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賭場進門處,正是門口的妹子於萍盯上了我。

    不過於萍看我的目光有些犀利,我甚至看到她咬了咬牙,好像恨不得吃了我一樣。

    我嘿嘿一笑,靠在於萍面前的臺子上,問道:“萍兒,兩天沒看到我,有沒有想我啊?”

    沒想到,於萍絲毫不買賬,甚至直接把臉別到一邊,罵道:“混蛋!”

    看到於萍對我的態度,我不禁苦笑道:“萍兒,你這是怎麼了,就跟吃了火藥似的,我怎麼得罪你了?”

    於萍瞥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小慕,你忘了答應我什麼了?不願意就不願意,搞得好像我在求你一樣?”

    於萍的話說得我雲裏霧裏的,不過我仔細一想,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天在賭場裏面,於萍幫我隱瞞了我暴揍王春來的事,我還答應了下班跟她“約會”的,可是漫姐忽然把我叫走去參加了一場叢林賭局,我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我一拍腦袋,趕緊解釋道:“萍兒,你聽我解釋,那天晚上我突然有急事被漫姐給叫走了,後來本來是想給你打電話道歉的,可是被一羣混混給堵了,打了我一頓還搶了我的手機,我這不是剛從醫院裏躺了一天剛來上班嗎?不信你看……”

    我指了指我的臉,還把衣服撩起來,刻意露出了我小腹的淤青,順便……秀了一下我的小腹肌。

    於萍聽了我的話,再看到我身上的傷口,立馬就深信不疑,皺着眉擔憂的問道:“小慕,你沒事吧?是不是謝天干的?”

    我一臉無辜的看着於萍,故意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在這高州人生地不熟的,那幾個小混混的臉我都沒有看清,不過……除了謝天和王大發,我好像也沒有得罪什麼人。你知道的,謝天針對我,也都是因爲你……”

    我故意沒有把話說死,但一看於萍的樣子,估計心裏早就已經把謝天當成了懷疑對象。

    於萍聽了我的話,更加擔憂的看着我,有些自責的說道:“對不起,小慕,都是因爲我,這件事我一定會和謝天說清楚的,一定不會讓他再來找你的麻煩。”

    看着於萍自責的模樣,我順勢一把抓了她的手,輕聲說道:“萍兒,這種事怎麼能怪你呢,我做什麼都是我自願的,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也不怕謝天誤會,有漫姐罩着我,我不信他敢當面找我的麻煩!要是……你真覺得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今天下班,咱們可以找個地方,單獨喫個飯!”

    我說着,刻意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於萍,於萍臉上一紅,立馬就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半晌,她才紅着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淡淡一笑,這種手段我之前在劉美麗的廠裏上班的時候,可沒少對那些廠妹用,基本上這種類型的妹子都喫這一套。

    看到於萍害羞收回了手,我才話鋒一轉,問道:“萍兒,這兩天我沒來,賭場裏面發生什麼事沒有?”

    於萍好像想起了什麼,趕緊提醒我:“對了,那個王大發一直在找你,還讓我看到你了第一時間通知他,應該和你……找人打王春來有關吧?”

    “噓!”我對於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說道:“萍兒,小心隔牆有耳!”

    於萍小心的看了看周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捂上了嘴。

    “小慕!”

    正在這個時候,巖哥從賭場的一個包廂走了出來,朝我招了招手。

    我歉意的看了於萍一眼,朝巖哥走去,我回頭還不忘提醒她記得今晚的“約會”。

    我雖然對於萍沒有什麼意思,但我必須保證她不會把那天晚上看到的事說出去。

    我快步跑過去,走在巖哥的後面,忽然覺得氣氛有些凝重。

    巖哥走在前面,頭也不回,一言不發,我的心裏卻是一點底都沒有。

    跟着巖哥走進了一個辦公室,他直接將門反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你這兩天去哪兒了,怎麼沒來賭場,也不打聲招呼?”

    巖哥的語氣冰冷的嚇人,聽得我心裏直髮怵。

    “巖哥,我……我突然被漫姐給叫去了,然後遇到了點兒事,就向漫姐請了兩天假。”我有些心虛的說道。

    巖哥看了我一眼,又是一言不發,從兜裏掏出來一個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我看不清他是打給誰的。

    電話響了幾聲,他忽然將手機遞給了我。

    “喂!”

    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陳大叔?”我一聽這個聲音,就立馬反應過來。

    我剛纔還在糾結要不要給陳大叔打電話,沒想到這時候陳大叔的電話就來了。

    “陳大叔,你在哪兒,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聽到陳大叔的聲音,我忽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委屈,有一種想要回江州的衝動,剛纔立下的想要翻身的凌雲壯志也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可陳大叔那頭,卻是語氣冰冷,斥責道:“臭小子,你還知道回賭場?我叫你去是幹嘛的?是讓你去惹是生非的嗎?”

    “我……”我一時間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原以爲來高州之後,經歷了這麼多事,被這麼多人陷害,陳大叔能夠理解我,沒想到他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質問。

    我以爲我能夠指望得上陳大叔,沒想到他不幫我就算了,還指責我。

    心底的委屈,甚至讓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陳大叔,你讓我來賭場,到底是想讓我學什麼?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我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

    電話那頭的陳大叔居然是半晌沒有說話,突然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正當我有些不知所措,以爲通話出現了什麼問題的時候,陳大叔的聲音卻又忽然傳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語氣也有些遲緩,冰冷的說道:“到了鳳凰娛樂城,巖哥也不過是照應一下你,能學到什麼,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至於江州,暫時就別想回來了,你小子自己在雲南惹了什麼事,自己心裏有數,我沒想到你居然和白鬼也扯得上關係……還有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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