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公主如此大膽 >第96章 第96章
    “和頌公主!”衛宗猛的一驚,有些不可置信,“劉居竟然求娶學真!”

    這件事他確實不知道,盛子瑜也沒有告訴他,估計是怕影響他打仗,所以到現在他也不知道。

    “看來您是不知道了。”張在延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大概是被矇在鼓裏,“武陵之事跟劉家可脫不了關係,劉居此人,也不是良配。”

    衛宗眉頭緊皺,“想着讓學真幸福幾年,就沒有……早知道應該早早讓她尋覓佳婿。”

    張在延看着衛宗的表情以及態度,跟自己想的很像,又有些不像,衛宗這話的意思他是沒有聽懂。

    “陛下沒有否決,”張在延繼續,“他的意思,聽聽公主的意見。”

    “公主的意見?”衛宗露出反常的表情,有些苦楚,“聖上的意見,就是公主的意見。”

    衛宗知道,他是不可能娶公主,也不可能娶皇族的任何一位女子的,而劉居雖然欺男霸女,又十分紈絝,可是他是侯爺府的世子,即便他有好幾房侍妾,即便他也喜歡男人,可是那又怎樣?

    陛下雖寵愛盛學真,衆多孩子中最寵愛和頌公主,可是那又怎樣?他更愛自己的天下,沒有人比衛宗更知道陛下是如何愛這個盛氏天下的。整個衛侯爺府都知道盛家的帝王多麼珍惜那個位置。

    原本張在延還覺得衛宗會有把握解決盛學真的婚事,可是他的態度讓張在延不禁懷疑,爲什麼劉貴妃可以將一個成年皇子養在名下,不過是陛下同意罷了,而盛學真是太子親妹,而且又是嫡女,她若是嫁給劉氏一族,無疑是太子黨羽的損失。

    衛宗此次前來除了看盛學真是否安全以外,其次就是調查最近太子早就查到的異事。所以就沒有公開行程,因爲此處住着劉居,就更加需要防備。

    上次天牢之事,本就讓鄭勘等人奇怪,明明那日晚上有馬嶼的小廝前來報信,怎麼去了天牢就沒有看到他所說的人,莫非四合縣令的天牢只是所謂的障眼法?

    ……

    盛學真最近心情大好,因爲她幾乎是每天晚上都就可以見到衛宗,甚至還求着衛宗帶自己玩,衛宗也是慣着她,寧願壓縮時間也抽出時間去陪盛學真。鄭勘這幾日回報情況的時候,基本上都會看到盛學真,因爲衛宗是太子的人,而鄭勘也是入了太子的麾下,所以幾乎每天晚上張在延那裏都格外的安靜,他又可以一個人認真看文獻,沒有公主的打擾了。

    但是張在延總是感覺空落落的,失去了什麼,同時也會分神,忍不住會想盛學真在幹嘛,她睡了沒有,還會做噩夢嗎?衛宗陪着她應該沒事,可是衛宗也不是公主親哥哥,這樣陪着公主也許不合禮數。

    “主子,”墨侍衛將信件遞了過來,“您要屬下調查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張在延結果信紙,輕聲一個嗯字。

    墨侍衛卻沒有離開,他看了眼身邊的白,有些欲言又止,眼神示意白去開口,二人互相瞪眼,僵持不下。

    “還有什麼事?”

    張在延雙手背後,看着那盆從武陵州長府買過來的蘭花,這原是八大縣令其中一位送給他的,算是賄賂了,張在延本是打算將其放在那房中,不會觸碰,不碰的話就當沒看到,可是公主來了幾次,言語態度裏都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也十分喜歡,所以張在延這纔將此物買了買來。

    他看着蘭花不禁一笑,作爲一個史官,歷史上那些因爲美色而破國的君主,他不知道看過多少個,就是後面的評語也基本上是言簡意賅,敘述事件的本身,沒有任何個人色彩。

    記得有一次,周康的次子周民在自己手下整理史書,正好在整修一份早年間的君王因爲美人而戲弄將軍的故事,他說道:“愛情是稀罕物,可惜生在帝王家!”張在延聽了,看到他竟然加在正文裏,於是命他刪掉,告誡他,除了野史,即使是批註也不能這般評價,後來周民就將事件的批註改爲:以色誤國。

    以色誤國。

    這四個字既是事實,又沒有加任何感情色彩,可謂一點也沒有影響後世的判斷,不過是有很多史官憋不住,於是就熱衷於寫野史來,沈輝沈大人就是,寫過兩三本野史,來盡情發泄自己的情感。

    這盆蘭花,竟是自己收的第一次“賄賂”,不過他是買了過來,但是也算是破解了,如今再去看哪個君王的美色戲弄忠臣最後亡國的故事,好像有些理解當時周民所說的‘情愛不常有’的意思了,他如今不正是這樣。

    張在延對自己腦海裏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竟然能想到情/愛。

    “白說,這幾日殿下都是一個人入睡。”墨最終還是自己說了出來,但是終究還是牽扯除了白,他不能一個人去倒黴,受罰是兩個人的事情。

    原本是張在延讓他們二人去守護公主,可是如今衛世子來了武陵,就直接在公主身邊安排了更多的暗衛,這一點盛學真是不知道的,就如同張在延派墨、白二人保護她一樣。

    “公主本不就是一個人就寢嗎?”張在延語氣淡淡。

    墨、白二人對視一眼,完了,多嘴了,自家主子讓他們出去做任務,可沒讓他們去跟着觀察不該觀察的人,正當兩人膽顫時,就聽到張在延的一句話。

    “下去吧,”張在延轉身,“我知道了。”

    “是。”二人退後離開。

    讓他們去調查要緊的事情,任務雖然是準時完成了,可是二人卻私自去盯着盛學真,不過這消息也就證明一點,就是盛學真自己一個人入睡,她跟衛宗之間,是沒有任何複雜的事情的,不知道衛宗知道聖上沒有拒絕劉居的求娶公主的請求,他是如何決策的,擔憂?排斥?亦或者替公主找尋出路?

    不過聽了衛宗上次的分析,聖上之於公主,好像是更愛他的江山,自古帝王最是無情,比起最寵愛的女兒,他更會權衡利弊,當今聖上並不是太子順位,也並不是嫡子出生,他能夠當上九五之尊,並且能夠坐穩這個江山,都是有手段的。

    就拿盛學真這個經常跟在聖上身邊的公主來說,對大齊五年的分析,對管理的見解,都處處透露着不凡,‘馭民之術’不難,只要去讓他們喫飽穿暖不受苦受磨就可以收穫民心,‘馭臣子之術’就是所謂的官員只見的制衡,因此這個寵愛的公主,也就成了自己的籌碼,自己手裏的一步棋子。

    帝王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越是重視的,權位越大的,越是偏愛的,那麼這個棋子就越有分量,衛宗是一步棋子,和頌公主盛學真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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