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個老千的懺悔錄 >第433章 我的主意
    不過,這一把我再拿起來,就只是一個散牌了。

    後面陸陸續續有老闆已經看了牌然後跟牌了,我一副散牌也沒有繼續跟下去的必要了,於是我乾脆直接棄牌了。

    後面一連幾把也是一樣,幾乎在輪到小七的時候,這傢伙就直接悶一萬下來,我即使心裏有些肉疼,但還是每把跟一萬買個安心。

    一連跟了六七把過後,我才明白什麼叫“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自從拿到一把天牌過後,每把拿到手裏的都是散牌。

    我注意到,米姐和陳大叔似乎也是沒有拿到什麼好牌,也是很早就直接選擇棄牌了。

    坐我下家的侯鵬和李明江偶爾還能悶個兩三圈,可是小七完全就是那種“打死不開牌”的類型,一直緊跟着悶牌。基本上悶到最後,場上剩下的就是小七、袁四海和山爺。

    不過,除了他們三個,還有一個人也一直在悶牌,那就是周自來周老闆。

    周老闆這幾把牌每把牌都會悶個四五圈,有一把還直接跟小七悶了十來圈直接悶到了底,可這麼多把牌,一把都沒有贏過。

    短短几把牌,周老闆就已經輸出去三十多萬了。

    前面兩天賭局的時候我還沒有注意到周老闆這個人,從頭到尾他的話也一直不多,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

    可我沒有想到,今天炸金花的賭局周老闆居然是這麼快就上頭了。

    按照漫姐之前的猜測,在場的這些老闆,基本上要不就是陳大叔團隊的,要不就是和山爺一夥的,可這個周老闆是個什麼底細我目前還不清楚。

    要是他和白鬼是一夥的,看到小七面前的籌碼少,想故意送點籌碼過去,我覺得這還算是說得通。可我分明看到,在連續輸了幾把之後,周老闆的臉上看起來並不淡定,甚至隱隱的有些慌亂。

    這一把,又是周老闆和小七還有山爺悶到了最後,在一直悶了十來圈之後,賭桌上已經有三四十萬的籌碼了。

    幾個人似乎都已經悶牌上了頭,節奏也越來越快,山爺見小七和周老闆都沒有開牌的意思,然後才提牌看了一眼選擇棄牌了。

    周老闆和小七兩個人一連又悶了七八圈,最後還是小七拗不過選擇了開牌。

    最後開牌的結果又是小七贏了,周老闆手裏只拿了一個十點的散牌,連娃娃牌都沒有見到一個。

    周老闆拍了拍賭桌,顯得有些懊悔。

    我一開始感覺周老闆像是裝的,畢竟能來這裏參加賭局的老闆,可不是一般的水魚能夠比的,即使輸了錢,也絕對是沉得住氣的那種。

    可我看了看周老闆,臉頰上已經隱隱冒了些許冷汗。

    此時,他已經輸了六七十萬出去,面前的籌碼只有兩百萬左右了。

    要知道,前兩天加起來,周老闆也不過才輸了三十萬不到。這會兒賭局還沒進行半個小時,六七十萬就已經輸了出去,未免有些太上頭了。

    “周老闆,怎麼回事,手氣不好就別悶了,學學慕兄弟勤提牌當鐵雞找找手氣也是好事!”小七嘿嘿笑道。

    我狠狠瞪了小七一眼,我怎麼感覺這傢伙是在故意刺激周老闆,順便內涵內涵我?這傢伙幹嘛別人不說,偏偏要單拎老子出來說?

    這種人用我們江州方言說,那簡直就是“又要喫又要唱”,這種人也是我最不待見的一個類型。

    我感覺這傢伙和白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打牌的嘴臉簡直極其相似。

    當然,有可能這也是打牌的一種套路。

    不管是不是套路,反正搞得我很不爽,你特麼說就說,幹什麼非要捎帶老子一嘴。

    顯然,周老闆也是被小七的話給激怒了,他擺擺手說:“沒事,這點錢算什麼,既然來了老子當然就是要放心大膽的玩!”

    賭局雖然沒有進行多久,但局勢似乎就已經在一邊倒了。

    我一直沒有拿到什麼好牌,其他人似乎也並沒有拿到任何好的牌面,幾乎我們看牌的就是直接看牌然後棄牌了悶牌的一直都是那麼幾個人。

    而且小七的運氣也很好,好幾把悶到最後都是他贏了。

    賭局剛過去二十分鐘左右,小七和玲兒面前就又有三百多萬籌碼了。

    這時,陳大叔忽然在我旁邊說了一句:“看樣子悶牌很喫香啊,看來我這把也該試試悶牌了,要不然一會兒我怕別人也說我是鐵雞!”

    陳大叔掏出一包大金磚,抽了一支給我,然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支。

    我總感覺陳大叔這是見不慣小七內涵我,在幫我找場子。

    小七聽出陳大叔話裏有話,他暗暗咬了咬牙,目露兇光。

    我淡淡一笑,接過陳大叔遞給我的煙,狠狠瞪了小七一眼,心中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

    這一把小七贏了,輪到山爺發話。

    山爺倒是不含糊,直接就是一萬塊錢的籌碼扔了下去。

    米姐和陳大叔旋即也扔了一萬下來,我緊隨其後。

    後面的人依次跟了一圈,米姐已經棄了牌,再輪到我的時候,我並沒選擇看牌,而是直接又扔了一萬下去。

    一連轉了四圈,場上已經只剩下了我、陳大叔、周老闆,小七和山爺猛牌,還有一個看了牌的輝哥跟牌。

    不過,即便有人已經看了牌選擇跟注,卻一點沒有影響我和陳大叔悶牌。

    眼看着又悶了三圈,賭桌中間已經是六七十萬的跟住了。

    此時,對輝哥來說其實是佔了極大優勢的,因爲只有他一個人是看牌,我們其他人都是悶牌,他一個人三萬塊就能換四萬塊的籌碼。

    可是,輝哥的臉色卻越來越有些難看,因爲我們一直不提牌,他這麼一直跟下去又不能開牌也不是個辦法,除非他的手上捏了個大牌。

    顯然,從他的表情上看就不是。

    聯繫跟了七八圈之後,山爺才環視一圈說:“看來這一把大家的牌都捏得很死啊,既然沒人提牌,我就先來試試水!”

    山爺提起牌看了一眼,不過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旋即扔了三萬的籌碼下去。

    “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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