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郡馬爺是奇葩 >第二百四十四章 朕讓你收回剛剛的話
    蕭濯與蕭桓同時走進小寧宮,正要朝着皇帝行禮。

    “不用跪了,上桌喫飯。”皇帝招呼道。

    “謝父皇。”

    兩位皇子同時行禮,然後分別坐在了兩側。

    此時,最爲緊張的人是蕭濯。

    他已經想好了該說什麼話了,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取得效果,到底能不能讓父皇直接認定,他就是大炎王朝未來的接班人。

    在走進後宮的這一段路上,蕭濯想了很多。

    他一開始有點懷疑,這是不是項鏡之給他挖的坑。

    可是他也算有點魄力,他下定了決心,哪怕這是項鏡之給他挖的坑,他也要往裏面跳。

    項鏡之若是要害他,他便一定會竭盡全力,先將項鏡之給除掉。

    但是結合謹宣和謹歡被打庭杖,而且還是幾百幾百的打,蕭濯覺得這項鏡之應該不是在給他挖坑,而是真的在幫他。

    陸居元當朝罵了謹宣,還將謹泰的事情給扯了出來。

    皇帝將謹宣和謹歡兩人都給懲罰了,這便是在表明,他贊同陸居元的觀點,謹泰確實有罪。

    而爲什麼打謹宣而不處死謹泰,這樣才能表明皇帝不想殺陸居元。

    打謹宣其實很好理解,但是爲什麼會打謹歡,蕭濯其實有點想不明白。

    不過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蕭濯可以斷定,項鏡之說得對,他父皇不想殺陸居元。而項鏡之,也不是在坑他。

    蕭濯心想着,看樣子這頓晚飯,是喫不好了。

    至少,他蕭濯沒辦法陪父皇喫好了。

    “今日陸居元咆哮英武殿的事情,太子和越王都沒表態。你們是朕的兒子,沒有當場表態,朕可以理解。現在,說說你們的看法。太子,你先說。”皇帝朝着蕭濯說道。

    蕭濯聽到父皇的話,越發的佩服項鏡之那老狐狸了。

    蕭濯輕輕的吸了口氣,這一次,興許能夠入局成功,可接下來的棋應該怎麼下,蕭濯其實還沒想好。

    不過,這一步非常的關鍵,跟項鏡之說的一樣關鍵,項鏡之完全沒有危言聳聽。

    “回父皇的話,兒臣以爲,陸居元是爲臣子,食君祿。臣子辱罵君父,即爲吃裏扒外,是大不敬,是殺頭的大罪。身爲臣子,兒臣不屑於此獠爲伍。”

    蕭濯說到這裏,站了起來,沉聲說道:“兒臣懇請父皇,賜陸居元死罪,以揚父皇之天威!”

    皇帝頓時眉頭緊皺。

    他一點也不想讓陸居元死啊,就是被罵的狗血淋頭,在羣臣面前臉面盡失,他也不想殺掉陸居元。

    項鏡之說,陸居元是一把劍,皇帝深以爲然。

    “朕只是讓你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皇帝冷着臉說道。

    “回父皇的話,這就是兒臣的態度。不過……”

    皇帝以爲太子就這點斤兩了,可聽到他說不過,皇帝有點興趣。

    “不過什麼?”皇帝問道。

    陸居元殺了王元,就相當於和太子一家都有私仇。太子讓他處死陸居元,他覺得太子想公報私仇。

    皇帝之前有一次,覺得太子讓他有點刮目相看。

    那就是羣臣都請求處死陸居元,而太子卻爲陸居元求情。

    可這一次,太子又要請求處死陸居元。皇帝還是有點失望的。

    “回父皇,還請父皇先赦免兒臣的罪!”

    “有話便說。”皇帝沉聲說道。

    “陸居元剛正不阿,敢於諫言,雖說其中多有誇大其詞之處,可也並非不知者無罪。因此,兒臣以爲,陸居元還是死罪。”太子接着說道。

    皇帝還以爲蕭濯能說出什麼不一般的見解出來呢,可沒想到可是的後面,原來還是要讓陸居元死。

    “越王,輪到你了。”皇帝說道。

    蕭濯趕緊說道:“啓奏父皇,兒臣的話還沒講完。”

    “你怎麼囉囉嗦嗦的,有話一併講完!”皇帝沒好氣的說道。

    “陸居元其心正,又能提出正當防衛,又能提出土地改制,此乃大國棟樑之材!將來爲我大炎王朝激濁揚清,可派上絕對關鍵的作用!這一點,連戶部尚書項鏡之都比不上,甚至連楚王荀未,也比不上!”

    蕭濯說道這裏,皇帝頓時眉頭一皺。

    太子總算是有點成長了啊!

    皇帝心中還是有點欣慰。

    “越王,到你了。”

    越王蕭桓有點緊張,他覺得陸居元不該殺,殺了陸居元牽扯有點大。

    “父皇,兒臣……”

    “你還沒講完對不對?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趕緊一次性說完。”皇帝厲聲喝道。

    “將來倘若有一天,我爲君父,陸居元爲臣子,爲我大炎王朝的繁榮昌盛,爲我大炎天下百兆子安居樂業,我必定重用此人!”

    蕭濯此話一出,皇帝的臉色,一瞬間陰沉到了極致。

    旁邊的蕭桓,完全沒想到大哥能說出這麼一番話出來。

    雖然很多人都能看出父皇不想殺陸居元,可陸居元確實讓父皇下不來臺啊。

    父皇可是一國之君,陸居元是臣子,父皇怎麼着也得有個臺階下啊。

    蕭濯這麼一說,豈不是在說,陸居元罵父皇罵得對?

    這絕對是對父皇的大不敬啊!

    蕭桓在惶恐的同時,他忽然覺得太子蕭濯實在是蠢啊。

    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出來?

    父皇還活着呢,治你一個謀逆的罪名,也不爲過了啊!

    蕭濯敢說出這番話出來,確實是豁出去了。

    感受到了父皇的震怒,蕭濯趕緊跪伏在地上。

    “蕭濯,你可知你在說什麼?朕讓你收回剛剛的話,朕就當做什麼都沒聽到。”皇帝的怒意,幾乎到了頂峯。

    蕭濯忽然擡頭,和皇帝直視。

    “父皇問兒臣心中所想,這便是兒臣心中所想。父皇命兒臣說,兒臣便說,兒臣不敢欺君。倘若讓兒臣收回剛纔的話,可兒臣還是這麼想,這麼做亦是欺君。兒臣便不可能收回剛纔的話,不做欺君的臣子!”

    蕭濯接着跪伏在地上,朗聲道:“兒臣所言犯上,請父皇治罪,兒臣甘願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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