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他這種城府,姚子清忽然就對他生出了幾分厭惡的情緒出來。
她姚子清最討厭的人,便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這蕭桓哪怕不出來,項鏡之難道就不會去做這件事情嗎?而他非要跳出來,分明就是在催項鏡之快點削弱太子那邊的實力啊。
越想姚子清也就卻討厭蕭桓這種拐彎抹角的人了。
姚子清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幫這種人上位。
如果是的話,姚子清覺得將來朝堂上會讓她非常的膈應。
再想一下太子蕭濯,雖然跟王崇他們沆瀣一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那蕭濯要幹壞事之前,至少不會笑裏藏刀。
姚子清覺得有點奇怪,按照她看人的標準,二皇子應該更加的完美才對,可她怎麼反而覺得太子看起來比較順眼了?
姚子清來到了閣樓頂端,朝着巍峨的皇宮方向看了過去。
坐鎮宮中的天啓皇帝,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在揣摩上意這一塊,姚子清覺得自己還是欠缺了一些火候。
“也罷,既然搞不明白,那便進宮去問一問吧。”姚子清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身形一閃,往皇宮的方向略過去。
下午,戶部衙門。
項鏡之將蕭桓給他的那捲宗拿給了陸居元,兩人坐在屋裏商量着此事。
“這陶賢傑,是當今皇后的表弟,咱們想從他手裏把田地給弄出來可不簡單。”項鏡之說道。
“不管有多難,都得讓他將田地給吐出來!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啊,京城百萬畝田地,他一個人就兼併了七十多萬!”陸居元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個叫陶賢傑的,居然還是皇后的表弟,那也就是太子蕭濯的表舅了。
前面陸居元才殺了蕭濯的表弟,現在劍鋒對準了他表舅。
一連幹掉蕭濯兩個表親,他哪怕是一隻烏龜,也得發怒了吧?
而且,陸居元覺得這叫陶賢傑的,確實是太過分了。
“田地的問題,背後十有八九和太子有關的。”項鏡之說道。
和蕭濯有關,項鏡之完全可以確認。
如果沒有關係,蕭桓則不會主動來找他們催辦這件事情。
“你的意思是,兼併土地的人,實際上可能是蕭濯?”陸居元問道。
“哪怕不是,背後也有太子和皇后的推波助瀾。”項鏡之說道。
“坐下,咱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麼?我們要對付陶賢傑,你不得弄清楚他所有的背景?知不知道陶賢傑任的什麼職?”項鏡之問道。
“不太清楚。”陸居元回答道。
“御馬監管着龍驤營和虎驤營,除了這兩個禁衛軍營,京城外還駐紮着十萬御林軍。”項鏡之說道。
“你是說,這陶賢傑是十萬御林軍統帥?”陸居元問道。
瑪德,這陶賢傑也太吊了吧,手下居然有十萬馬仔!
又是一位大佬,陸居元就喜歡得罪這種大佬!
十萬馬仔,隨隨便便一個衝鋒,陸居元就可以原地飛昇了。
陶賢傑啊陶賢傑,你怎麼不早點出現?你要是早點出現的話,我就不用去罵皇帝老兒了,罵一罵你不就行了?
“那倒不是,御林軍統帥乃是當今聖上,統帥之下,有五大統領,而陶賢傑是五大統領當中的一人,掌管兩萬兵馬。”項鏡之說道。
陸居元立馬點了點頭,心中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失望。
不過也無妨,手中有兩萬馬仔和十萬馬仔,對陸居元來說差不多,反正都能將他給弄死就是了。
“項大人,你的意思是,這個叫陶賢傑的人,是皇帝老兒的馬仔?”陸居元問道。
“馬仔是什麼意思?”項鏡之疑問道。
“就是小弟的意思。”陸居元回答道。
“陸大人,請你今後儘量少用你們家鄉的雅言……”項鏡之說到這裏,立馬停了下來。
陸居元是西楚的,他也是西楚的,他倆是同一個地方的。
項鏡之很疑惑,陸居元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這麼多他聽都沒聽過的詞的。
“行行行,下官今後做表述的時候,儘量用通俗易懂的詞語。”陸居元立馬點頭說道。
“差不多跟你說的一樣,陶賢傑是聖上才能調遣得動的人。而且,我們想查他恐怕不容易。”項鏡之說道。
“爲什麼不容易?把他抓起來審問一番,問不出來就用刑。只要你將他交給我,我一定能有辦法把他的嘴巴敲開的。”陸居元說道。
聽到陸居元的話,項鏡之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這像是文質彬彬的陸居元能說出來的話?
項鏡之轉念一想,陸居元也只是長得文質彬彬,可他實際上跟文質彬彬連邊都沾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