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今天,看到侯爺的所作所爲之後,劉文達心中最佩服的人,就成了這位年輕侯爺了。
陸居元走到劉文達面前,親手將他們三人身上的繩子解開來了。
劉文達一身傷,可他依然強忍着傷痛,朝着陸居元跪了下去。
“多謝侯爺救命之恩!”
陸居元掃視一圈,朝着一個穿着官服的人看了過去,隨後朝着他招了招手。
那人心驚膽戰的跑到陸居元面前,“噗通”,直接跪在了地上。
“侯爺!姚慶鵬的所作所爲,卑職全然不知,全然不知啊!”這人直接就哭了。
“本侯沒找你興師問罪,本侯問你,你可有官身?”陸居元問道。
“卑職是州府衙門的主簿,姓錢。”錢主簿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安排幾輛馬車,送劉縣令三人回陵陽縣。”陸居元說道。
“卑職領命。”錢主簿趕緊答應了下來。
“姚慶鵬收了本侯十萬兩銀子,不管糧食價格是幾許,你現在即刻派人給陵陽縣送三萬四千石糧食,這是契約上說好的。”陸居元說道。
“卑職領命,卑職這就去辦事!”錢主簿趕緊爬起來飛一般的跑了。
不久過後,有一輛馬車開了過來,幾個差役將劉文達三人擡上了馬車,馬車很快走了。
陸居元跳下邢臺,此時喫瓜的老百姓們還沒離去。
隨着陸居元往前走,所有的人都非常自覺的給路局潤讓出了一條路出來。
所有人,都在仔仔細細的端詳這位雷厲風行的年輕侯爺。
遠距離看,大家就覺得陸居元氣勢非凡了。
這近距離一看,衆人都覺得陸居元是閃閃發光的。
大公無私,說的可能就是陸居元這種人了吧。
貧窮的陵陽縣,竟然能迎來這樣一位雷厲風行的侯爺,這可能是陵陽縣十萬老百姓的福氣啊。
嶽王府。
一位穿着華貴的灰白頭髮的男人,正坐在荷花池旁邊欣賞着幾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
這位穿着華貴,氣度不凡的男人,便是先帝的親弟弟,嶽王蕭銘樊。
“王爺,大事不妙!姚慶鵬被人當衆砍了腦袋!”一人飛快的跑到嶽王身後,焦急的說道。
嶽王氣場沉穩,心中雖然有波瀾,不過卻並沒有露出太多的驚訝。
身居高位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
“兇手抓起來,斬立決。”嶽王淡淡的說道。
嶽王並不想知道姚慶鵬是因爲什麼而死,既然他的人死了,那麼兇手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王爺,這個人恐怕不太好殺啊。”
“恩?莫非嶽州來了一位皇親國戚?姚慶鵬把他得罪了?”嶽王轉過身來問道。
“雖然不是皇親國戚,但是這人也是天潢貴胄。親手斬殺姚慶鵬的人,是陵陽侯。”
聽到陵陽侯這三個字,嶽王不禁眉頭一皺。
陵陽侯?剛剛被封侯,隨後又被奪權派遣封地的陸居元?
嶽王雖然沒見過陸居元,不過這個名字他可聽到過很多次了。
整個大炎王朝,沒有哪一位藩王不對陸居元感興趣的。
之前京城遭受大難,這些藩王們全部按兵不動,一個支援的都沒有。
可前不久他們忽然就聽到,那個叫陸居元的帶着楚軍,直接把北遼蠻子打退了,救下了京城。
據說如今也才二十一歲?
如此年輕,就能有這麼大的成就,肯定不簡單。
“陵陽侯爲何斬殺姚慶鵬?”嶽王問道。
“那陵陽縣縣令昨日來州府買糧,姚慶鵬收了他十萬兩銀子,卻給他送了三萬四千石稻殼,今天還差點將陵陽縣縣令斬了。陵陽侯趕到了現場,問出姚慶鵬的罪名之後,親手將他斬了。”
“你確定是陸居元親手斬的人?”嶽王問道。
“全城百姓都看到了,千真萬確!這事兒確實是姚慶鵬不對在先,按理說誅殺他九族也不爲過了。王爺,這事兒應該怎麼處理?”
“在本王的地盤上殺本王的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麼?陵陽侯,你這是在本王頭上動土啊……”
此時,陸居元正親自監督錢主簿裝糧食。
在陸居元虎視眈眈之下,錢主簿自然不敢耍半點花招。
哪怕陸居元不看着,錢主簿也不敢再給陵陽縣裝稻殼了。
姚慶鵬的前車之鑑,可是歷歷在目,他可是親眼看着姚慶鵬的腦袋被這位侯爺砍下來的啊。
這侯爺的手,那叫一個快準狠,一看就知道是經常砍人的主兒。
“侯爺,三萬四千石糧食全部裝車完畢了。”錢主簿趕緊跑過來彙報情況。
“那就麻煩你們一趟,送到陵陽縣了。”陸居元說着,還掏出一張銀票來遞給錢主簿。
“不敢不敢……”
“這是請弟兄們的茶水錢。”
“真不敢。”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哪裏這麼多廢話?”陸居元眉頭一皺。
“這……卑職謝過侯爺。”錢主簿小心翼翼的將銀票收了起來。
隨後,錢主簿給陸居元牽過來一匹高頭大馬。
陸居元領頭,帶着運糧隊出城去了。
在即將出城門的時候,有一架氣度不凡的車輦緩緩開了過來,正好與陸居元迎面對上。
陸居元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王公貴族的車輦。
楚王府中,就有這樣的車輦,只不過楚王從來就沒用過。
坐在車輦中的,毫無疑問,就是大名鼎鼎的嶽王蕭銘樊了。
陸居元雖然不知道蕭銘樊是怎麼想的,不過陸居元已經將這位老牌藩王當做自己必須得罪的對象了。
陸居元身後所有人,看到王爺的車輦之後,全部下跪行禮。
陸居元騎在高頭大馬上,並未下馬。
見王不行禮,可是要誅三族的。
不過陸居元也有侯爺的爵位,雖然侯爺不及王爺響亮。
不過,陸居元可沒有要下馬行禮的意思。
陸居元雖然不是九五之尊,可也是萬金之軀了。
至少陸居元自己這樣認爲的,因爲他目前還有將近四百萬兩銀子。
身價很高,萬金之軀,很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