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只是面試，但是葉染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甚至專門買了身職業套裙，就爲了褪去青澀，給面試官留個好印象。
辦公大樓是雙電梯，葉染在其中一個電梯門口站定。
上班早峯期，爲了趕電梯，門一打開，身後的人就推搡着她往裏走。
她被擠到了電梯最裏面的位置。
電梯門正準備打開，她就聽見前面傳來一陣女生的尖叫聲。
“是樓草！”
“真的是樓草！就在隔壁電梯！”
“快走！快走！”
話音剛落，正準備關上的電梯就被人再次按開了。
葉染看着站在她前面的人裏，女人呼呼啦啦幾乎都出去了，
只剩下了零星的幾個男人，電梯裏面瞬間鬆散了不少。
葉染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電梯裏的人少了，空氣都感覺沒那麼狹促了，這倒讓她感覺輕鬆了不少。
她把準備好的公司資料拿出來，準備再好好看下，臨時抱下佛腳。
站在她前面的兩個男人，在這時候聊起了天，聲音不低，
“什麼樓草？這些女的怎麼都跟瘋了一樣？”
“你剛來不知道，就咱們隔壁公司一男的，長得一般般，成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就這樣屁-股後面還成天跟着一羣小迷妹，就爲了能看他一眼。聽說咱這樓上就因爲他，來應聘的人巨多，基本都是妹子。”
旁邊的那男的笑了笑，
“那不也挺好……”
之後兩人低聲又嘀咕了幾句，葉染沒聽見，也沒往心裏去。
因爲準備充分，所以葉染面試的很順利。
只不過一起實習的人不少，如果想要過了實習期之後留下來，恐怕競爭會很激烈。
葉染剛來，被當作苦力任勞任怨的使喚了一天以後，總算是能夠準時下班了。
帶她的師傅說了，因爲是第一天特例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以後可能就沒有準點下班的時候了。
下班乘電梯的時候，葉染還是站在電梯最裏面的位置。
曲佳的微信消息在這時候來了。
“姐們兒，今天怎麼樣，面試過了嗎？”
“無驚無險，過了。”
“祝賀啊”
“謝謝，只要熬過了三個月實習期，就能夠光榮的成爲社畜的一員了。”
“工資怎麼樣？”
而且基本是女生。
葉染聽見她面前的兩個女生小聲嘀咕，
“是他！就是他！樓草！”
“草，太帥了……”
“只要每天上班能看見他，不發工資我都幹！”
因爲離得近，所以葉染聽得很清楚。
順着她們的目光看過去，葉染看見在電梯的人羣中鶴立雞羣的站着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
跟辦公樓裏普遍的西裝革履不同，他穿着黑褲子，黑色立領的防風外套，光看着背影就讓人覺得難以接近，酷得一逼。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樓草。
帥不帥不知道，但是光看背影就知道夠拽。
大概是今天聽到他綽號的頻率太高，葉染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但是可惜，看不到正面。
十幾層的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葉染順着人羣出了電梯，拿出手機繼續跟曲佳聊。
剛纔在電梯裏沒看，曲佳這次發的是語音消息，一點開就是曲佳擋不住的大嗓門，
“就這點錢夠幹嘛？簡直沒辦法想象到底是什麼支撐着你幹夠八個小時的。”
出了人羣，葉染也懶得打字。
想起剛纔在電梯裏那兩個女人的談話，葉染按着手機笑着給曲佳回了段語音，
“這不是還有精神食糧嗎？
我們這辦公樓上有個樓草，每天上班看一眼，連出去女票男人的錢都省了。”
曲佳和葉染從小一起長大，開起玩笑來沒什麼底線。
葉染剛發出這條語音消息，就感覺旁邊一陣風似的走過去了一個人。
葉染手裏拿着手機，下意識的擡頭看過去了一眼。
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她正面前闊步走着，懶懶的擡起了手跟人打招呼。
那頎長的身影穿着黑色的立領防風外套，留給她一個拽酷的背影。
葉染驀地頓住了腳步，身子一僵。
這不是剛纔那樓草嗎？
剛纔自己說的話，他應該沒聽見吧？
就像是在跟她做對一樣，那人也停在了她前面不遠的地方，沒有再動。
葉染一陣心虛，一邊低着頭往前走，一邊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每天那麼多人背後討論他，他應該也習慣了，就算聽到了也沒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