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齊一統天下的情形來看,盛氏更加受到百姓愛戴一同征戰的儲將軍以及副將等,也跟着一起升官。
尤其李維一舉成爲驃騎大將軍,搬遷之後,家中母親妹妹也得以過上好日子,而日常李維還是繼續在公主府當差,手下有帝王特許的軍隊,這也就相當於變相的公主府有了一支軍隊。
盛學真自和親歸來後,也就是大齊將士勝戰將其帶來後,她幾乎就沒有見過什麼客人,就是一些相熟的友人邀約,也是推辭了的,但是近日多有傳言,和頌公主要同遠山公主一同玩樂。
消息一出,衆人紛紛揣測,後又覺得情理之中。
這個遠山公主可不是一般的人,她原是當今聖上親妹,後嫁給大理寺上一任大理寺卿魏棏,而有一子,後夫君意外去世,遠山公主就開始了不一樣的選“妃”之路,大肆圈養美男,縱深歌舞,好不快活。
和頌公主本是可以有全天下的優秀兒郎做選擇的,或許是這個和親的願意,又或者其他,她連着是三五日前往遠山公主府,有人說是和頌公主活的通透又快活,有人又覺得她是太愛衛世子覺得無法面對,也有人覺得和頌公主是因爲愛的是那不能夠言說的那魯九王子那魯奇。
無論哪個說法,終歸是爲情所困,最終是紅塵看破。
盛學真在遠山公主府會客處一個勁的喫着橘子,她覺得自己在喫就要變成橘子了,自己在這裏五天,姑姑就躲了自己五天,實在是沒意思。
不僅僅沒意思,她這個古板的姑姑還將外面的流言都故意傳到了自己面前,盛學真聽了氣的小臉通紅,並不是她的承受能太差,主要是這傳的方式太過/魔/幻。
這還得從兩天前說起,也就是盛學真第三次跑到遠山公主府,這正是是自己姑姑那裏去,期間正好碰上了唱戲的班子,她還問了這戲班子是不是姑姑請的,得到的結果如同所問,於是盛學真就將戲班子攔下了,這第一天的曲目還比較好是改編古人武淵的《舉人媒》一曲。
武淵——一位有名的戲曲編著者。後事很多達官貴人聽的曲目,都是出自他首,不過隨意朝代更替,以及人們思想變換,曲調也在慢慢調整,推陳出新,反而越來越受到聽曲者的喜愛,也是一種較受歡迎的節目。
那日,盛學真雖是沒有等來姑姑,卻是好好的聽了戲班的拿手好節目,等到第二日的時候,就是幾人對盛學真來遠山公主府的故事編演了,一出等郎君歸,一出情到深處……這些都是影射盛學真來此處後,坊間那些人的態度來演繹的,極具諷刺意味,盛學真自然聽得出來。
盛學真聽了氣的要死,梧桐秋兒見狀,忙着要退了戲班子去後院,可是臨了盛學真又改變主意來,還將怒氣壓了下去,一副享受的模樣詢問了下去。
“這是誰請的戲?”盛學真語氣改剛剛的僵硬,饒有興趣的問道,好似剛剛生氣的不是她一樣。
“遠山公主殿下。”唱戲的班子一羣人跪地,爲首的班主擡頭有些膽顫的回答着,他頭上剛剛唱戲的那朵大紅花格外鮮豔,一如盛學真此刻的心情,喜慶的有些耀眼。
盛學真語氣輕飄飄的,可是更加讓戲班等人害怕,畢竟嫡親個公主是皇帝的女兒,且要比這遠山公主尊貴多了,橫豎都不能得罪,雖然他們也守口如瓶,可是這戲班子可是光明正大的被遠山公主府的人請了過來的,和頌公主根本不需呀多調查,就是隨便打聽,也就知道了,是在不用隱瞞。
跪在王班主旁邊的那人身穿一身翠綠,竟有一些像盛學真今日所穿嫩綠色,那人十分識時務的推了一下自己的班主,小聲輕語,“班主~”
“回公主殿下,名央君。”王班主這才一驚回過神來,趴地求饒,“求殿下賜罪!”
盛學真笑着冷哼一聲:“好個名央君!”
這個被稱之爲公子的名央君,其實不過是遠山公主最寵愛的一個面首罷了,說是寵愛,卻又沒有得到名分,也沒有任何樣錢財,而說不寵愛吧,遠山公主這麼多的面首裏,還最重用他。
就拿這公主府來來說,這個府內上上下下的月銀賞賜,所有賬目,都是經過他的批准,就連這府內的徵地糧收乃至侍衛隨從,都是名央君的安排,所以這個未央君還真有兩下子。
“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戲弄本公主!”盛學真看了一眼身後的秋兒,“去回了府內管事,說讓這位未央公子來給本公主敬酒。”
秋兒剛想要問,要是他不來呢,就被盛學真的話掩住了。
“若是他不來,就說是本宮謝謝他請客看了這麼幾齣,精彩大戲,就是這茶……”盛學真晃盪着手裏的木棠春,“讓本宮頭疼不適,不會是遠山公主府內茶水有毒吧~”
“是,公主。”秋兒覺得如此這樣,那位名央君,便一定會來,於是轉身去了趟別院。
戲班衆人離開後,還心有餘悸,後越來越害怕,畢竟他們演得戲曲是隱射當今大齊的嫡公主,蔑視君王,是大醉,幸好盛學真沒有怪罪,現在想想,還是後怕。
……
遠山公主府,會客處。
盛學真搖晃着木棠春,等着傳說中姑姑寵愛的美男子過來,結果一映眼,她手裏的杯子落地,茶水濺落一地,丫鬟們立刻跪下清理。
“草民參加和頌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名央君跪下行禮。
“擡頭本宮看看……”盛學真儘量穩定自己的聲音,因爲剛剛這名央君從遠處亭子走來她就就覺得甚是熟悉。
難道傳聞是真的?
隨着名央君擡頭,二人對視,盛學真徹底明白,原來傳聞不是空穴來風。
“參見和頌公主。”
見盛學真一副審視的模樣,名央君又一次提高了聲音想將人拉回神來。
“坐~”盛學真美麗的眸子輕掃一邊的黑木花椅,示意他坐下。
“謝公主殿下。”名央君沒有一絲畏懼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一旁,儼然一副遠山公主府的主子架勢,不過語氣態度卻是恭敬謙卑的,但是行爲卻沒有一點兒屈服之感。
除了長相以外,盛學真又想到一個人,話到嘴邊,又說不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