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居元發現荀施躺在身邊是個意外,這一場大戰也是陸居元臨時加戲。
可是,意外之外還有意外。
門開了。
開門的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兩人瞬間恢復了正常的姿勢。
“郡主,郡馬爺,我來給你們送洗臉水來了。”牛田一手端着一個臉盆走了進來。
牛田往屋子裏一看,只見郡主和郡馬爺都盯着他看着。
兩人的目光當中,好像有一點點驚慌失措?
牛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麼。
“你起這麼早的嗎?”陸居元問道。
“嘿嘿,昨夜我喝了不少酒,睡了個非常舒服的覺。”牛田嘿嘿笑道。
“那你還不出去?”陸居元沒好氣的說道。
“好嘞,洗臉水給你們放桌子上啦。”牛田說完,嘿嘿一笑,退出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陸居元和荀施對視一眼,先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隨後荀施忍俊不禁,噗嗤一笑。
荀施依然面若桃花,美的不可方物。
“娘子,時間還早,要不我們繼續?”陸居元一本正經的問道。
“相公說好,那邊好。”荀施將腦袋埋在了陸居元的懷裏,嬌羞的回答道。
“恩,我肯定是要徵求一下娘子的意見的,畢竟這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陸居元說道。
然後,陸居元又湊了上去。
這一次,陸居元就輕車熟路了很多。
溫柔如水,房間內再度要春暖花開了。
可時間過了沒多久,門居然又開了。
只見牛田提着一個籃子走了進來。
這時候,陸居元和荀施再度恢復正常姿勢。
牛田進門一看,發現郡主和郡馬爺還躺在牀上沒有起來。
牛田先是一愣,然後問道:“郡主,郡馬爺,時候不早了,你們怎麼還不起來?”
然後牛田就發現,現在郡主也郡馬爺的目光,雙雙要喫人。
一大早的,他倆怎麼這麼兇?
“你又來幹嘛來了?”陸居元強忍着火氣問道。
你丫的沒有半點眼力見兒,打擾仙帝一次也就算了,可還進來打擾第二次算什麼?
“我來送早飯,這北鴻堂的早飯還不錯,牛肉包。”
牛田手裏還拿着一個牛肉包子啃着,然後將那籃子放在了桌子上。
陸居元扭頭,朝着荀施看了過去。
“這個侍衛在王府的時候,也這麼唐突?”陸居元問道。
“未曾,他沒有我的允許,是不敢進梧桐苑的屋子的。”荀施回答道。
陸居元立馬點了點頭。
在王府的時候,牛田確實從來沒這麼唐突過。可是現在這節骨眼上,牛田怎麼會這麼沒有眼力見兒呢?
情商低到這個份兒上,也是太爲難牛田了。
“我也不明白,我也很想找他的麻煩來着。”荀施繼續回答道。
“估計他這身手,就是用智商換來的吧。”陳平無奈的搖了搖頭。
“也許哦。”
陸居元想找牛田的麻煩,荀施未必就不想找牛田的麻煩。
以往她時常不在府中,很難陪伴相公。
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吧,卻被牛田三番兩次的破壞了,能不氣嗎?
“要不炒了他的魷魚?”陸居元提議道。
“可。”荀施立馬點頭。
陸居元知道,荀施多半是不知道炒魷魚是什麼意思,她可能覺得這是教訓牛田的意思吧。
陸居元而言,若是真能將牛田給炒了,他就不能跟在身邊保護自己了,那麼陸居元一定會給牛田燒高香的。
這傢伙太厲害了,關鍵時刻阻攔他飛昇也就算了,現在連仙帝施展真功夫他也要來破壞。
牛田這傢伙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陸居元的拖油瓶啊。
而且是史上最大的拖油瓶。
牛田擡手摸了摸腦袋,兩人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但是意思他也不是特別清楚。
炒魷魚?是要給我喫嗎?我最喜歡喫魷魚了。
可惜西楚的魷魚太貴了,也只有王府舉辦宴會的時候纔有口福了。
“郡主,郡馬爺,這洗臉水都涼了,我給你們換一盆去?”牛田指了指臉盆小聲說道。
“滾出去!”
陸居元和荀施異口同聲的厲喝道。
牛田趕緊跑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忽然被郡主和郡馬爺兇,他非常的委屈。
“那我出去了,你們早點起來。”
“滾!”
陸居元拿起一隻鞋子,朝着牛田扔了過去。
看着怒火中燒的陸居元,荀施趕緊安慰道:“相公別生氣啦,現在時間不早了,還是先起來吧。”
“也罷,省的這傢伙隔三差五的衝進來。這麼沒規矩,回頭我好好教教他。”陸居元起身說道。
“相公,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啦。”荀施跟着起身小聲說道。
“不,你不是方長,你是我娘子。”陸居元一本正經道。
荀施一愣,她沒明白陸居元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爲這第二個字,還沒有被賦予另外一層意思。
直到將來一天,陸居元在朝堂之上將這個字發揚光大之後,這個字才成了動詞。
陸居元趕忙起來,給荀施擰好了毛巾。
“娘子洗臉。”
“相公,這種事情我自己來就行了,怎麼能讓你……”
“你是我娘子,爲你做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相公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