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個老千的懺悔錄 >第228章 懷疑對象
    走向漫姐的辦公室,我的心裏莫名有些忐忑,我不知道漫姐爲什麼忽然又在這個時候找我。

    漫姐辦公室的門虛掩着,我透過門縫望去,她坐在辦公桌前,我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我聽到她的聲音,推門走了進去。

    “漫姐,你找我?”

    雖然對這個女人很不爽,但表面上我還是恭恭敬敬的。

    漫姐低着頭,擺弄着手機,壓根沒有擡頭看我一眼。

    “你的衣服是不打算要了?”

    我聽了漫姐的話,這才注意到,她的桌子上還擺着我的工作服。

    我尷尬的一笑,趕緊拿起工作服。

    我正準備離開,漫姐卻忽然說了一句:“小慕,最近行事小心點,有些小動作就不要搞了。今天白姐的事你也看到了,惹上不該惹的人,就連我也保不了你!”

    漫姐這話,讓我心裏一突。

    她這話似乎是在有意暗示我,難道她猜到了我打算對白姐動手?還是說我昨晚去城中村賭場的事她已經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漫姐,她此時也擡頭看了我一眼,我總覺得,她的眼神意味深長。

    看着她這眼神,我甚至有點心虛。

    漫姐緊盯着我,那眼神越發的讓人難以捉摸。

    這種眼神,讓我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不得不說,這讓我很不爽。

    我淡淡迴應道:“我明白了,漫姐!”

    說完這話,我正準備走,可漫姐忽然又冷冷說了一句:“我可只提醒這一次!”

    漫姐這話,似乎有警告我的意味。

    我索性回過頭,突兀的問了一句:“白姐這事兒,是你乾的對嗎?”

    漫姐臉色忽然一變,眼中閃現出一絲詫異的神色。

    不過,這詫異的神色一閃而過,她輕聲一笑,問我:“小慕,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懂了?”

    我之所以這麼說,其實也是想了一下午纔想明白。

    剛纔我看白姐的眼神,應該是自己都沒有想到會被抓千。

    她從一開始的眼神篤定到後來的不可思議,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壓根沒有出千,所以也完全沒有想過會被抓千。

    其實在包間裏的時候,我就意識到白姐是被人搞了。

    可我一直想不明白,是誰在搞漫姐。

    一開始,我認爲是董少爺。董少爺抓千,再恰當不過了,因爲他自己沒有出千,手裏的黑桃k撞上了白姐的黑桃k,選擇抓千是再正常不過的表現。

    接着就是劉老闆幾個人,他們看似是和董少爺一夥的,但實際上也是爲了董少爺的錢來的,本來就是一個有利可圖的“殺魚局”,他們完全沒必要去搞白姐。

    最後就是鍾凱,也是我認爲最有嫌疑的人。

    但就昨晚上我對鍾凱的觀察,他也是爲了錢,有一個董少爺這樣的毛子,他只需要細水長流。

    就算要搞白姐,也不應該選擇在鳳凰娛樂城這種地方。

    後來,我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人,那就是漫姐!

    心裏一開始有懷疑漫姐做局這個想法的時候,其實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仔細一想,我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白姐被抓千這一幕,未免有些太戲劇化了,簡直和我在叢林賭場的遭遇如出一轍,就好像是有人刻意想要做給我看的一樣。

    這個人,當然只可能是在場經歷過叢林賭局的人。

    除了白姐,就只有漫姐。

    剛纔在包間的賭局上,我忽視了一個相當重要的問題:除了洗牌的董少爺,還有一個人是有機會出千的——那就是擡牌的漫姐。

    陳大叔之前跟我說過,想要出千,就要儘可能的得到摸牌的機會。

    剛纔鬥三公的賭局,每次擡牌的都是漫姐,所以,她才該是最該懷疑的對象。

    我本來是想拿着工作服直接走的,可是漫姐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索性挑明瞭。

    “漫姐,我就只想問你一句,白姐這個局,是你做的嗎?”

    漫姐不置可否的一笑,她笑眯眯的望着我,半晌沒有說話。

    可她越是不說話,我更覺得她是默認了。

    她忽然指了指一旁的沙發,這意思似乎是在示意我坐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她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包女士香菸,抽出一根點燃,然後問我:“小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這話,已經變相承認了白姐這個局是她做的了。

    我沉聲說道:“很簡單,你這場局本來就是做給我看的!這場賭局,我本來就沒有參與的必要,是你刻意把我帶上的,你不就是想讓我看到白姐以上次那場賭局同樣的方式被抓千嗎?”

    “就憑這?”漫姐緩緩笑道:“所以……全憑你的猜測,你就覺得這是我做的局?”

    我冷冷說道:“對,就憑這些猜測就已經足夠了!”

    漫姐聽了我的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告訴我,我是怎麼做的局?”

    她這一句話,瞬間把我噎住了……

    說實話,這也是我想了一下午沒有想明白的事。

    我剛纔之所以挑明,就是想問她是如何做的局,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反問我一句。

    見我沒有答話,漫姐忽然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躬身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我真懷疑你是不是陳大師的徒弟,連這麼簡單的手法他都沒有教過你嗎?”

    漫姐這話說得有些諷刺,而且她似乎有意在我耳旁喘了一口氣,聞着她身上獨特的香水味,加上我這個角度能瞥見的胸前的一抹蕾、絲,我的臉瞬間通紅,紅到了耳根。

    她刻意又提起陳大叔,讓我不得不對這個女人的目的起疑。

    我吞了一口唾沫,儘量表現得很平靜,眼睛也不敢往她的方向瞟。

    “我說了,我和陳大叔並不熟,他也根本沒教過我任何千術,我想我的能力你在叢林賭局的時候已經看到了,要是我真的有能力,就不會被抓千了。”

    我刻意把自己和陳大叔的關係表現得很疏遠,也是不想給陳大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漫姐忽然直勾勾的盯着我,忽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既然沒有能力,就不要做能力之外的事,否則,帶給你的麻煩遠遠不是你自己一個人能夠解決的……”

    我沒有想到,漫姐的這個“提醒”,會在日後真的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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