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憐輕咳一聲,“實不相瞞,我明天晚上,會去聚名軒拍一個太陽能手持小風扇,這個東西是我師傅新研製出來的,只有一個。”

    沒錯,是她最近新從雜物間翻出來的。

    “風扇是什麼東西?幹什麼用的?能不能給我們看看?”老胡眼睛都圓了一圈。

    “這個手持小風扇,就是一種無風自轉的東西,夏天屋裏悶熱,拿着它吹上一會兒,立刻就可以消汗,涼快的很。

    不過,現在還不能拿給你們看,它現在還在我師傅那裏,他得明天晚上才能交給我。”

    她今天晚上的目的就是爲了賣太陽能小夜燈,至於手持小風扇,那是預售產品,先給兩個大財主心裏打個底兒。

    “就一個?”老胡斜楞老包一眼,“咋辦?”

    “你也想要?”老包拉拉個臉。

    “廢話,好東西誰不想要!”更何況是世外高人做的東西,能買到也算是一種天大的機緣了。

    此刻,兩個老頭同時在心裏抱怨虞小憐,爲什麼不單獨找他們其中一個人?

    這一個手持小風扇,可怎麼分哪?

    “兩位,如果兩位十分想要的話,我可以把我的那個忍痛割愛。”掙雙份這麼容易,還是掙雙份吧,反正那玩意兒她也不缺,無限續杯的東西,沒什麼好心疼的。

    “當真?”兩個老頭異口同聲,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虞小憐做出一副糾結樣子,“這東西夏天的時候,是真好用,我是真捨不得賣的,畢竟我師傅做一個這個東西,是要耗費不少精力的。”

    卻是是耗精力,當時她在雜物間,翻的滿頭大汗。

    “小兄弟,這個太陽能手持小風扇,咱們能不能私下交易,不通過聚名軒,行不行?”

    聚名軒可是買賣雙方兩下抽成的,雖然買家抽的少,只收千分之一,但蟣子也是肉不是。

    兩個老頭一臉期盼着看着虞小憐。

    虞小憐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半響後問道,“那這兩個小夜燈你們兩個還要不要?”

    言下之意,很明顯,你要買燈,咱們才能繼續下一次交易。

    “要,要,就按你說的價錢,七萬兩,明天小兄弟帶着東西,還是到這個地方來,午時,咱們不見不散如何?”

    虞小憐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日午時。”

    要是和這兩個老頭談不攏手持小風扇的價格,也不耽誤她晚上繼續去聚名軒。

    虞小憐出了賭坊的門,外頭已經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幾個鋪子還沒有關門,油燈昏暗的燈光從門縫透射到街道上。

    渤海城因爲臨海的緣故,細嗅之下,就連夜裏的風都透着絲絲的腥氣。

    腥氣?

    虞小憐動了動鼻子,此腥氣非彼腥氣,這分明是血腥的味道。

    虞小憐越是向前走,濃重的血腥味道就越重,倏地,虞小憐在一處巷口,停住腳步,血腥味是從虞小憐右手邊的巷子裏傳來的,虞小憐皺了皺眉頭,側耳聽了聽巷子裏的動靜。

    巷子裏那個人急促的喘息聲好像就在虞小憐耳邊,好奇心驅使虞小憐往巷子裏走了幾步。

    那人似乎聽到了虞小憐的腳步聲,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虞小憐掏出手電筒往巷子裏照,逆光而來的事一把帶血的飛鏢,虞小憐罵了聲娘,側身躲過飛鏢。

    她就多餘進來她,愛死不死,虞小憐手電一關,轉身就走。

    “救我……?”那人居然出聲哀求虞小憐。

    “我救你奶奶個腿兒!”虞小憐大踏步的走了。

    愛誰誰,反正她明天出手一些東西后,再去海邊收點海鮮,就打道回府了。

    這要是回去晚了,人家不得尋思,這縣令夫人爲了不兌現五兩銀子的承諾,躲出去了。

    虞小憐找到掛着燈籠的同福客棧,白天的時候,她在這兒定了一個天字號房間。

    進去房間,虞小憐腦海裏想的還是剛纔那直奔面門的飛鏢,心裏後怕不已。

    次日清早,虞小憐早早就起來了,漁民的漁船大多是清早就靠岸的,想要弄點新鮮貨,就得截住第一批貨纔行,有了上次的經驗,虞小憐這次買的螃蟹、海蝦等海物比上次還多。

    只是她在碼頭轉了一圈,沒有看見以前賣她螃蟹的那對老夫妻。

    還是老樣子,漁民們把虞小憐買的海物送到碼頭偏僻的倉庫了,虞小憐趁着沒人,將貨物收進空間。

    等買完海鮮,虞小憐在碼頭找了個煮海鮮湯麪的攤子,吃了一碗鮮味十足的海鮮麪。

    吃完麪條,她看了眼時間,見馬上快十一點了,便腿着往賭坊方向去了。

    去往賭坊的路上,虞小憐將口罩和帽子全都安排上,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

    一身包裹着嚴嚴實實的黑色,走在渤海城熱鬧的主街上,回頭率還是非常高的,每個人都用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虞小憐。

    老胡和老包兩個人坐在賭坊門口的椅子上,正抻着脖子等虞小憐。

    虞小憐卻在路上耽擱了,不爲別的,還是昨天那個巷子,那個人死了。

    官府正在處理那人的屍體,要是平時虞小憐是不會停下看這個熱鬧的,但官府的人說,這人是刺殺林州王的胡國奸細。

    虞小憐擠上前去,皺着眉頭想從那滿是血污的臉上,看出一些熟悉的影子。

    “可惜,跑了一個,咱們可怎麼向王爺交差?”兩個男人在巷子尾的屋頂上交頭接耳。

    “隨便找個死囚頂上吧,要是讓王爺知道咱們連這點事兒,都沒辦好,估計咱倆的項上人頭就得搬家了。”

    “唉…安家兄弟對王爺也算是忠心耿耿,沒想到王爺……唉……”

    “沒辦法,王爺也是爲了給林州王一個交代,爲成大業舍了安家兄弟兩個,不算什麼!”

    兩個人一陣唏噓之後,縱身離開了那片屋頂。

    將他們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的虞小憐,此時有些懵逼。

    這……昨天向她求救的是安家那個雙胞胎之一?

    那雙胞胎不是雖說是李光浦的人嗎?怎麼又成了晉王的人?

    雖然那兩個人全程沒提晉王的封號,但虞小憐確定他們說的王爺是晉王無疑。

    晉王表面和君墨白叔侄情深,沒想到啊沒想到,要是告訴君墨白,他中毒的事兒,是他親愛的小皇叔乾的,他估計是不會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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