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後腦勺一痛。

    我見到於萍在吧檯裏,看着我的身後,嚇得花容失色,失聲尖叫了一聲。

    “草……”

    我下意識狠狠罵了一句,一回過頭,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小青年站在我面前。

    這小青年身材微胖,身高一米八左右,比我高了一截,氣勢上就把我給壓住了。

    他的皮膚很白,是讓人一眼看起來就不健康的那種發白,眼白之中還佈滿了血絲,一看就是平日裏熬夜過多,或者……縱慾過度。

    這小青年表情十分囂張地瞪着我,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在他的身邊,有一個穿着非常時髦,穿着超短裙,手上大腿上都有紋身的妹子,看起來五官倒是挺標緻的,不過紋身就給人一種小太妹的感覺。

    小青年的身邊還跟着三四個青年,一看穿着都不是普通的青年或者混子,反而給人的感覺像是富二代……

    “曾……曾少……”

    於萍失聲叫了一句。

    曾少?

    我腦海中有些懵了,我仔細回想,就是沒想起在哪裏見過什麼曾少,而且他長相讓我覺得非常陌生。

    “小子……你是服務員麼?你特麼擋路了?滾一邊去!”

    曾少伸手就把我狠狠地推開。

    這一下我肺都氣炸了!

    我一看他這個架勢,應該就是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兒!

    我突然就覺得心中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握了握拳頭。

    可很快,腦海中響起了昨晚陳大叔交代的話。

    之前我得罪王大發是這裏的服務員,可這個曾少一看就是賭客,而且從於萍的態度我也能看出,曾少的身份也是不一般。

    要知道,作爲一個服務員內部發生矛盾和得罪賭客,這性質都不一樣了!

    “怎麼了?你特,麼,的看什麼看?曾少讓你滾一邊去,你不服氣麼?”

    我還沒回過神來,曾少身後一個小青年瞪着眼衝我大喊大叫。

    他上來就狠狠把我朝邊上一推。

    我的身體重重在吧檯上撞了一下。

    於萍再次驚呼。

    曾少冷笑着朝我看了一眼,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我咬了咬牙,慢慢地退到了一邊去。

    俗話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這個曾少只是飛揚跋扈想裝個逼而已,和我並沒有什麼過節,可一旦我反駁或者是還了手,我想以這個曾少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解決的事兒了。

    心中雖然十分不爽,可我還是忍着沒說什麼。

    曾少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又去看於萍。

    他這時擠出一個笑容,直接趴在吧檯上,微眯着眼,上下掃了於萍一眼,笑道:“今天萍兒的衣服挺好看的啊……”

    曾少看向於萍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當我看到這個表情的時候,我瞬間全明白了。

    我估計曾少是對這個於萍有意思,見我跟於萍說說笑笑的,所以心頭不爽,上來就給了我一下,就好像我曾經做過對不起他全家女性的事兒一樣。

    我心說這曾少是真特麼欠揍,這種囂張的性格,走到哪裏不是被人搞啊?

    曾少看向於萍這個眼神,還有對於萍的態度,一定也是老熟人了,我心說只要是老熟人,那以後就有機會搞他。

    於萍被曾少這麼一看着,臉上立馬紅了起來,不過她這次的臉紅跟之前不一樣,她現在一臉的尷尬。

    “萍兒,怎麼樣,晚上有沒有空?有空一起喫個夜宵怎麼樣?”曾少笑呵呵地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銀行卡,放在吧檯上,又好像不經意間從手心掉落出一把車鑰匙出來。

    一看到上面的糞叉車標,我心說去年買了個表,這個曾少一定是非富即貴,都說無形的裝,逼最爲致命啊。

    這種小年輕就能手持糞叉鑰匙,說明背景一定非常深厚,絕對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

    “那個……我們這幾天都挺忙的,很晚下班,下班都很累了,而且漫姐也不給假……”

    於萍這話等於是變相拒絕了,曾少臉上有些遺憾,道:“算了,給我換五萬的籌碼,隨便玩玩兒……”

    於萍趕緊點頭,給曾少換了五萬的籌碼。

    曾少剛剛想伸手去端籌碼,可是忽然掃了我一眼,指了指籌碼:“給我端過來!”

    曾少那看向我的鄙夷眼神,完全是把我當成了一條狗來使喚。

    可我不敢說什麼,現在身份是服務員,爲客人端茶遞水,端籌碼,這是最基本的。

    曾少說完這句話,就衝着其他幾個青年招招手,摟着那個紋身美女朝着賭場的大廳走去。

    這個紋身美女應該是曾少帶過來陪賭的,我沒想到這特麼居然喫着碗裏的還想着鍋裏的。

    “你……你千萬別跟他計較,這個人跟王春來一樣,咱們惹不起的……”

    在我快要端着托盤過去的時候,於萍趕緊小聲地對我說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懷揣着一肚子的火氣,我端着托盤跟在曾少的後面。

    曾少直接摟着紋身美女就在一張二十一點的賭檯坐下。

    這張二十一點的賭檯正好還有一個空位,曾少一坐下之後,其他幾個青年都站在身邊看。

    我心說這個曾少的排場可真不小,那幾個青年看起來也是非富即貴的,可還是跟在曾少身邊當跟班,那曾少的背景一定是深厚到難以想象……

    曾少一落座,轉身隨手從我手裏的托盤中拿起一個籌碼朝着荷官那邊扔了過去,笑眯眯地打量着荷官:“荷官姐姐一定要給我發幾副好牌啊,那天就是在這張賭檯輸了差不多十萬……可是讓我好幾天都睡不着覺呢……”

    曾少一邊說着,那色眯眯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荷官的胸口位置。

    發牌的美女荷官只是微笑着,然後把籌碼推回了曾少面前,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荷官不收小費的!”

    曾少又碰了壁,臉上有些不好看了。

    此時我也對這種大手大腳的紈絝公子哥兒非常反感,真特麼以爲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錢是萬能的麼?

    就在這時,曾少不遠處有個賭客起身離開,而正好又有個賭客坐了下來。

    這一次坐下來的人,讓我眼前一亮,連曾少的目光也是忍不住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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