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蠍子哥這舉動,我更是懷疑自己剛纔的判斷。
他沒有讓李林繼續擡牌,這說明他和李林之間並不是裝出來的扮豬喫老虎的關係。相反,他應該是真的把自己輸錢的原因歸結到了李林的擡牌上。
難道我剛纔都判斷錯了?
接下來的幾把,就變成了田姐擡牌。
我繼續下注五千,目光之中也絲毫沒有對蠍子哥放鬆警惕。
雖然換了田姐擡牌,可蠍子哥依舊和剛纔一樣黴運上身,一直是輸多贏少。我卻是在米姐的暗中做局下,幾乎每一把都是八九點。
米姐似乎是不想多玩了,每一把都能借着撩頭髮或者拿籌碼的機會,從我的牌面上一掃而過。
她的動作沒有之前那麼隱晦,每一把都很快,但似乎會刻意露一個破綻給我,讓我看到。
當然,這個破綻僅限於我和她之間。
我就跟最開始和她約定好的一樣,徹底充當一個錢箱子的角色。
對面的蠍子哥三人,注意力似乎一直放在自己的牌面上,沒有注意到我們。
我特意注意了一下李林,剛纔那一把過後,他再也沒有做牌的動作了。
倒是蠍子哥,面前的籌碼被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掃蕩,虎視眈眈的望着我,卻根本拿我沒有辦法。
接下來的幾把,依舊如此。即使蠍子哥拿到一個不小的牌好不容易殺了其他三家,也會挨我一個漲水的牌,還要自己添點籌碼纔夠賠我。
蠍子哥越來越急躁,我卻是越來越放鬆。
我望着眼前的籌碼,這會兒應該已經贏夠五十萬了。
另一邊,李林看起來沒什麼輸贏,田姐少說也贏了十來萬了。
僅僅過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蠍子哥面前的籌碼已經又只剩下十幾萬了。
蠍子哥耷拉着腦袋,早就沒有了剛纔的洋洋得意。
身後幾個花襯衣看着蠍子哥的狀況,也是不停的抓耳撓腮。
參與賭局以來,我還從來沒有碰上過這麼順風的局。
賭局不溫不火的繼續進行,蠍子哥不停的搖頭嘆氣,我甚至壯着膽子玩了兩手偷牌和袖箭,又狠狠的殺了蠍子哥兩手。
一想到蠍子哥一開始的那個嘴臉,再看到他現在這副臭臉,我的心裏要多舒爽有多舒爽。
終於,在一把我和田姐同時拿到九點過後,蠍子哥面前的籌碼只剩下零散的一萬多了。
蠍子哥正想繼續發牌,田姐卻忽然敲了敲賭桌,淡淡說道:“我看今天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咱們就到這兒吧!”
田姐雖然沒有明說,但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是嫌棄蠍子哥沒有籌碼了。
我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呵欠,“我沒有問題,正好準備好好放鬆一下了!”
說完,我還色眯眯的看了米姐一眼。
蠍子哥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他冷冷說道:“怎麼,這天都沒亮就想走了,繼續玩兒啊!”
田姐擺擺手,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蠍子哥,我看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蠍子哥一拍桌子,狠狠說道:“媽的,嫌老子沒有籌碼了是不是?老子馬上找健哥,你們等着。”
米姐說完,挽住了我的手,衝我跑了一個媚眼。
我立刻會意,索性直接站起身子,淡淡說道:“蠍子哥,我們就要失陪了,你想玩兒可以繼續讓賭場給你組局,這東西玩兒久了就沒意思了。”
我說完,也不顧蠍子哥是什麼臉色,直接把服務員喊了進來,讓他幫我們兌籌碼。
其實大家心裏都很清楚,即使蠍子哥還想玩兒,他也沒錢了。
剛纔借水錢的時候就看得出來,他能借到五十萬已經不錯了,否則賭局說不定剛纔就已經結束了。
挽着米姐,我們從包間出來,直接往前臺。
經過前臺幾個妹子的清點,我們的籌碼總共是117萬多一點,也就是說,除了剛纔的50萬本金,我們贏了67萬多。
我直接將多出來的幾千塊零頭打賞給了剛纔被蠍子哥扇巴掌的那個服務員,然後提着兩個沉甸甸的箱子走出了賭場。
離開盛世皇廷會所上了車,我心情大好。
“米姐,我今天表現怎麼樣?”我嘿嘿笑道。
可我看到,米姐一上車就收起了剛纔的一副笑臉,沉聲說道:“不想死就趕緊開車走!”
聽了米姐這話,我頓時臉色一變。
“米姐,你是害怕剛纔那傢伙追出來?”我趕緊問道。
“開車!”米姐冷冷說了一句。
我自然是立刻會意,不敢怠慢,趕緊發動了車子。
車子從盛世皇廷會所的大門開出去沒多久,我猛地發現,身後果然跟上了一輛白色的越野車。
這會兒是凌晨五點過,天還沒有亮,街道上也幾乎沒有車,可那越野車速度極快,直接朝我們衝了過來,轉眼就在我身後十餘米的位置了。
“踩油門!”米姐喊道。
我沒有多想,直接狠狠的踩了一腳油門。
“不用管紅綠燈,我讓你往哪兒,你就往哪兒開!”米姐又衝我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她在旁邊指路,我們的速度越來越快,好幾次我都差點沒有把控住方向盤,差點撞上了旁邊的綠化帶。
“媽的,剛纔那個王、八蛋還真是輸不起,居然還特麼搞半路劫財這種事。”
我一陣叫罵,恨不得把蠍子哥全家都問候一遍。
我沒想到好不容易贏一次錢,還會遇上這樣的事,這貢州的水還真特麼深。
“少廢話,踩油門!”米姐朝我喊道。
我心裏有些慌亂,剛纔一路上我已經闖了好幾個紅燈,這會兒我的車速更是已經開上了一百多碼,好在路上一直沒什麼車,這要是在白天,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儘管我的車速極快,可身後的越野車居然還跟了上來,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副駕駛有人伸出來一個腦袋,朝着我們大喊,那傢伙正是剛纔站在蠍子哥後面的花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