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敵人原本的5000騎兵,此刻也只不過剩餘2000有餘,此刻追擊自己這一方的也只有1000左右。
將近一半的戰損,可以從這一點看出對方的精銳之師恐怖到何等程度?
4000兵甲如此短的時間順利斬殺殆盡,並且追擊至此自己只損失了一半,也可以將其看作一場小勝。
兩軍戰局瞬息萬變,上面交給的任務恐怕無法完成,但能夠將代表團的五位重要人物斬殺,他們也能以這種方式獲得減免。
本就帶着面具任何人也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而處於南方邊境的他們雖然也可能被當做懷疑對象,但只要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依舊可以以矢口否認與自己並無瓜葛。
能夠讓東元與永陽兩方出現間隙,必然用不了多久,衝突也不可避免地會降臨到這片土地之上。
正當他思考之時,地面不知因何原因,經開始劇烈顫抖起來,掩護林上將五人的最後侍衛也悉數戰死,當衆多敵人騎着火紅色俊馬想要斬殺五人之時。
地平線上便出現將近2000人的騎兵向此處策馬狂奔,帶着殺伐之氣,臉上的憤怒不加任何掩飾。
長槍緊握於手中,寒風彷彿也感受到了奔騰而來的鋼鐵洪流,紛紛退避三舍十分懼怕這股凜然氣勢所帶來的極具壓迫感。
這所謂的泰將軍在軍中,也算是中流砥柱的存在,一身磅礴氣勢從遠處便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到來。
“不好,趕快將此人斬殺,速速離去,小心被他們抓住把柄,那麼咱們此行便是全盤皆輸,沒了很希望”
當他的話音剛落,突然眼前一道刀光閃過,頭顱緊隨而後便飛了起來,而他喉嚨中的話,此刻也隨着頭顱的飛起戛然而止?
親眼見到自家指揮死在眼前,衆多追隨者也知曉此行,恐怕要栽在此地。
原本逃跑的慾望立即被憤怒佔據,也許是知曉今日沒有機會逃出生天,放手一搏,也許還能爲自己爭一個活着的機會。
刀光劍影精鐵碰撞火花四濺之聲絡繹不絕,殘缺的血肉夾雜着骨頭拋灑而出,血腥之氣充斥鼻尖久久未曾消散。
又有誰能夠想的得到?此處的3000人的衝突,竟然沒有一個人修爲低於宗師。
現實是十分殘酷的,一柱香過後,追擊東元代表的這支隊伍,徹底成爲了一具具屍體,最後一個人的倒下,並不是事先沒有想要留下活口。
而是自知今日無法逃出生天,果斷的當場揮刀自刎,成爲了遍地屍骸之中的一員?
當看到這一幕,周圍包圍過來的士兵眼中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在他們看來,這種行爲算不得什麼壯烈舉動。
若是他們身處此地,也同樣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爲何說他們有如此大的毅力?還得歸咎於他們在軍中身爲親衛的自知之明。
身爲親衛,他們在成爲之時便已經,有人提前告知自己的責任所在,哪怕自己死亡,或是周圍人全部陣亡,也不能苟且偷生,必須要時刻認清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誰給予的?
親衛說難聽點是衛隊,嚴格意義上卻是私兵的一種,就如人們常說的親信一般,在危難之時會替自己擋刀子,說他們是愚忠也不爲過。
“看看還有活的沒有?抓個舌頭,我倒要問問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襲擊代表團”緊隨而來,趕來支援的衆多援兵之中,突然走出來一身戲,玄甲的將軍,滿臉都是陰沉之色。
在剛纔自己趕來之時,出手擊殺的敵人,自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修爲比自己弱了不少。
身爲上將軍的代表團團長,又怎會如此狼狽?看見滿臉的汗水,便能有所猜測。
就這樣一場突發事件就此落幕,而另一邊與之相反的永陽方面卻並不樂觀。
也許是,未曾料到這種事情的出現,當永陽邊軍做出反應之時,狼狽迴歸的二人,在軍營門前昏死了過去。
而在昏死的前夕,門衛來到身邊,用手攙扶,二人還不停嘟囔着求見統帥的話。
次日,天空朦朧陰沉且壓抑,軍營之中滿是肅殺之氣,昨日莫名其妙之舉影響頗大,至今都未曾理清到底是哪一方勢力所爲。
很多人都懷疑是永陽方面所爲,據調查對方也同樣損失慘重,比自己還要嚴重,從這一點也可以排除對方有作案動機,且他們沒有理由去做這種損人害己的行爲。
多數聰明人也未能想清楚,到底是誰有如此大的能力派遣5000士兵,並且這5000士兵還是已經達到宗師之境的強者。
如此派遣大規模的強者可不是一個小勢力能夠做得到的,無論從哪一點都能看得出來對方這是來攪局,打算將這渾濁的水給攪得天翻地覆,讓他們有可乘之機。
否則完全沒有理由,對方會大動干戈,雖然有很多懷疑對象,但他們卻並沒有像如今這麼迫切的想找到對方。
用不了多久,這件事必然會因此,被有心人向外傳播,使得兩城之間的關係愈發緊張。
這幾年以來彼此之間雖有摩擦,但也因此設立了溝通機制,就如昨日一般這種會議時常進行,就憑這一點不知多少次阻止了兩城之間的大規模衝突。
同時也是昨日,彼此之間似乎有了些許矛盾激化的苗頭,但雙方之間都在保持克制不願邁出踐踏和平的那一腳。
雙方邊境最高統帥都不希望這種情況出現,本以爲此次就如平常一般不了了之,雙方各退一步將此事平息下去。
沒成想,事情最終卻落了個無法收場的結果,雙方之間雖然都知曉對方並沒有理由做出此等沒有腦子的事情。
但架不住身後都有大大小小的牽制和不得已,只要城中有心者不斷將此事擴大化,必然會將那些無所事事的戰爭狂人給徹底喚醒。
並不是說他們都是嗜血的人,只是因爲戰功可以讓他不斷向上走,只要高層有人戰死,自己有可能成爲幸運兒最終順利上位。
同一時間在另一個方向,永陽軍營之中,同時也在上演着激烈的探討,下方衆多將士唾沫橫飛,不斷的猜測和質疑之聲不絕於耳。
直至最終沒了力氣閉了嘴,也未能等到召集他們前來議事的統帥的任何身影。
軍營後方重兵把守的病房之內,臉色依舊慘白的老者正握着年輕統帥的手,說着昨日最開始雙方之間探討結果以及經過之時,到最後突發變故的整個來龍去脈。
“好了,統帥你還有重要的事情儘快去忙,一定要穩住可別聽信讒言,他們這羣人根本就沒有把士兵的生命放在心中,若非如此也不會無腦的說這種謬論”老者有氣無力的說着話,臉色都慘白,依舊未曾退去。
昨日追他的人,並不像追擊東元城頂尖戰力那麼弱小,此次行動除了要攪局,更要引發兩者之間的矛盾,最好是爆發戰爭且不暴露自己。
最終感覺此次高層計劃恐怕要胎死腹中,便打算將這位在永陽如定海神針一般的老將軍徹底斬殺。
以此來混淆視聽,讓二者之間身不由己地被裹挾的情況下,大打一場他們雙方都不情願的戰爭。
但讓他十分懊惱的事情卻出現在眼前,當以爲自己必殺一擊,能夠將老者斬殺之時,卻不知因何緣故失了手。
結結實實的一掌,在老者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正中心臟,並沒有當場擊殺但也屬於瀕臨崩潰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