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有些無語地看着兩個人,讓他們在門外把風,這特、麼明明是在偷聽啊。
“什麼情況,你們不是都聽到了麼?”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阿吉輕咳了一聲:“我……我聽到了什麼?”
我沒有多說什麼,準備讓阿吉先找個地方休息。
離開賓館的時候漫姐給我打了電話,說有事讓我去娛樂城一趟,順便來上班。
可我現在感覺一看到這個女人就噁心,隨便找了個藉口說我不舒服,請了假。
跟阿龍找了一個洗浴城做大保健,而阿吉則是招呼那些弟兄去調查白姐了。
腦海中不斷思索着怎麼報復這幫gou娘養的,也在想着林昭影所說的,如果真的還要來一場賭局……
真的現實麼?
現在雙方基本上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了,我想他們也應該明白,我完全明白這個局是怎麼回事兒了,下一次就算能約出來,那也是一場對賭局。
老千對賭局!
可問題的關鍵在於,我並不認爲自己能有戰勝這幫老千的實力。
我是真的沒信心,先不說手法如何,想要戰勝一個對手之前,你得有起碼的信心。
其次,就算再來一次賭局,贏了這幫老千又如何?
沒有真正的實力,一切都是免談。
這一次我實在是輸得憋屈,如果真的是正面對賭我輸給了這幫人那我無話可說,可我被先後做了兩次局,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就鑽進了人家的圈套,這讓我心有不甘。
我一隻想着怎麼狠狠地搞這幫人,可不管怎麼樣,用腦力,用武力,我都不是對手。
漫姐是開場子的,白姐也是開場子的,說不定劉老闆花臂男馬哥也是開場子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千術去把他們的賭場給攪翻,對賭的時候能抓到把柄直接剁手……
不過這也就是我想想而已……
在洗浴城的休息大廳睡了一天,晚上林昭影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找她。
我帶上阿吉,直奔賓館。
這一次我吸取了教訓,只要是出門做事兒,任何情況下都要把阿吉或者阿龍帶在身邊,這樣也不至於出事兒的時候感覺自己孤立無援。
晚上八點,我回到了賓館的房間,林昭影早就在房間等着我。
朝着房間一掃,看到牀上放着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塑料袋脹鼓鼓的,一眼給我的感覺裏面放的就是現金。
“怎麼說?”
我點燃了一根香菸,示意讓阿龍關上門。
林昭影有些警惕地看了阿龍一眼,我說道:“自己人,一會兒要跟着一塊兒過去的!”
林昭影這才點了點頭,拍了拍身邊的黑色塑料袋,一臉嚴肅地對我說道:“這裏有十萬……如果想要復仇,咱們第一步,今晚就去白姐的場子,把白姐的場子給挑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林昭影腦子不會有問題吧?
把人家的場子給挑了?
先不說我有沒有那個實力能直接挑翻一個賭場,就算贏了錢……就憑着咱們三個人,到時候能不能活着離開都是一個問題!
林昭影冷笑道:“怎麼了?不敢了?就這個女人最賤,咱們就先搞她!”
我搖了搖頭:“你想多了吧?你真覺得我能行?”
林昭影也點燃了一根女士香菸,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當然行……我今晚帶你去白姐的場子,可是白姐的場子可不止一個,場子的規模大小也不一樣,咱們現在本錢少,找個小場子搞一搞不行麼?”
說着,林昭影把黑色塑料袋給我遞了過來,放在我的面前:“今晚贏了錢……我就能先付你十萬了,敢不敢去,你自己考慮!”
望着面前的黑色塑料袋,我心中五味雜陳。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非常貪財的人,可現在我知道,我想要出了心中這口窩囊氣,金錢是第一步。
俗話說,有錢寸步難行,沒有本金,你拿什麼翻盤?
“場子在什麼地方?規模有多大?場子你瞭解麼?咱們贏了錢能不能走?”
我一連幾個問題,等待着林昭影的回答。
林昭影站起身,開始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起來。
“白姐手底下的場子很多,我們今晚去的就是其中一個小茶館,你別小看了這個小茶館……”
林昭影開始給我敘述起來。
原來這個茶館是位於高州城中村的一個小茶館,平時客流量也不是很大。
可客流量小不代表不能掙錢,根據林昭影所說,這個小茶館是專門給那些在城中村居住的小年輕設下的一個局,只要你走進茶館,就有一百種方法讓你上當。
林昭影曾經在這個小茶館中見過很多被茶館裏的小老千搞得傾家蕩產一屁股水錢的人,她自己也是深有體會。
“這個場子,規模不大,老千的水平不高,所以很好搞,但是他們經驗豐富,套路多……”
林昭影說着一臉正色地望着我:“這對咱們來說現在是最簡單的了,要是你連這裏都搞不下來,咱們後續還怎麼合作?”
當林昭影把這個小茶館的情況說明之後,我心中已經確定,就是這裏了。
只是……
“說起合作,那在合作之前,咱們是不是應該講講條件?”
林昭影皺眉道:“條件?什麼條件?”
我說:“你別把咱們說成是同病相憐,我沒有義務幫你出頭,我跟你合作,我能有什麼利益,我能拿到什麼好處?”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合作更是如此,更遑論我跟林昭影根本沒什麼交情。
林昭影這才鬆了口氣,說道:“這個我早就想好了,只要你能把我失去的都給我搞回來……我給你五十萬,怎麼樣?不僅你能拿到五十萬,還能出了你自己心中這口惡氣!”
“臥槽?”
我一聽林昭影這話就有些不對了。
表面上看起來她說要花五十萬請我做事,可是實際上,她現在連錢都沒給我,這不是空手套白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