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沒有絲毫波瀾,看向米姐淡淡問道:“寶貝,你想玩什麼?”
米姐抿了抿嘴,略微思忖後說道:“就炸金花吧,炸金花比較簡單,其他的我也不會啊!”
“好,美女說炸金花就炸金花,老子最喜歡炸金花了,幾把就把你們掃乾淨了!”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蠍子哥又很快笑道。
他一點也沒有詢問其他兩個人的意思,而且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
看到這傢伙的嘴臉我就很是不爽,我心裏已經暗暗打定了主意,要是被我抓到機會,今晚一定把這個蠍子哥殺個精光。
這麼想着,突然又有人推門進來,是剛纔站在蠍子哥後面的幾個花襯衣。
領頭的一個手裏拿着兩副撲克,直接遞給了蠍子哥,然後幾個人站在蠍子哥的身後。
蠍子哥倒也不磨嘰,直接將撲克遞給田姐,讓我們檢查。
田姐打開撲克,檢查了一遍又遞給李林,然後李林看完遞給我。
因爲不是賭場的人給的撲克,我還是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撲克的背面有盛世皇廷的字樣,其餘的和普通撲克沒有什麼區別。
我不放心,又遞給米姐。
可米姐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扔到了賭桌上。
我們在座的幾個一番商議,最後決定每把五百的底注,跟牌是一千起,五千封頂,同花順的喜錢是三千,飛機的喜錢是五千。
在小局上,這賭注也算不小了。
本來田姐想着李林只是一個普通白領,想要玩小一點,可蠍子哥卻一直想玩兒大一點。
一般在賭局是上,越是這種叫囂的人,輸得也是最慘的。
我們用擡牌的方式確定莊家,蠍子哥洗牌,田姐擡牌,她擡了一個三點,從她數過來第三個正好是我,所以第一把由我坐莊。
我接過牌,第一把我正常的洗牌,並沒有做絲毫的動作。
李林作爲第一個說話的,直接選擇了看牌,然後棄牌了。
“特麼、的!”蠍子哥見狀立馬就不爽了,“哪有第一家就直接看牌的?剛纔規則沒說清楚,以後頭家逼悶。”
蠍子哥這個“頭家逼悶”的意思其實是炸金花不成文的規矩,意思就是作爲第一個發話的必須悶牌,可李林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來看了就扔了,蠍子哥纔會不樂意了。
我看這傢伙,簡直就是篤定了自己能贏錢一樣,一開始就氣勢囂張。
果不其然,輪到蠍子哥,他直接悶了兩千。
後面的田姐沒有猶豫,跟着悶了兩千。
接着是米姐,她似乎是刻意頓了頓,然後看了我一眼,猶豫着說道:“算了,你們第一把就玩兒這麼大,我還是看牌吧!”
明面上,米姐花的是我的錢,所以她纔會故意看了我一眼,想看看我是什麼反應。
不得不說,米姐做戲還真是做得全套。
“美女,沒事兒,不用看他的眼色,實在不行你可以臨場倒戈嘛,花我的錢也行,到時候牌打完了跟我走就是了。”蠍子哥又在旁邊調笑道。
蠍子哥咬咬牙,剛準備發作,可米姐已經先一步開口道:“我跟五千!”
蠍子哥聽了,立刻臉色一變,“喲,拿到大牌了?”
我想也沒有多想,直接扔了七千下去:“我再悶兩千!”
現在米姐是看牌的人,無論她牌大牌小,她既然跟牌了,我怎麼也要幫忙在中間挑一手,不可能看牌。
蠍子哥冷冷一笑:“這兩個人打配合就是佔優勢啊!沒事,老子再悶兩千!”
蠍子哥話裏有話,我也沒避諱,不屑的笑道:“沒什麼配合不配合的,你要是拿到大牌儘管上就是了,該扔的錢我們一分也不會少。”
對於這個蠍子哥,我一點沒有退步的意思。他越是叫囂,我越要針尖對麥芒。
在賭局上有一句話叫:牌面不夠,氣勢來湊。所以不管怎麼樣,老子輸牌不輸陣。
蠍子哥狠厲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他悶了牌,又有米姐跟牌,後面的田姐直接提牌看了一眼,牌面應該不大,她直接扔了。
“慕少爺,再跟五千!”米姐幾乎是沒有猶豫,又對我說道。
我自然也很爽快,又是七千打包直接扔下去,望向了蠍子哥。
蠍子哥搖頭一笑,“算了,第一把老子也不跟你們死磕!”
他看了一眼牌,然後皺了皺眉,直接扔了。
牌局上只剩下我和米姐,牌局也沒有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了。我提牌看了一眼,是一副散牌,直接棄牌了。
米姐見所有人都棄了牌,忽然拍了拍胸脯,“居然都棄牌了,嚇死我了,我就是個小對子,還好沒人跟!”
她做出一副新手的樣子,將牌拿過去洗,我則是把籌碼全部收了回來,留了一千打底。
我注意到,米姐洗牌的時候,也刻意洗得很生疏。要不是我清楚她的底細,看起來很真是有模有樣的新手。
趁着米姐洗牌的功夫,我的目光其實更多的注意在另外幾個人身上:中年女人田姐目無表情,點燃一根女士香菸抽了起來,高級白領李林一臉忐忑,靜靜的等着米姐發牌,他們兩個看起來似乎都沒有什麼問題,也沒有人刻意注意我們這邊,只有蠍子哥,一臉色眯眯的望着米姐,那眼神讓老子很不舒服。
米姐洗完牌,田姐擡牌,然後她開始發牌。趁着這個空檔,我直接悶了一千。
李林的看牌速度很快,剛發完牌就直接棄牌了。
看樣子,這傢伙完全就是一個鐵雞。
其實炸金花的局裏,越是這種鐵雞,哪怕他不出千,也要越發小心,因爲這種人要麼不發話,一發話絕對不會是什麼小牌。
“媽的,看牌就棄牌有什麼意思?”蠍子哥沒好氣的又吐槽了一句,然後直接扔了兩千下來。
而田姐這一把,卻也是直接選擇了看牌。
可是當她牌拿起來的一剎那,我卻忽然感覺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