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憐又從空間裏拿出幾隻大螃蟹,要說這空間也是神奇,這螃蟹放裏面時候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一年多了,不喫不喝的,還活着呢!

    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頓,喫剩下的螃蟹殼,虞小憐試着放入了空間的垃圾角處,第二天卻發現並沒有消失不見!

    她算是明白了,這空間它只回收超市裏的東西,這螃蟹是她在渤海城買的,所以人家空間不管你那事兒。

    沒辦法,虞小憐只得用方便袋將螃蟹殼裝着,先放空間裏放着,等以後找個隱蔽的地方,再扔掉。

    就在虞小憐悠哉悠哉的,等着喫祁善和的瓜的時候,卻不想先吃了蘇景辰的瓜。

    臘月二十三,小年了,虞小憐就讓孫滿倉去洛城,把作坊做活的孫滿嬌和孫滿霞她們接回來,鋪子也關了門,徹底給所有人放假了。

    趙二丫在虞小憐跟前猶猶豫豫的,躊躇不前,虞小憐看出她有事兒要說,就開口問她怎麼了。

    趙二丫將虞小憐帶到西廂房,確定四下沒人,纔開口道,“小憐,那個蘇秀才的未婚妻……來了。”

    虞小憐懵了,“什麼意思?”

    那寧初語不是和她娘在曹州落腳了嗎?怎麼跑來洛城了?趙二丫又是怎麼知道的?莫非這寧初語又找上蘇景辰了?

    虞小憐和蘇景辰好的事兒,趙二丫是知道的,所以,當趙二丫知道那寧初語,居然住在大橋衚衕蘇家的時候,趙二丫就一直在暗中觀察着。

    “你的意思是蘇大福把寧初語帶回來的?”

    “嗯,我都打聽清楚了,自從寧初語住進大橋衚衕後,蘇秀才就沒回去住過。”

    寧初語住進蘇家,趙二丫一開始心裏是對蘇景辰有很大意見的,好在經過她這幾天觀察,發現蘇景辰不僅不理寧初語,甚至連家都不回了。

    “那他住哪裏去了?”虞小憐蹙眉。

    “好像是在見音書院住呢!”

    “書院都放假了,他自己一個人住哪裏,連喫飯都是問題,真不讓人省心。”虞小憐邊說,邊翻找自己的抗風大氅。

    她打算回洛城一趟。

    趙二丫攔住虞小憐,“小憐,你……依我看,這事兒,你最好不要出面,我相信蘇秀才會處理好的。”

    虞小憐點了下頭,“我不去找寧初語,我就去問問蘇景辰到底怎麼回事兒,順便給他安排個住的地方。”

    趙二丫仍是沒有讓開,“你能不能不去?或者讓孫滿倉去?”

    虞小憐蹙眉,“怎麼了?你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瞞着我?”

    趙二丫支支吾吾的樣子,讓虞小憐很不爽,“有什麼事兒你就說,不要這樣,弄的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兒一樣。”

    趙二丫這才吞吞吐吐的道,“不止寧初語來了這一件事兒,蘇秀才好像還有別的麻煩。”

    “到底怎麼了?”虞小憐都要急死了。

    趙二丫道,“起因好像是蘇秀才做的一首詩,馬知縣和他兒子聯合一衆人,說蘇秀才的詩謗訕時政,因爲這首詩,蘇秀才還差點被下獄治罪,多虧趙院長極力辯護,這才把蘇秀才護住,但……但聽說蘇秀才可能會被剝奪了學籍,以後不可再走科舉之路了。”

    “啊???”虞小憐驚着了。

    這這這……

    這怎麼回事?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了?

    她纔回桃花村十多天,怎麼就出了這事兒?

    虞小憐一把將自己的大氅披上,對趙二丫道,“你應該叫人回來給我送信的。”

    趙二丫的確想過叫人回村給虞小憐送信,但她也有她的考量。

    “小憐,蘇秀才特意來找過我,讓我不要將此事告訴你,要不……你就別去了。”男子都是要面子的,更何況蘇秀才那樣清高自傲的人,肯定是不想讓虞小憐看見他無助的一面。

    “興許年後,蘇秀才就會將事情處理好呢!

    更何況,還有趙夫子幫忙,蘇秀才應該不會有事的。”

    虞小憐系大氅的手頓了一下,“他當真說過,不想讓我知道這事兒?”

    趙二丫點頭如搗蒜,“真的說過,我也不可能騙你呀!”

    虞小憐往炕邊一坐,一動不動。

    半響後,纔開口問趙二丫,“蘇景辰寫了一首什麼詩?”

    趙二丫脆聲道,“全詩我記不全了,就記得裏面有兩句,好像是這樣說的,苗疏稅多不得食,輸入官倉化爲土。”

    虞小憐挑眉,笑了。

    這蘇景辰倒生了個憂國憂民的心腸。

    估計是他見今年秋收後,百姓繳了糧稅後,糧食又所剩無幾,又有不少百姓喫不飽穿不暖,所以有感而發。

    這馬縣令不體恤民情也就罷了,居然還反手給蘇景辰扣了一個謗訕時政的帽子。

    虞小憐解下大氅,往炕上一扔,既然蘇景辰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當做不知道好了,小小馬縣令而已,權當讓未來權臣大人練手了。

    趙二丫怔住了,這就不去了?

    衣服都穿好了,說不去就不去了?

    這也不是她家小姐的風格啊?她家小姐往往都是逆着來的,你越不讓她幹什麼,她越要幹才對。

    趙二丫沒想到自己居然攔住了這個犟種。

    思前想後一番,趙二丫明白了,不是自己把虞小憐攔住了,是蘇景辰的話把她們小姐攔住了。

    真沒想到,她們小姐居然會聽蘇秀才的話,蘇秀才可以呀!

    虞小憐脫鞋上炕,坐在四方的小炕桌邊,衝趙二丫招手,讓趙二丫坐她邊上,“除了這事兒,最近洛城還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趙二丫不知道虞小憐想問的是什麼事兒,便把自己認爲有趣的事兒,和虞小憐說了。

    什麼張家小姐和吳家小姐,因爲搶買一瓶香水吵起來了,什麼宋青銳因爲教不會個別女孩彈琴,大罵那幾個女孩子笨的要死,惹得那幾個女孩子哭了好幾天。

    虞小憐聽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趣,擡手打斷趙二丫,“大事,有沒有什麼大事?”

    趙二丫想了一下,“嗯……聽說馬家小姐、馮家小姐還有趙家的幾個的小姐,原本聯合一起要在小寒夜,舉辦一場女子詩會,位置就定在府衙後院,但是沒辦成,正趕上那天上午出了個事兒。

    好像是說洛城附近,有個什麼王爺的墓被人給盜了,上面讓馬知縣在一個月內抓住盜墓賊,馬知縣焦頭爛額的,就不讓他閨女舉辦詩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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