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憐這邊才把蘇景辰收進空間,那邊高婆子就咦了一聲,“姑娘,還真是你過來了,我就說這大門怎麼沒鎖,我分明記得我前天過來打掃的時候,走的時候是上了鎖的。

    剛纔一水還說我是老糊塗了,忘記給門上鎖了。

    姑娘,你怎麼過來合慶巷這邊了?”

    高婆子來之前,已經聽家裏的幾個小主子們,說了虞小憐今天贏了文比的事兒。

    高婆子聽說虞小憐贏了,心裏這個後悔,昨天趙二丫在賭坊下注二十兩,押虞小憐贏,她也有心給虞小憐捧個場,但深思熟慮一番後,她還是沒敢賭。

    她全部的家當也才二十兩而已,她不敢呀!

    但瞅見趙二丫的二十兩,一下子就翻了五倍,變成一百兩,高婆子心裏這個羨慕呀!

    她當時是蠢了,也是沒信任她家姑娘,但她要是足夠聰明的話,就看趙二丫這番行事,也該少少押上一些,哪管押五兩銀子呢,那現在也變二十五兩了。

    高婆子在心裏暗下決心,下次他們姑娘再和別人比試,她一定要押上一次,狠狠掙上一筆銀子纔是。

    跟着姑娘混,積蓄翻五倍!

    虞小憐打了個哈哈,“我過來取個東西。”

    高婆子疑惑,“姑娘還有東西放在這邊?”

    這邊不住人,姑娘怎麼把東西放在這呢?要是丟了可怎麼辦?不會算在他們頭上吧?畢竟只有他們娘倆隔三差五的,過來打掃衛生。

    虞小憐嗯了一聲,“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已經找到了,我先回那邊了,你們收拾吧!”

    高婆子應了一聲,“姑娘慢走。”

    目送虞小憐離去後,高婆子趕忙指使她兒子,去給她打水,她要投抹布,擦櫃子了。

    高一水沒動,說她娘,“娘,你忘了以前在馮府的規矩了,你不能仗着姑娘好說話,便啥都打聽。

    這是姑娘的宅子,她要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來幹什麼,也不是你能過問的。

    這要是在馮老爺府上,你敢這麼問馮老爺嗎?”

    高婆子語塞。

    要是在馮府,她的確不敢。

    在馮府她要是敢這般和主家老爺說話,那多半是要挨訓斥的。

    “姑娘這不是和馮老爺不一樣嘛!”高婆子嘟囔了一句。

    高一水可不這麼認爲,“娘,有些人的喜怒,是不會擺在臉上的,等你真正看出她不樂意的時候,可能已經晚了。”

    高婆子心下一驚,“你的意思是,剛纔我那麼閒聊幾句,姑娘生我氣了?”

    “應該沒有,但娘,你以後得注意點。

    該有的規矩和分寸,你可不能僭越啊!

    你聽兒子的,咱們娘三個,少說話,多幹活。”高一水從不認爲,這些買賣下人的有錢人,會是什麼良善之人。

    虞小憐要真是那麼善良,那麼好說話,那她爲什麼攥着他的身契,沒還給他?

    像他家現在已經有了二十兩銀子的積蓄,如果求主家開恩,是可以自贖自身的,虞小憐一文錢沒花,就從馮家那裏得了他的身契,卻一點要還他自由身的意思都沒有,能是什麼良善之人?

    爲今之計,只得老實本分的在虞家當牛做馬,說不定以後主家有用的到他的地方,他立了功後,主家一高興,纔有可能把他賣身契還給他。

    高一水一番話,說的高婆子心有餘悸,不免想起梁婆子來。

    那個梁婆子是和她一起到虞府的,由於會做飯,也更討主家喜歡,就連月錢也比她多,但就因爲梁婆子拉着趙二丫打聽了一些不該打聽的,就被姑娘給發賣了。

    她兒子說的對,這話還真是不能亂說,也不能亂問。

    “兒子,娘老糊塗了,幸虧你給我提個醒兒。

    你放心,娘記住了,娘以後會注意分寸,啥也不敢再瞎打聽了。”高婆子和她兒子保證。

    高一水見他娘聽進去了,這才扭頭跑去打水。

    整個合慶巷,只有虞家這麼一戶人家,周邊人煙稀少,巷子裏更是沒人。

    所以,一出大門,虞小憐就把蘇景辰放了出來。

    蘇景辰此時是處於懵逼狀態的。

    剛纔他明明在一個密閉的屋子裏,現在卻是在巷子裏。

    不過,他在那個密閉的屋子裏發現了很多東西,也終於知道了虞小憐以前隨手變出來的東西,其實是那屋子裏的。

    只是那屋子的所有門他都打不開。

    明明沒有陽光,那屋子卻亮如白晝,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蘇景辰有一肚子的話,要問虞小憐,虞小憐卻比了個禁聲的手勢,“以後慢慢告訴你。”

    然後從空間裏拿出兩個香瓜,遞給蘇景辰,想了想兩個可能不夠他們喫,畢竟還有蘇景樾呢。

    然後又變出一小籃子來,用香瓜把小籃子裝滿,這才滿意。

    蘇景辰提着一籃子香瓜,叮囑虞小憐道,“回去後就把那個美瞳摘下去吧,不是說戴着對眼睛不好嗎?”

    虞小憐嗯了一聲,“我已經搬去臻品閣的三樓去住了,在哪兒我可以不戴美瞳。”

    和虞小憐分開後,蘇景辰心情很複雜,腦子裏想的東西很多、很亂。

    那個長生蠱真的只有宿主死亡,纔會從宿主體內出來嗎?

    它是怎麼確定宿主已經死了的?是感應宿主的心跳和呼吸,還是其他什麼?

    他覺得他有必要去了解蠱蟲,從而解開困擾虞小憐的難題。

    虞小憐沒回向陽巷,也沒去臻品閣,她又回女德學院去了。

    她尋思一番,覺得多個朋友多條路,朋友多了路好走,覺得還是給馬知縣一個面子,去找鹿蔓蘿說和說和,給馬曦月求個情。

    其實要是沒有比試這回事兒,馬曦月是可以順利拿到結業文書的,雖然失去結業文書都是馬曦月自己作的,但誰讓人家有個好爹呢。

    這邊虞小憐才和鹿蔓蘿打了個招呼,說她不和馬曦月計較,讓她給馬曦月正常結業。

    那邊白家的家丁就匆匆忙忙的跑過來,附耳在鹿蔓蘿耳邊嘀嘀咕咕的說,鹿蔓蘿越聽臉色越是難看。

    “家裏發生一些事情,我得回白家一趟。

    馬曦月的事兒,我會交代下去,讓人正常給她髮結業文書,虞妹妹,失禮了。”

    鹿蔓蘿神色焦急,想來家裏應該是出事了,虞小憐忙道,“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鹿姐姐千萬來找我!”

    鹿蔓蘿應了一聲,就急急的轉身和那個報信的家丁一起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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