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公主如此大膽 >第119章 第119章
    秋兒將這些告訴張在延,是因之前盛學真住在張府,還挺喜歡他們府內的食物的,非但沒有瘦,甚至還胖了一些。

    “秋兒,”盛學真打斷,“養養就好了。”

    張在延鬆開盛學真的胳膊,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嗯。”

    他給盛學真一份,不知道是什麼的藥丸後,就看了幾眼周康跟沈輝,二人立刻意會,他們早就想要離開了。

    “微臣家中有要事要忙,這就先告辭了。”張在延起身,“照顧好你家主子。”

    “是。”秋兒回答。

    看着張在延起身,周康跟沈輝也站了起來,藉口一起離開了。

    張在延走後,就沒有搭理周康跟沈輝兩人,看着速度極快的張在延,有些奇怪,他們總覺得。

    和頌公主跟張在延有些說不出來感覺,只是奇怪,但是又似乎情理之中。

    “張大人,這就回去了?”沈輝喊住了他,不是剛剛他說要去聽戲的,怎麼又跑到這般快?

    雖然沈輝這,也是本就不想在和頌公主那裏聽戲,但是這要跟和頌公主一起聽戲的話,可是張在延提出來的,或者也是恭維之言吧。

    “家中還要些事,就不陪二位大人了。”張在延解釋道,連忙作揖行禮道別。

    “不是,你家中真的有事?”沈輝不解,難道剛剛不是推辭?他是真的有事?

    “嗯,家人有些不舒服,需要本官先行照看。”張在延不打算跟二人周旋了,說了告辭的話就離開了。

    “還真的有事啊!”沈輝擺擺手,“算了,咱們二人前去喫點東西吧!”

    周康深深的看了幾眼張在延,跟着沈輝去了一家酒樓。

    三人走後,盛學真跟名央君纔是真的開始,她舉杯喝着茶,神情有些不對。

    “殿下喝茶可還可以?”名央君笑道,“早知殿下帶着人來,有人看着,草民就不會給殿下喝酒了。”

    他的話裏還有幾分打趣的意味,饒有興趣的看着盛學真,雖然他是出身地位的風塵出身,可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容顏了,而剛剛那位,似乎跟公主親密的史官大人,比自己來說,應該是更上一層樓。

    大齊的史官名央是知道的,三個史官之首,這三位公正爲事,不會偏袒不公,都是史官世家。而其中那個張大人,更是來歷不小,人家可是兩個朝代的史官,如果往更久的來說,他甚至比大齊的皇族都要尊貴,這樣的人一來,就吸引了名央的注意。

    “名央公子,本宮沒有生氣,不代表本宮脾氣好,”盛學真撥動着手裏的珠子,“其實啊,本宮也只是跟你有利益相互而已,不然你這話,真的不知道會死幾次了。”

    原本還是笑意不掩的男子忽然止住笑意,他面前坐着的,可是大齊是受寵無線的嫡公主,一個能夠和親還安然歸來的傳奇公主,盛學真這個公主,可跟自己的主子遠山公主不一樣,一個是夾着尾巴生存,一個是永遠不需要低頭的活着,這樣的和頌公主,完全是他,是遠山公主都要得罪不起的。

    和頌公主主動請纓和親,後因爲衛將軍,太子,等諸位將軍,一起領軍攻打蠻夷三大主部落,才贏得了大統一。

    在歷史上,在如今這個朝代,她都是動一動就可以發動戰爭的人物,將來的史冊上,也會有濃正的一筆。

    “這就不說話了?”盛學真呵呵一笑,眉眼橫掃了過去,眼神又有嫵媚又有殺機,讓對方不敢喘息,“看來還是姑姑太寵愛你了,上次不是敢戲唱我這和親公主嗎?怎麼如今不敢了?”

    盛學真給他倒了一杯酒“名央公子有沒有聽說過‘心頭簪’的故事啊?”

    名央君老老實實的接過盛學真給他倒的佳釀,搖着頭:“草民不曾聽說。”

    “哎!聽不聽說的……”盛學真看了一眼秋兒,就繼續擺弄着手裏的珠子。

    這些珠子被她盤的油光四射,通體有靈,活了一般,尤其裏面的種水,就像是染了鮮血一樣紅。

    秋兒十分上道,先是行禮,而後配合的說:“這‘心頭簪’就是用心頭血製作的髮簪,整個髮簪都是玉製,而這種玉,是人們養出來的,民間有羊血製作的,公子應該聽說過吧?”

