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姜老爺子病牀前,一羣醫生都在圍觀一個老頭對姜老爺子治病,一個個都神色肅穆,對治病的老頭一臉尊敬。
“諸位,姜老爺子的病,我已經驅除得七七八八了,只需要進行最後一步,金針點穴,就能夠把姜老爺子的病,徹底治好!”
“接下來,你們可看好了!”
說着,他就拿出銀針,準備出手。
“慢着!”
就在此刻,楚天那冰冷的聲音,陡然間響起。
“姜老爺子是中毒了,並不是生病,你這一針刺下去,不僅不能幫他祛毒,反而還會讓毒性變得更難掌控。”
此言一出,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盯在了楚天的身上。
隨後,便有一道冰冷的聲音,對着楚天呵斥道:“你這黃毛小兒休要再次胡說八道,醫癡前輩和老夫等人都仔細的檢查過姜家主的身體,他明明是患病了,你卻說姜家主是中毒了,你究竟是何居心?”
只見一位年過六旬,身着唐裝的老者,雙目怒視着楚天。
老者渾身都散發着濃郁的藥材味,僅僅只是憑藉穿着和身上的氣味,就知道他常年和藥材打交道。
老者名爲唐四方,在漢城這一帶,有着不俗的名氣,一身中醫水平,造詣頗高。
之前,他聽說姜老爺子生病,特意給姜老爺子看過病,發現姜老爺子身患頑疾,很難醫治。
這次前來,就是爲了學習醫癡藥勝寒的治病手段,可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指責醫癡的診斷水平,這簡直就是在砸場子。
在唐四方說出這話後,緊跟在楚天身後的吳濤立馬衝了進來:“諸位,我看這小子就是故意來找茬的,我覺得一定要嚴懲這臭小子。”
人羣裏還有人雙目怒視着楚天,雙拳緊握,對着楚天警告道:“小子,我奉勸你不要亂來,不然我現在就要你好看。”
見到楚天被一羣人狠狠呵斥,姜婉兒心頭微微一緊。
她看了看楚天一眼,似乎在詢問楚天是否真的能夠治癒爺爺。
對於衆人的質疑,楚天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淡漠的說道:“姜老爺子身上有頑疾不假,不過造成這一切的,主要是因爲他誤食了一株名爲天蠱草的毒藥,所以纔會呈現出這種狀態!”
見到楚天流露出莫名的自信,醫癡藥勝寒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小子,我行醫多年,中毒和舊疾復發這點區別,我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他從醫多年,只在零碎的醫書上見到過天蠱草,而且天蠱草中毒的跡象,和姜霸天完全不同。
可現在楚天卻說姜霸天是中毒,這何其荒謬?
楚天笑着看了看醫癡一眼,道:“術業有專攻,在這方面,你說不定眼拙了呢?”
“放肆!你居然敢羞辱醫癡!”此言一出,唐四方頓時大怒。
楚天才多大?
就算這小子從孃胎裏面開始學醫,醫術也絕對不可能超過醫癡。
可他卻拿自己和醫癡比較!
醫癡是何等存在?
在整個中醫界,在醫道上除了三大神醫,幾乎無人能出其右!
在不少人心中,醫癡就是很多人心中的第四大神醫。
甚至在某些方面,三大神醫都不一定能夠比得上醫癡。
可現在一個黃毛小子,不僅反駁他們的觀點,還說醫癡不如他,這叫他們怎麼能夠接受得了?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請你滾出這兒,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唐四方老臉皺成了一團,身體都被楚天這話氣得有些發抖。
其他人也都怒視着楚天,咬着牙說道:“唐老說的不錯,你居然敢頂撞醫癡大人,請你立馬滾,不然老夫饒不了你!”
一時間,楚天幾乎成爲了衆矢之的。
看到這一幕,姜婉兒也有些急了!
她握住楚天的手,想要帶着楚天離開這兒。
楚天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似乎在說:沒事,相信我。
“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等待片刻即可!”楚天眼神淡漠,絲毫不在乎的說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兒不僅對各位醫道界的前輩不敬,還說醫癡不如你?老子奉勸你立馬給我滾,不然,老子絕對不放過你!”
見到楚天這樣說,吳濤滿臉不爽的對着楚天吼道。
隨後,他將目光盯在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姜敖廣的身上,冷笑着說道:“二叔,有人在這兒打擾醫癡大人治病,難道你不準備好好管一管嗎?”
被吳濤這樣提醒了一句,姜敖廣臉上露出一抹冷冽的神情。
他怒聲對着楚天吼道:“小子,現在你立馬給我滾出姜家,我可以饒你一命,不然,別怪我弄死你!
見到衆人紛紛呵斥楚天,一旁的藥勝寒擺了擺手,笑着說道:“好啦好啦,這小子不過也是擔心姜家主的病情,你們就不要因爲這點小事上綱上線了!”
說完,藥勝寒看了看楚天一眼,笑着說道:“小子,你說他是中毒了?”
也不等楚天繼續說話,藥勝寒繼續說道:“小子,你走近點,過來幫我打下手,今天我便讓你瞧瞧,我是怎麼治好他的病的。”
說着,藥勝寒手中的金針,陡然間顫動起來。
看到藥勝寒施展金針點穴,唐四方等人紛紛流露出一抹激動之色,目不轉睛的盯着藥勝寒。
只見藥勝寒手中的金針,朝着姜老爺子的身上扎去。
不過,就在藥勝寒手中的金針,刺入姜老爺子體內的瞬間,一道黑色的毒氣,從金針之上,噴涌而出。
那黑氣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順着金針,朝着藥勝寒的手上爬來。
見此,楚天臉色頓時一變。
“小心!”
楚天一隻手拉住了藥勝寒,隨後拿出紫靈玉,將這股毒氣抵擋在了胸前。
下一秒,只見姜老爺子嘴中突然噴出一口瘀黑的血液,隨後再次昏死了過去。
吳濤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怒聲對着楚天吼道:“小子,你在幹嘛?居然敢打斷藥前輩的治療,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