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個老千的懺悔錄 >第419章 各安天命
    皮哥將紙條塞給我,然後倚靠着身子坐正,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喝醉。

    我又問了幾句皮哥有沒有問題,但實際上我知道他絕對沒有喝醉。

    我看到皮哥已經又開始和桌上的衆人開始推杯換盞,於是才起身離開。

    離開飯桌的時候,漫姐那一桌也還很熱鬧。

    一個迎賓妹子帶着我穿過走廊和賭廳往住處走,我將手塞進褲兜裏,紙條不大,但我此時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開看了。

    走到別墅區樓下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了六子的身影。

    六子坐在門口的一張藤椅上,看到我走過來,立馬從藤椅上站了起來。

    六子站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好像是被人給打了,眼睛也腫脹得很高。這時我纔想起來,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六子的身影。

    “六子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我趕緊問道。

    六子衝我尷尬的笑了笑說:“沒事,就是昨晚天黑路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我卻覺得六子在說謊,他臉上這傷分明就是被人給打的,怎麼摔也不可能摔成這個鼻青臉腫的樣子。

    我甚至感覺六子這傷和我昨天的外出有莫大的關係。

    六子既然有意掩飾,我也不好追問。但要真是因爲我的關係,我的心裏還挺過意不去的。

    我嘆了一口氣說:“六子兄弟辛苦了!”

    六子衝我笑了笑,然後帶着我上樓。

    我進了房門,第一時間就衝進了廁所反鎖上門。

    在確定安全之後,我纔將皮哥塞給我的紙條拿了出來。

    這是一張被撕碎的信箋紙,上面只寫了八個字:小心漫姐,各安天命!

    看到紙條上的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特麼就是皮哥給我的暗示?

    我心裏一句暗罵,皮哥既然已經冒着風險給我遞這麼張紙條,難道就不能寫得詳細點兒?

    看着紙條上的字,我有些糊里糊塗的。

    雖然只有不明不白的短短八個字,但我知道這一定是米姐給我傳遞的信息。

    從紙條上的內容我大概明白,她這是讓我提防漫姐。

    也就是說,在米姐眼裏,漫姐是一個危險人物。我覺得米姐一定是知道點兒什麼關於漫姐的事,這一定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米姐這個特殊的提醒,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在山爺的地盤上,她不提醒我小心山爺,也不提醒我小心白鬼或者是其他人,偏偏把我身邊的漫姐單拎了出來,這已經說明了問題。

    可米姐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既然要提醒又不直接說清楚,簡直讓人乾着急。

    剩下就是四個字:各安天命!

    我不知道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但這句話足夠說明米姐沒打算回我信息,她這是讓我好自爲之。

    不知道米姐代表的到底是哪邊的勢力,她背後的長樂坊代表的又是哪邊的勢力。但她這張紙條讓我的心裏更沒有底,我本來是想讓她和陳大叔之間儘可能的合作,現在看來也不大可能了。

    我嘆了一口氣,將紙條扔進馬桶裏用水沖走。

    坐在客廳裏,漫姐並沒有回來,我順手在茶几上拿了一副撲克擺弄,有些心不在焉。

    米姐既不和我正面聯繫,又讓皮哥塞給我一張不清不楚的紙條,讓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心裏更是發慌。

    在客廳裏面坐了很久,漫姐也沒有回來,走廊裏面似乎也沒有傳出腳步聲。

    一直到下午六點左右,才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打開房門,敲門的人是六子。

    “六子兄弟,有什麼事嗎?”我問。

    看着六子臉上的傷疤,我心裏還有點過意不去,雖然我並不能確定他是因爲我受的傷。

    六子衝我嘿嘿一笑,眼睛上的傷絲毫不影響他臉上的褶子。

    “小慕兄弟,山爺準備了夜場活動,我剛纔看你一個人先回來了,所以特地過來知會你一聲。”

    我倒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活動,怪不得其他人遲遲沒有回來。

    我猶豫了一下,擺擺手說:“多謝兄弟的好意了,我沒興趣!”

    正要關上房門,可六子卻趕緊叫住了我。

    “等等,小慕兄弟!”

    我有些詫異的看着六子,六子說:“山爺的夜場可是個好地方,大家都去了,留您一個人恐怕有些不合適……”

    六子衝我尷尬的笑了笑,又說道:“大家都已經去了,你一個人要是不去的話,到時候山爺該又說我招待不周了!”

    不知道爲什麼,六子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臉,這讓我更加覺得他身上的傷是因我而起。

    見我還在猶豫,六子忽然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壞笑道:“小慕兄弟放心,夜場裏一定會有你喜歡的!”

    六子這話別有深意,雖然我沒有完全懂,可我還是點了點頭,畢竟一個人在房間裏面待着也是待着。

    我點了點頭,六子立馬就笑着在前面帶路。

    出了房門來到院壩,此時已經是傍晚,夕陽的餘暉照應在院子裏,微微還有些刺眼,落日的餘暉將天邊染得一片血紅。

    天已經有些暗了,院子外的樹林一片靜謐。

    六子領着我上車,我上了車問道:“咱們這是去哪兒?”

    六子解釋說:“小慕兄弟,山爺喜歡安靜,夜場自然不可能在山莊裏,不過也不遠,就在山腳下。”

    六子開了車,車速很快。車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六子帶着我往山下走,我發現我們走的是第一天下山的那條路,也就是高速公路的方向。

    “其他人都已經下山了嗎?”我問六子。

    六子回答道:“全都跟着山爺先下山了,我也是突然那想起來你一個人先回了房間,才特意趕來叫你的。”

    我點點頭,車子沿着山路往下行駛,六子的車速很快,一看就是常年累月的行駛在這條路上。

    到分岔路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往高速公路的方向,而是走的另外一條路,也就是上一次其他人上山的方向。

    一路上我都在和六子攀談,可六子卻很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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