    名央君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這羊血的確實少見,但是也是有的,遠山公主就得到過幾塊,還賞給他了,但是這‘心頭簪’……他有了不好的想法。

    “曾經有位貴妃,她的生辰八字跟本宮相剋,後來啊,他就消失了……後來本宮生辰,父皇就送了本宮一把簪子,就是那‘心上簪’,”盛學真回眸一笑,“也是好看。”

    其實那貴妃是跟盛學真生辰相剋,可是後來見到她往盛學真的茶水裏下毒,就被帝王給殺了,跟盛學真說的沒有關係,盛學真只不過是半真半假的哄着他罷了。

    名央君身子往後仰了一下,而後恭敬的說道:“其實草民今日前來,公主也是知道的,這個忙,我們遠山公主府無法幫。”

    這是他的態度,更是遠山公主的態度,她信任他,而他也絕對不會去背叛遠山公主。

    “沒有利益的事情,姑姑是不幫了?”盛學真盯着他,忽然冷笑,“難道,本宮的人情,就不是最好的回報?”

    盛學真說的沒錯,人人都知道和頌公主受寵,無數貴族都去巴結她,這些是她以前就有的殊榮,而今盛學真的身份似乎又有了更大的實質性的變化,不似以往。

    盛學真的哥哥還是太子,如今劉家倒了,三皇子也已經沒有靠山,同時太子衛宗等人還給大齊帶來統一,這份統一還是因爲盛學真,她的背後是權利,是兵力,更是至高無上的地位。

    “公主,您說的是沒有問題,可是……遠山公主若是參和進去,不僅僅會得罪一幫根深蒂固的權貴,同時也會招陛下猜忌,本身公主已有自己的府邸,沒有什麼權利不說,若是真的陷進去,恐怕還沒有得到您說的回報,就已經消失了……”

    名央君認真道:“您說的我家公主不是沒有思考過,她怎麼會不知道幫助您的好處,可這要真的幫了,就是險種求勝,並且回頭就是萬丈深淵了。”

    他跪了下來,“和頌公主無人不知,不僅受陛下寵愛,背後還有太子跟將軍,即便是再大的局面,您也是可以脫身,可是一個跟陛下感情不深,又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公主,總會不是個好下場。”

    他最後就沒有了剛剛的恐懼,而是直視盛學真,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遠山公主也想幫忙,但是攪合進去,絕對是沒有好果子喫,一個弄不好,還會被陛下當成典型而懲罰。

    難免會稱爲盛學真的替罪羔羊。

    盛學真摸着手裏的珠子,轉動着,思考着如何回答他的話,畢竟他的擔憂,不無可能,不然也不會盛學真去了五次,次次都吃了閉門羹。

    由於遠山公主也不方便不去招待盛學真,恐有人懷疑,所以每次請是把人請了進來,至於見面,就稱病躲了過去。

    “你覺得,本宮會坑害自己的姑姑?”盛學真說這話的時候,名央君也擡頭看着她,眼神堅定,意思明顯。

    盛學真看着他絲毫不畏懼的眼神,說道:“你放心,本宮會拿命保護好姑姑,本宮保遠山公主府安然無恙。”

    “殿下若是真的有這般神通,又爲何不去自己處理好這件事?”名央君反問。

    盛學真沒有辦法,她不能連累衛宗,衛宗如今是王爺,也是大齊勝戰將軍,他根本無法參和,也幫助不了盛學真,而宰相府。若是吳府出面,這麼多雙眼睛盯着。而太子哥哥,就更不可能了,他恐怕在這件事上,是完全跟父皇一個想法,讓他幫忙,只怕盛學真剛將想法說出來,自己就被死死的看住了。

    她想要做的事,跟張府有關。

    沒錯,其中一條,就是張府私自養兵十萬的事情,是十萬精兵,而不是什麼普通十萬小兵,這些有計謀有武功的精兵嗎,簡直可以抵擋大齊幾十萬大兵,雖然後面盛學真和親後,爲了什麼大統一,張在延進獻了這十萬精兵,可是誰又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兵力呢?

    自古帝王多猜忌。

    大齊歷律,私養兵力,超過百餘全家入獄,而情節嚴重會直接砍首示衆,這十萬還是精兵,張在延都可以誅九族了,當他在大漠說出那話的時候,盛學真就隱隱擔心。

    爲什麼帝王沒有去懲罰張府?因爲帝王還動不得,這獻兵後是大統一,若是這個時候大殺大臣,恐怕沒有好得名聲,況且如今還是十幾年一次的大修史冊。不僅如此,這張在延還是史官,有所有的史官會用筆在這個時候替他證名。

    當然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即使帝王這時候去懲戒張在延,他也不一定有實力,即便成功了,恐怕也會弄得自身沒有好處,畢竟,張在延還在公主和親的時候,捐過十萬兩黃金呢。

    當時,御書房裏,帝王有些疑惑,但還是第一時間接受了,並且要給張在延封號,被張在延拒絕了,他說是給災民或者以後打仗用的,若是陛下想要冊封,就封他爲護送公主和親的使者吧。作爲一個史官,他很欽佩公主的勇氣,所以想要護送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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