安慰道。
只是她的臉色毫無血色,氣息一長一短,更甚者,趙修玄敏銳的感覺到她體內有一團黑氣在金丹位置縈繞並且躁動不安,只是被玉歧真人的青色靈氣給壓制住,纔沒有爆發開來,從這裏看來,似乎傷勢並不像她所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或許正因爲如此,這玉歧道姑連忙岔開話題,對趙修玄謝道:
“今日山門遭災,若不是趙道友相助,玉歧宮這幾百年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貧道這裏謝過。只是此地不是說話之地,而且五色宗的亂象並未平復,請恕貧道還得先回山門處理一番,若道友不嫌棄,請到玉歧島一敘,讓貧道招待一番,以表謝意”
玉歧道姑臉上真心實意做不得假,加上此番本就是和南宮紅葉的一場交易,既然事情做完了,報酬的事情也得索取才是,趙修玄不假思索的點頭笑道:
“如此就叨擾了”
“趙道友不嫌棄就行”
玉歧道姑虛弱的臉上露出一絲淡雅笑意,倒是平白多了幾分姿色。
“紅葉,你先隨我一起去掃蕩山門,把那些霄小全部清除出去,你我再招待這位趙道友”
玉歧道姑轉頭對着南宮紅葉發令,隨後手中掐了個蓮花指訣,一團青色遁光從其周身冒出,但見南宮紅葉並沒有反應,反而有些愣神之態,便輕斥責了一句道:
“紅葉,還不過來,爲師雖無大礙,但是遁光大減,靠近爲師,爲師帶你回宗”
南宮紅葉自從知曉了師父沒有大傷後,便有些走神,此時被突然喚了一聲,白皙脖頸處沒來由的紅了幾分,眼神不自然的瞥了趙修玄一眼後,才走進玉歧真人的遁光範圍。
玉歧真人好奇的看了南宮紅葉一眼,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遁光一提,就要離去,但是恰好此時,金丹側的那團黑氣突然一動,居然突破了道姑的壓制,如同泥鰍一般欲要鑽入金丹之中,玉歧真人眉心一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遁光自然也就直接潰散。
“師尊,你沒事吧!”
南宮紅葉看出了不對勁,但是玉歧真人也只是擺了擺手,暗自運轉功法將那黑氣壓制了下去。
“我不要緊,只是傷勢沒有來得及恢復”
趙修玄見此,先是揮袖一捲五色老人和查姓修士身上的幾個儲物袋,隨後又對二人說道:
“有傷在身,便由趙某來催動遁光攜帶你二人吧”
說着,趙修玄渾身紫雷一跳,遁光卷向師徒二人。
“那就多謝道友了”
玉歧真人見遁光捲來,也沒有反對,任由其附着全身,隨後三人“滋啦啦”的往玉歧島方向遁去。
而剩下的巧木門修士互相看了看,臉上也寫滿了喜色,此次他們幫助玉歧宮設計埋伏,雖然是一招險棋,但是結果出乎意料。
“天佑巧木門啊!”
巧木門的門主又是老淚縱橫。
接下來的事情,本來說好要出手肅清山門中五色宗敵修的玉歧真人,因爲傷勢的原因無法出手,趙修玄略施小計,以金丹靈壓和五色老人的首級,逼退了所有的敵人。
五色宗的修士知道自己的老祖被殺後,嚇得屁滾尿流,連忙逃出了玉歧島。
有的是往五色宗的方向,有的是直接逃亡海外,最後的結局,要麼是成爲散修,要麼是找一個門檻低的宗門重新加入,總之五色宗是不敢回了。
畢竟五色老人這位老祖之死,五色宗在玉歧宮的清掃下,絕對難以存活。
最終玉歧宮會統御整片雙星海域,他們這些在五色宗殺了人的修士,如若不逃,等着他們的就是死路一條。
當然,對於逃走的修士,趙修玄分分鐘就能掃蕩乾淨,只不過,他並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反而是玉歧宮的修士紛紛追擊,一柄柄法器擊落擊殺了不少敵人。
事情塵埃落定,玉歧真人撐着傷勢,將趙修玄請進一間頗爲雅緻的小院,旋即帶着南宮紅葉出去穩定人心,處理宗門的事情。
但是爲了禮節,留下了兩位貌美道姑門人在一旁侍應,這兩位門人清一色的灰白貼身道袍,水嫩年輕,修爲都只在築基初期的樣子。
若是在南山郡,築基初期也算是一方高人,但是在趙修玄這金丹修士面前,卻是一臉恭敬的端茶倒水,毫無怨言,甚至還面露喜色,希望得到趙修玄的賞識。
若是金丹修士高興了,手底下漏幾瓶丹藥,抵得上她們好幾年的苦修。
只不過趙修玄想要安靜一會,便藉口療傷,將二人趕了出去,隨後在院中佈下一個陣法。
陣法布好後,趙修玄開始檢查起兩位金丹修士的戰利品。
法寶,經文,丹藥,各種靈草材料一堆。
從兩人儲物袋中搜出來的戰利品不少,法寶都有四五件。
葫蘆,金叉,玉珠子,鐵索,等各不相同。
丹藥則是二階,三階皆有。
靈石倒是不多,價值比起來還不如他們身上攜帶的一些靈草和幾樣珍稀的煉器材料。
看來看去,其中大部分的法寶對趙修玄來說都入不了法眼,乍一看查姓修士的葫蘆還算過的去,既能召喚火鴉,還能催動其中的灰氣形成一層防禦。
除此之外,還有好幾種不同的法術,例如可以凝練一張煙網捆縛敵人,可以吞吐飛刀等,雖然威力不怎麼樣,但是能應付很多種不同情況,把玩一番後,趙修玄還是把它丟到了一邊,覺得聊勝於無。
經文道藏方面,趙修玄翻了幾塊玉簡,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查姓修士手中有一張地圖。
那地圖的繪製的像是一片黑黝黝的楓葉,分爲內外兩種色差,越靠近中心,則顏色越深,周邊次之,而楓葉的南北兩端,畫着一座座小山,在地圖上有一條微弱發光的路線,穿過了整片“楓葉”,連接南北兩端,但是這條路線也非固定,不斷的在微微變化,按照這個速度,每過三四天,恐怕路線就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