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點我沒有想明白:梅姐是怎麼出千的?她僅僅只是一個擡牌而已,能同時弄出這麼多大牌來?
不管怎麼樣,我必須找出她出千的證據,否則一切都僅僅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還有鍾凱,這傢伙也讓我有些摸不透,剛纔他的眼神和動作,算是善意的提醒嗎?
難道這傢伙已經看出了梅姐出千的手法?可是他爲什麼不直接抓千呢?還是說他跟我一樣,僅僅只是懷疑?
這麼想着,李虎已經將一堆錢收了起來,笑呵呵的洗牌了。
這一把李虎發牌,我死死的盯着他的手,只要是抓到他出千的證據,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當場抓千。
李虎的洗牌的手法和他這個人一樣,相當的沉穩,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姿勢,或者是交叉洗牌、假洗這樣的動作。
“我還是老規矩,頂滿一千!”豪哥又是率先扔了一千下來。
我和林昭影象徵性的扔了一百,便都開始看牌。
我拿到的是一個散牌,直接棄牌,林昭影也沒等上家發話就棄牌了,牌面應該也不大。
其餘的人先後棄牌,只剩下豪哥和李虎,李虎直接扔了一千下去選擇悶開。
他們兩個人都是散牌,可李虎手裏有個a,繼續拿到了發牌權。
接下來的幾把,李虎就像是中了“飛機下面一朵花”的賭咒一樣,接連幾把拿到發牌權,豪哥基本上是每把貢獻一千,就沒有贏過。
好不容易,周正和鍾凱先後拿到了一把發牌權,後面又是李虎和梅姐交替奪得發牌權。
反正我和林昭影,一直就沒有什麼起色,林昭影好不容易拿了一把順子,還被周正一個小同花給逮住了。
這段時間裏,我仔細的觀察着每一個人,除了剛纔那詭異的一局之外,每個人好像又都沒有什麼問題,牌局上也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大牌。
我甚至都懷疑,難道剛纔那一局就是一個純粹的巧合?
這時候,我看到林昭影的臉上越來越難看,她時不時的瞥我一眼。
我很清楚,我們的籌碼在一點點的減少。這樣下去,即使真的沒有人出千,也不過是“溫水煮青蛙”而已,所以……我必須得做些什麼了……
這一把,周正發牌,我早早的看了自己的牌面,是一個散牌。我選擇直接棄牌,在棄牌的同時,我作勢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機,不動聲色的將三張牌攬在了我的手心和袖口裏。
做這套動作的時候,我儘量保持得很自然,面上古井無波,除了林昭影的角度,其他人不可能看到。
點燃煙,重重的吐了一口菸圈,我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牌面上,並沒有人注意到我。
我揮揮手,故意朝身後喊道:“阿龍,再給老子拿兩萬出來,這兩把手氣不好,我倒是想和豪哥拼拼手氣看看!”
我這話是故意衝着豪哥說的,因爲這麼多把牌下來,他一直都在悶牌,可是一直都沒有拿到發牌的機會,轉眼又是一萬多已經輸出去了。
“哦?”豪哥挑眉看了我一眼:“老子正愁沒人給我悶牌,每一把都是一兩手就開了,老闆既然想玩,我奉陪!”
“這點要是輸完了,老子就去找米姐借,反正一定把老闆陪高興了。”
豪哥這話,是表明了和我拼手氣的決心。
我不置可否的一笑,深吸了一口煙,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不知道是不是表明了決心的緣故,這一把,豪哥居然破天荒的贏下了牌局,拿到了發牌權。
既然有了做局的打算,我的目光自然是緊緊的盯住了豪哥的手,同時,梅姐也是我的重點監視對象。
豪哥上一把又是“舔了個盤子”,吃了個底錢。
他很快洗牌,然後發牌,看起來很正常。
豪哥發牌,周正少見的有機會悶了一百。
我們後面的人也象徵性的划水,跟着悶了一百,坐等着豪哥漲水。
周正早就意識到豪哥會漲水,所以早早的看了牌,不過,他居然跟了三千。
李虎提牌隨意的看了一眼便棄牌了,輪到林昭影提牌,她緊跟着跟了三千。
她跟注的時候,還默默的看了我一眼。
這林妹子雖然虎,但好在他還是能明白我剛纔那句話的意思,知道我是準備做局了,這一把不管她是什麼牌,她都要充當一個“挑牌”的角色。
“這把有意思!”我淡淡一笑,扔了一千塊下去。
後面的鐘凱和梅姐,看牌之後也是棄牌了。
我本來還在想,梅姐和李虎既然是一夥的,這兩個傢伙會不會伺機出千,可他們既然已經爽快棄牌了,只剩下土大佬豪哥和周正兩個人,就好辦多了。
“喲,大老闆這把這麼有脾氣?兩家上牌你還悶牌?”豪哥冷笑着望了我一眼。
我哈哈一笑:“我這不是看到我這林妹子好不容易發話了,幫她挑一手牌嗎?”
我說着,雙手自然的在林昭影的大腿上游離起來,林昭影微微皺了皺眉,但不滿的表情稍縱即逝,隨即強自鎮定的看着我。
“好,我也悶一千,林妹子,你贏錢了可要記得哥哥的好啊!”豪哥也爽快的扔了一千下去。
“我跟!”周正也是咬咬牙,緊跟着扔了三千下來。
我倒是有些驚喜,看樣子這個周正也是有了花色,雖說牌可能不大,但至少能在他身上敲一筆,也算是意外之喜。
林昭影作勢猶豫了一陣,良久才緩緩丟出三千。
我沒想到,這林妹子做戲倒是挺像,乍一看似乎真是拿到了什麼倒大不小的牌。
“林妹子,我給你頂上!”我順勢繼續悶了一千。
輪到豪哥,他也是爽快扔了一千下來。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周正的身上,趁着這個空隙,我伸出左手去拿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將事先藏好的三張牌推到了桌面上,又順勢將我原本的三張牌帶進了我右手的衣袖裏。
這套動作,我以前學魔術的時候,不知道已經演練過多少回了,絕對是嫺熟至極。
可正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一雙眼睛居然死死的盯上了我,那眼神如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