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跟注,而是一臉平淡的直接棄了牌。
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傢伙跟了這麼多手,棄牌的時候居然還是一臉淡然。
山爺還沒有提牌的意思,緊接着陳大叔卻是忽然提牌了。
按道理來說,這個局面陳大叔繼續選擇悶牌是很有優勢的,可他卻忽然提牌了。
我本能的想要偏過脖子去看陳大叔的牌,可是這麼多人看着,我也不敢表現得過於明顯了。
不過,陳大叔將撲克壓得很低,手也彎曲着似乎是在刻意遮擋,我連一個邊邊角角都沒看清。
“跟一手!”
緊跟着,陳大叔就說道。
袁四海也在繼續跟牌,玲兒還在繼續悶牌。
最後,山爺似乎是有些招架不住,還是選擇了提牌。
山爺臉上面無表情,他似乎只看了兩張,就毫不猶豫直接棄牌了。
此時,場上只剩下陳大叔、袁四海和玲兒了。
我沒有想到的是,一直沒有發話的玲兒居然是一直選擇悶牌,陳大叔和袁四海也在一直跟牌。
就這樣一直來來回、回又過了十幾圈,誰也沒有罷休的意思。
其實現在場上的籌碼加起來肯定已經不止五百萬了,絕對已經是一場封頂局了,可是在場的三個人居然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提。
最後,還是在玲兒又扔了一萬籌碼下去過後,山爺纔在一旁說道:“已經封頂了,就這樣吧,大家一起開牌,就看袁老闆和陳老闆誰更硬了。”
山爺這話裏的意思其實很明顯,他直接把玲兒給略過了。
因爲在場只有玲兒沒有看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基本上就和我剛纔一樣,不過是在中間當一個攪屎棍而已。
不過跟我不同的是,我看牌了,她沒看牌。
“陳老闆,你應該是個同花吧,到哪兒了,不會是同花順、飛機之類的天牌吧?”袁四海問道。
陳大叔笑了笑,將菸頭熄滅。
“同花順倒是不至於,到q了!”
很明顯,陳大叔這個“到q了”的意思就是他手裏是一個q的同花。
袁四海聽完,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
接着,陳大叔將自己的牌面攤開,的確是一個q同花。
袁四海一把將撲克拍在賭桌上,罵道:“媽的,老子早就有預感這個牌要被卡着喫。”
這時,我們也纔看到,袁四海手裏是一個j27的同花。
我心頭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陳大叔卡着喫,剛纔賭局的時候,我感覺我在旁邊看着比他們玩兒牌的還要緊張。
“兩位老闆,你們似乎是把我忘了!”
正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在旁邊說道。
我忽然想起來,玲兒雖然沒有看牌,可她也還沒有開牌。
她一臉邪魅的笑,將手上的三張撲克展開捏在手裏,輕笑道:“陳老闆,你沒有拿到同花順,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有!”
玲兒一句話,在場的老闆們臉色大變,連陳大叔一時也怔住了。
玲兒一副牌不但顏色漂亮,也直接絕處逢生,直接殺了陳大叔一個措手不及。
“這……”
漫姐這時也在身後差點失聲,不過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
我沒有想到一直默默無聞的玲兒居然能拿到這樣的大牌,而且還是悶出來的。
當然,不只是我,從在場這些老闆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陳大叔緩緩棄了牌,這一把玲兒不但收下了場上接近六百萬的籌碼,還一人收了五萬的同花順喜錢。
玲兒扔了五萬籌碼到賭桌上作爲同花順的底錢,又扔了五萬籌碼給發牌的短髮荷官。
這時,我都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看來黴了一個多小時了,終於運氣不錯來了個好牌了!”荷官妹子洗牌的時候,玲兒還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她似乎刻意在把剛纔那把同花順歸結在自己的運氣上,可她越是這麼說,我卻越覺得沒這麼簡單。
自從上山開始,我就一直低估這個玲兒了,她看起來人畜無害,而且旁邊還有個張揚的小七,所以絕大多數的目光都落在了小七身上,可現在看起來,這個玲兒纔是最可怕的。
我不自覺的瞥向了陳大叔。
陳大叔低着頭,緊繃着臉一直沒有說話,他看起來很平靜,可是我知道,他的內心一定不平靜。
“看來換一副牌果然就換了手氣,本來都覺得沒希望了,玲兒居然還給老子來個驚喜!”白鬼在身後拍了拍玲兒和小七的肩膀,一臉喜不勝收的樣子。
這一把結束,白鬼面前的籌碼直接是七百萬之多了,甚至更多,他直接可以說是一把翻身了。
白鬼哈哈一笑,看向了周自來。
“周老闆,我看你面前籌碼也不多,現在老子的籌碼怎麼看也絕對是最多的吧?按規矩現在借錢就該在老子這裏借了,你要不要考慮借個一兩百萬玩玩?”
白鬼一臉放肆的笑,活脫脫一副大財主的樣子,這傢伙這個嘴臉和昨天鬥三公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不過,他一把翻身是事實,面前的籌碼最多也是事實,即使看着來氣,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把牌過後,玲兒和小七就算是划水,直到賭局結束估計也是穩贏不輸了。
周老闆尷尬的笑了笑,望着面前自己不足五十萬的籌碼,嘆道:“不着急,面前還有點,一會兒有需要我再借,多謝白鬼兄弟的好意了。”
周老闆雖然沒有明說,可誰都看得出來他不想借錢。
不過說起來也是,要不是真的沒有辦法,誰會願意用自己的場子去換一百萬?
“周老闆暫時不需要,那就繼續吧!”山爺招呼道。
賭局繼續進行,可我心裏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剛剛這一把賭局,陳大叔差不多輸了接近一百萬出去,雖然總體算下來他面前的籌碼不止三百萬,總體算下來還小贏一點。
可上一把的打擊卻一定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