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攔住他們了嗎?”吳利山立馬朝着吳凡問道。
“義父交代的事情,我自然是竭盡全力完成了。那個叫牛田的,好生可怕,力大無窮……”
吳凡剛要喋喋不休,立馬就被吳利山給打斷了。
“那現在他們進城了沒有?”吳利山問道。
“沒有,我讓人在那裏堵着呢。這不是給義父您送這文書來了?是不是要放行,還不是義父您一句話的事情嘛。這文書是真是假,好像也不重要嘛。”吳凡說道。
如果在平時,這文書確實不重要,他說有效就有效,他說沒效就沒效。
可來的這個人不簡單啊。
現在陸居元還沒進城,估計在等他本人親自過去。
這個傢伙,比他想象中的要難對付多了。
“我親自去一趟。”
吳利山說完,直接跨上一匹馬,飛馳而去。
不久過後,吳利山來到了縣城東北郊外,見到了陸居元。
吳利山翻身下馬,朝着陸居元下跪行禮。
“草民拜見侯爺。”
陸居元並未讓他起來,而是走到了吳利山的面前。
“吳利山啊,你帶着一百多號人攔住本侯的去路,是何用意?”陸居元問道。
“這……草民也是在爲陵陽縣着想,不得已纔出此下策。”吳利山說道。
“你早就料到本侯會提前開採石材和木材,所以你故意派人攔在這裏,對不對?”陸居元問道。
“草民不敢,今日發生的事情,全然是誤會,是草民手下的人沒做好。”吳利山說道。
“不用這麼緊張,起來說話。”陸居元笑道。
吳利山立馬站了起來,雙手將文書交還給了陸居元。
“既然侯爺已經拿到了工部的文書了,侯爺自然有權力將這些材料運進縣城。”吳利山說道。
“呵呵,本侯還以爲你也是來攔路的呢。”陸居元笑道。
“草民豈敢攔侯爺的路?侯爺一心爲陵陽縣的百姓着想,草民深表敬佩。只是……”吳利山畢恭畢敬,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就說,沒話該幹嘛幹嘛去。”陸居元笑道。
“只是這工部的文書,來的稍稍有一點點快啊。”吳利山訕訕的笑着說道。
此時,吳利山死死地盯着了陸居元,陸居元一臉風輕雲淡的笑容,看不出半點破綻。
隨後,陸居元往前走了一步,吳利山趕緊低下頭去。
“吳老爺這是在懷疑本侯私自雕刻工部印章了。”陸居元笑着說道。
吳利山立馬跪在地上,惶恐道:“草民不敢!草民豈敢污衊侯爺?今日之事,草民罪過很大,請侯爺降罪懲罰,草民絕無怨言!”
我想罰你把我給砍了。
可是你未必會敢。
“你這也是在替陵陽縣的百姓們着想,本侯自然不會降罪於你。行了,起來吧。”陸居元說道。
“多謝侯爺開恩!”吳利山又站了起來。
“吳老爺,這幾天以來你下跪的次數,是不是超過了你這輩子下跪的所有次數了?”陸居元笑着問道。
“沒什麼,本侯隨便問問而已啊。”陸居元笑道。
陸居元就是想說,你見我就得跪,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打太極拳?
你真想弄我,直接帶着你的私兵殺過來就是了。
不然,只要我在陵陽縣一天,你就得跪着一天。
“那草民就不打擾侯爺了,草民先告辭了。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趕緊滾蛋!”吳利山朗聲道。
吳凡帶來的壯漢,全部跟着吳利山離去了。
陸居元看了一眼吳利山的背影,露出了無比不屑的神情出來。
跟他鬥?這吳利山到底有什麼資格啊。
“牛田。”陸居元打了一聲招呼。
“是!所有人的跟我進城,中午歇息一個時辰,下午接着幹活兒!”牛田朗聲說道。
所有人立馬打起了精神來,跟着牛田進城去了。
陸居元騎上了一匹馬,往苗申山去了。
進入山洞,裏面傳來敲敲打打的聲音。
“相公,你怎麼來了?”荀施立馬迎了上來。
陸居元在荀施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然後朝着荀施微微一笑。
“知道了知道了。”荀施點頭笑道。
“娘子,這些粗活讓你來幹,真是辛苦你了。”陸居元說道。
“我也沒幹什麼活兒,只不過在這裏監督一下而已。”荀施笑着回答道。
“辛苦辛苦,今晚早點回家,相公給你做好喫的。”陸居元笑着說道。
“好!”
陸居元走出了山洞,找到了一條河,隨後脫掉了靴子,捲起褲腿下河去了。
吳利山並沒有回府,繞了個圈之後,進入了縣城。
吳利山來到客棧前等了一會兒,只見喬昭抱着一個木盆走了出來。
喬昭看到吳利山之後,立馬欠身行禮,隨後就要走過去。
“站住,你覺得我只是來看你一眼的嗎?”吳利山淡淡的說道。
“老爺有何吩咐?”喬昭小聲的問道。
“要你幫我查一件事情。”吳利山說道。
“什麼事情?”喬昭問道。
“陵陽侯是不是僞造了印章。”吳利山說道。
“這個我怎麼查的出來?侯爺家的事情,我一個奴婢,怎麼可能會知道?”喬昭有點非常的緊張。
吳利山把她送給陸居元,喬昭知道他肯定是有目的的。這吳利山,向來就是個非常有手段的人,他不會幹賠本的買賣。
喬昭覺得侯爺是個好人,郡主也是個好人,牛田同樣也是個好人。
喬昭不想當奸細,不想幫着吳利山害侯爺。
侯爺一家人都不嫌棄她,把她當成家人一樣對待,還讓她上桌和郡主一塊喫飯,就衝着這份恩情,她就不能做任何對不起侯爺的事情。
否則,喬昭的良心會過意不去。
“你該不會真以爲,你的賣身契現在到了陵陽侯手裏,你就是個自由身了吧?”吳利山冷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