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從頭到尾我本來也並沒有任何想要出千的想法。
我倒吸一口涼氣,我連自己成爲了衆矢之的都不知道,我也慶幸剛纔我沒有動歪腦筋。
不過,漫姐一番話過後,我忽然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六子告訴我,陳大師這次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現在看來,米姐、侯鵬、還有李明江很有可能都是陳大叔團隊的,再加上漫姐,這麼一來陳大叔的贏面就大得多了!
但六子剛纔也提到陳大叔團隊裏面出現了內鬼,我不知道內鬼是不是就在這些人裏,但我的心裏卻是已經惴惴不安。
此時,漫姐忽然又說道:“之前我還以爲陳大師單槍匹馬,看來是我低估他了,真沒想到陳大師居然有如此雄厚的實力,能找到江州、高州甚至貢州的賭場前來幫忙。不過這樣一來,明天的局就好辦了,小慕,明天就還是你們師徒上陣吧!”
“我?”我聽了漫姐的話,趕緊搖了搖頭。
今天鬥三公的賭局已經讓我後背發涼,我甚至在拿牌的時候,整個手都是抖的,我是萬萬不敢再經歷第二次了。
我趕緊說道:“漫姐,今天那些老闆肯定都已經盯上了我了,我看明天還是算了吧……”
漫姐見我臉上露出了一絲膽怯之色,噗嗤一笑說:“你怕什麼?就是因爲你今天已經引起了那些老闆們的注意,所以明天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你只要不出千,怕什麼?”
“不出千?”我有些沒明白漫姐的意思。
可她點點頭有接着說道:“你非但不用出千,而且明天炸金花的時候你還可以有意的輸錢給陳大師,反正這些錢也是今天他幫你贏的,你的錢他的錢不都一樣?”
我似乎有些明白漫姐的意思,問道:“你是想讓陳大叔和白鬼單獨對弈?”
“不,不是白鬼,是山爺!”漫姐眼神之中忽然閃過一絲寒意。
她冷冷說:“明天炸金花的賭局山爺也會參加,我想這也是陳大師最終的目的,他要贏的是山爺的錢。今天我已經嘗試過和陳大師出千了,可我們畢竟不是一個團隊,配合上不夠默契,之所以讓你來就是因爲我已經引起山爺的注意了,明天的賭局你就負責吸引注意,該怎麼配合就看陳大師自己的了!”
我忽然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沒想到明天的賭局山爺居然也會參加,我不知道陳大叔的勝算到底有幾分。
我只知道,現在已經不能退縮了。
“好!”
我咬咬牙吐出一個字。
漫姐又囑咐我一些明天打牌應該注意的技巧,比如什麼時候可以跟牌,什麼時候直接棄牌,反正至少保證我即使輸錢也要輸到陳大叔手裏。
從漫姐的房間出來,已經是晚上十二點過了。
我回到房間躺在牀上,腦海之中有些凌亂。
這一晚,我難以入眠。
望着窗外一片昏暗,月光並沒有照進來,黑暗籠罩着屋外的一片樹林。
我不知道我最後是怎麼入睡的,反正第二天我起來得很晚。
我起牀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一點了,早就錯過了早飯時間。
漫姐也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沒有出來,不知道在幹什麼。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準時有兩個妹子推了一輛餐車進來。
和漫姐一起喫過了午飯,這期間漫姐的話很少,似乎昨天把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
喫過午飯不多時,就有兩個漢子來敲門,提醒我們賭局開始了。
我們跟在兩個漢子的後面,輕車熟路很快進了賭廳。
今天的賭廳熱鬧非凡,我看到,賭廳裏面除了之前的賭桌,旁邊還多了一張偌大的賭桌,那張賭桌上紅彤彤的一片,全是整齊疊放好的百元大鈔。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錢加起來少說也是兩三千萬。而且在這些現金旁邊,還放了一疊紙,遠遠地看過去,應該是和昨天一樣的轉讓協議。
看來,最後這場炸金花的豪賭是要動真格的了。
山爺依舊坐在主位,不同的是,今天他的面前擺着一堆籌碼,粗略一看,應該是三百萬。
他的下家坐着的是米姐,米姐坐的是昨天的老位子,旁邊是陳大叔,兩人的籌碼也已經擺放好。
不過,這時我注意到,山爺的左手邊坐着的並不是白鬼,而是玲兒和小七,白鬼則是坐在這兩個人的後面。
也就是說,今天的賭局應該是玲兒和小七上場了。
在漫姐的授意下,我也按照昨天的老位置坐了下來,立馬有個漢子將籌碼端了上來。
後面來的人,基本上也沒有選擇換位置。
就這樣,我們按照昨天鬥三公的順序又坐了下來。
我注意到,賭廳裏面站滿了穿西裝的漢子,這些人至少是昨天的兩倍。
山爺旁邊站着的還是昨天的短髮荷官。
所有人都已經落座,山爺叼着一根雪茄呵呵笑道:“今天是最後的賭局,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也就廢話不多說,趕緊開始吧。”
衆人沒有答話,都望着賭桌,氣氛有些壓抑。
短髮荷官上前一步,拿出一副撲克拆封,首先還是遞給了米姐。
趁着驗牌的空檔,山爺開口道:“既然是炸金花,今年人多,咱們也就算是小打小鬧,底注一千,跟注兩千起,三萬封頂!同花順五萬,飛機票十萬!”
我聽了,心裏一句草泥、馬,三萬封頂這特麼叫小打小鬧?要是拿個飛機,保底就差不多一百萬進賬了。
不過,在場的這些老闆們看起來都是一臉平淡,估計都是清楚這裏的規矩。
撲克牌從米姐手上依次轉了一圈,最後回到和荷官手裏。
荷官熟練的洗了牌,然後將撲克攤開,從中挑選了一張翻開,是一張紅桃9。
賭局,也算是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