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最愛玩的遊戲就是拳皇97和三國戰紀,而且特別享受那種一個遊戲幣玩兒幾個小時的快感。
“萍兒,咱們去那兒!”我指着那排街機對於萍說道。
“好!”
於萍拉着我,開心的朝着街機的方向走。
我和她在最邊上的一臺街機坐了下來,投了兩個遊戲幣開啓了一把“緊張刺激”的拳皇97。
於萍不會玩兒,只會胡亂的撥動着搖桿亂按,我雖然很久沒玩街機了,可卻是熟練的操作着八神庵的連招。
不一會兒,於萍就已經接了好幾顆遊戲幣,然後嘟着嘴瞪着我。
我有些忍俊不禁,打算讓着於萍,可於萍卻白了我一眼說:“不玩兒了,一點也不好玩。”
看着於萍氣呼呼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笑。
這時,於萍忽然拉着我說:“走,咱們去別的地方玩玩兒吧!”
被於萍拉着手,我一點也沒有拒絕。
這時,我看到電玩城的最裏面圍了許多人。我還沒反應過來,於萍就拉着我跑了過去。
等我們走進,我才驚訝的發現,這裏面居然是幾臺老虎機,旁邊還有兩臺鯊魚機。
“這地方怎麼會有老虎機?”我訝道。
老虎機是一種用硬幣賭博的機器,在電玩城裏,當然就是用遊戲幣。不過它之所以會叫老虎機,顧名思義絕對是那種喫幣不吐的老虎。旁邊的鯊魚機和老虎機的原理差不多,只是玩法不同。
以前我在江州的時候,幾乎每個街機店裏都會配上幾臺老虎機,只是這種機器才很多地方已經明令禁止了,連那種巷子裏的小店都很難看到,我沒想到在一個偌大的電玩城裏,居然明目張膽的還擺着幾臺老虎機。
此時,所有的老虎機面前都圍滿了人,絕對算得上是整個電玩城最火爆的地方。
老虎機和鯊魚機的旁邊,還站着兩個穿黃衣服的人,這兩個人的衣服和前臺的衣服一樣,應該是電玩城的工作人員。
我看到陸陸續續有人拿着錢從那兩個穿黃衣服的人那裏買遊戲幣,時不時的還會有人直接拿着遊戲幣去換錢,我第一次見到電玩城裏賣出去的遊戲幣居然是能退的,怪不得這個地方會這麼火爆。
我們在旁邊站着看這會兒功夫,已經有好幾個人拿着現金去換遊戲幣了。
“小慕,什麼是老虎機?”於萍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的東西一樣問我。
我指着那幾臺機器說:“就是那些喫人不吐骨頭的東西!”
沒錯,老虎機就是喫人不吐骨頭的東西。
這東西看起來光彩奪目的,可實際上這性質和一般的賭博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形式不一樣罷了。
我以前很小的時候,經常看到一些穿得髒兮兮的農民工拿着錢到街機店換硬幣玩老虎機,幾乎每一個都會輸上兩三百塊錢再垂頭喪氣的離開。
這些人就像是入了魔一樣,長此以往,從不間斷。
以前的阿吉就是這樣,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兼職發傳單賺來一點錢,就都填進了老虎機裏。
直到後來長大了一些我才明白,像阿吉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他們總幻想着能夠從老虎機裏贏上一大筆,這就是賭徒的心理!
阿吉曾經說過,他輸的時候就想贏回來,贏了又想贏更多,每次都是彈盡糧絕才戀戀不捨的離開。每次輸完錢後,他也想過再也不玩兒,可真正手裏有了錢,依舊是心魔難除。
有一段時間,江南城嚴厲打擊老虎機,阿吉也是在那個時候,纔好不容易抽離出來的。
望着眼前的老虎機,我不禁又想起了阿吉和那些農民工。
可此時的於萍盯着老虎機,卻是一臉好奇。
她饒有興趣的衝我說:“小慕,我想玩兒!”
於萍顯然不知道這老虎機其中的厲害,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不過我掃視了一眼這幾臺老虎機,還是點了點頭,爽快的答應了於萍。
之所以答應於萍,是因爲我大概看了一眼這裏的遊戲幣根本不貴,也就兩塊錢一顆,於萍即便是玩一下午,只要不像賭徒一樣下注,最多也就輸幾百塊錢而已。
而且,於萍只是出於好奇,應該不會像那些賭客一樣上頭,所以玩一玩也沒什麼。
這麼想着,我直接從一個工作人員那裏買了一百個遊戲幣,和於萍扎進了人羣堆裏。
於萍用一個小籃子端着遊戲幣,在老虎機面前好奇的打量。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這裏的幾臺老虎機都是奔馳寶馬老虎機:這種老虎機按照賠率從大到小分爲四類車標:依次是奔馳、寶馬、奧迪、捷達(也就是大衆),四種車標下注分爲紅黃綠三個顏色,總共十二種下注方式,賠率不固定,最大賠率70,最小賠率4。
老虎機上面一個圓形輪盤轉動,奔馳寶馬車標的賠率高,出現的概率小,奧迪捷達車標的賠率小,出現的概率自然也大。每個遊戲幣投進去是10分,十二個車標每個上限下注爲99分。
但熟悉老虎機的都知道,這種電子化的東西都是有程序操控的,這也是盈利的一種手段,也是老虎機爲什麼被明令禁止的原因。
我和於萍湊過去的時候,一把遊戲剛剛開始。
我看到,我們面前這臺老虎機面前正站着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胖子,胖子看起來白白嫩、嫩的,但臉上卻微微泛紅,他手上的籃子裏的遊戲幣也所剩無幾了,看樣子應該是輸了不少了。
胖子這把下注的是奔馳的三個車標,每個車標都押注了9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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