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田見狀,趕緊伸手拍了拍自家堂哥的後背,這才幫賈根順通了氣。
“大侄兒,你確定沒騙我?你真有工作名額?這可不是說笑的事兒!”賈根順了氣後連忙問到吳騰這事到底是真假的?
“看您說的,大爺,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咱可是認了乾親的!”吳騰一臉不屑的擱那瞎嗶嗶,“而且,大爺真不是我吹,也就兩工作名額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真等我以後在紅星軋鋼廠站穩了腳,您那三兒子,我全給他弄進廠裏當工人去,到時候就怕您不樂意了!”
這話說的賈根是真的老淚縱橫,原本只是一次心軟和同情心氾濫而已,可是沒想到真的會好人有好報,自家的兒子,居然也有去當工人的機會。
這當農民實在是太苦了,完全是看天喫飯,有的時候辛辛苦苦一整年,最後卻連肚子都喫不飽,還要拉饑荒纔行,要是老天爺在發發脾氣,說不定全村都要出去乞討才能活下來。
可是如今,自己的兒子終於有機會,不用在地裏辛苦刨食了,還能去當工人,這簡直就是跨越了階級,而能有一切的原因,就是這多虧了當初的一念善心。
賈根直接就要站起來敬吳騰的酒,吳騰那能這麼不懂事呢,“大爺,你這是要折我壽啊,咱可不帶這麼恩將仇報的昂!”
“就是大哥,喝酒就喝酒,非要整那麼虛的幹什麼,你看幫孩子給嚇的,非要讓孩子給您跪地上磕一個纔行?”乾孃最後都看不下去了,她的話也讓賈根那激動的心給平復了下來。
“是是是,弟妹說的對,是大爺亂了輩分,大爺自罰三杯。”連續三杯下肚後,賈根才正常了過來。
“大爺,我問你的話還沒給我回復呢,這最後一個名額,您看咋辦!不如您看着給吧。”主要吳騰也不知道該給誰,索性就將名額都給對自己有大恩的賈根算了。
“瞎說,那能都給我呢,你這不是誠心鋤大爺的臉嘛!讓我想想。”賈根作爲賈家溝三巨頭之一的民兵隊長,自然有他的社交圈,將這個工作名額交給他處理,也能將整個利益最大化。
“行,大爺,那名額這事兒我可就不管了,明早兒,您讓去工廠的人跟我一塊去拿工作介紹信去。”吳騰敬了賈根一杯酒後,就直接撂挑子了。
“對了,大爺,這進軋鋼廠的事兒是瞞不住人的,你看是不是也要開個席慶祝一下什麼的?這畢竟是咱賈家溝得一件大事兒”吳騰似乎想到了什麼,趕緊提醒了賈根一句。
“喫你的飯吧,你大爺走的路,比你喫的鹽都多,還用你提醒?”賈根也沒心思喫飯了,草草的對付了兩口就喫飽了,然後就準備去跑工作名額的事去了。
…………
大半夜的時候,吳騰就黑燈瞎火的跑去水庫邊抓魚去了,這可是工作的敲門磚,馬虎不得。
反正黑燈瞎火的也沒人,先是用芥子空間裝了幾十方的湖水,然後直接用精神力提着裝滿水的兩個大木桶一路狂奔回村,等到離村子不遠的時候,才裝模做樣的一手抱着一個大木桶走回來。
好在吳騰現在的天生神力是滿村皆知,所以抱着兩大木桶的吳騰在村裏人眼裏毫無違和感。
村口那裏已經有不少人了,賈根非要親自趕驢車送吳騰,他家小兒子賈東旭和大隊書記賈樹的兒子賈東方去紅星軋鋼廠,並且誰勸都沒用。
還怕出問題的賈根,甚至幫那把中正式步槍都拿上了。
等到吳騰將兩個大木桶放上驢車後,當大隊書記的賈樹親自過來感謝了一下吳騰,“好孩子,大爺是真感激你,等回來後,一定要來我家坐坐。”
都是跟賈田沒出五福的親戚,“樹大爺你這就客氣,我跟你兒子東方,那感情是真好,對吧東方。”
看時間差不多到點的賈根,有點不耐煩了,“行了,行了有事等回家後再說,在不走天了就亮了。”
走前面提着馬燈的賈東旭跟賈東方,跟在後面牽着驢車的賈根還有跟在驢車後面的吳騰,四人就摸着黑一路出發了,半路上吳騰偷偷摸摸的換了好幾遍水,保證魚不會半路死掉。
凌晨兩三點出發,一直走到天都朦朧亮的時候,一行人才走到紅星軋鋼廠大門口,看着眼前氣派的大門,賈東旭和賈東方就更加期盼以後當工人的日子了。
但是這在吳騰的眼裏,這軋鋼廠真連個屁都算不上,有前世的參考對照,現在的四九城連那些十七八線的小縣城的城鄉結合部都不如。
在大門口站崗的軋鋼廠保衛科隊員,看到這四人一驢車的組合也是好奇的很,持槍警戒的看着他們。
賈根看着有點急促,不敢上前問話,但是好在旁邊有吳騰在,於是他平攤雙手後,走到警戒線那裏就站住不動了
“你好同志,我們是紅星公社賈家溝村的,跟廠裏後勤李主任約好了來送魚給他的,這是我們村裏開的介紹信。”
將手裏的介紹信放在地下後退了兩步後,持槍的隊員才示意另一個人上去看看。
等到一切確認沒有問題,吳騰才叫賈根幫自己的那把水連珠給交上去,這邊保衛科才允許賈根將驢車趕到廠門邊上。
等到睡在廠裏等魚的李主任被保衛科隊員喊醒後,立馬就爬了起來跟着一塊去廠門口接魚去了。
等看到那桶裏活撥亂跳的大魚,李主任更是笑的牙都露出來了,謝天謝地,總算是等到這大魚了。
昨晚的李主任心思多的差點一夜沒睡,就怕吳騰這邊出了問題,現在好了,自己這躺差也算是圓滿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