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玉姐。”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玉姐在刻意強調,可真要是陳大叔打了招呼,她爲什麼會把我安排在那個小屋子裏。
說實話,那小屋子的環境簡直就不是人住的。
“玉姐,今天下午能不能請個假,我想去置辦點兒東西。”
一想到不能離開木魚麻將館,我忽然想起了阿吉和阿龍,昨晚跟他們說好今天見面,所以我得找個理由出去。
玉姐聽了我的話,點點頭說:“也對,畢竟你要在這裏待很長一段日子,去吧,今天下午就給你放個假。”
很長一段日子?我怎麼感覺聽玉姐這語氣有些不對啊,陳大叔不是說讓我暫時在這裏上班,很快就會來找我嗎?玉姐這意思怎麼感覺我好像是要在這裏做長工了?
玉姐說完,已經轉身上了二樓,也沒再管我。
我給阿吉打了一個電話,他和阿龍昨晚隨便找了個賓館住下了,我和他們約好在市區的一家烤肉店見面,也算是即將在木魚麻將館不能出來,提前開個葷。
下午三點,江州市中心幸福烤肉店,我們提前約好見面的地方。
阿吉和阿龍早就到了,我看他們點了一桌子的菜,看樣子應該是還沒喫飯。
阿吉趕緊招呼我坐下,烤肉店店面很大,不在飯點人也很少。
“小慕,你小子神神祕祕的,怎麼又突然一聲不響的回江州了?”剛一坐下,阿吉就迫不及待的問我。
我苦笑着解釋道:“我現在萬事都聽師傅的安排,這次事發突然,我提前也沒有計劃。”
說起陳大叔,阿吉和阿龍立刻就是眼前一亮。
阿吉說:“你那個師父還真是深不可測,你知道嗎,昨天我和阿龍送陳小妹去的那個伊頓莊園,完全就是一片富人豪華別墅區,你師傅居然住在那種地方?”
我白了一眼阿吉,沒有說話。
陳大叔深不可測是不假,但他吊兒郎當的,看起來也不是那種富得流油的人,說不定那老東西是被哪個富婆包養了也不一定。
不過我知道陳大叔現在做的事很危險,也不是我能管的,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在木魚麻將館裏待着。
我嘆了一口氣,話鋒一轉說:“人送到了就好了,其他不是我們能管的,阿吉,你猜我被陳大叔安排在哪兒上班?”
阿吉一臉疑惑的望着我,苦笑道:“小慕,你小子怎麼也變得神神祕祕的了?”
我淡淡一笑說:“我現在在木魚麻將館!”
“木魚麻將館?”阿吉一聽我的話立馬就愣住了,“你小子怎麼跑去木魚麻將館了?”
阿吉一臉不可思議,阿龍則是懵逼的喫着烤肉。
我沉聲說:“是我師傅安排的,我可能暫時要在木魚麻將館待一段時間了,你們就在木魚麻將館附近租個房子或者賓館,我偶爾會溜出來和你們見面。”
“他把你安排在木魚麻將館幹嘛?就給那些老油子端茶遞水?”阿吉不解的問道。
其實不光是阿吉,我也很疑惑。要說之前陳大叔把我安排在鳳凰娛樂城我還能理解,裏面風雲變幻,可以從形形色、色的賭客身上學點兒實戰千術,還有一個巖哥可以教我一些觀察賭場的明燈和暗燈的方法。
雖然我並沒有在鳳凰娛樂城達到陳大叔一開始的預期,可收穫卻也不少。但木魚麻將館和鳳凰娛樂城相比,簡直是相差甚遠。
“阿吉。”我皺了皺眉,試探着問道:“木魚麻將館裏有一個斷了腿的老頭你知不知道?”
我忽然想起小黑屋裏面的老頭,阿吉之前是木魚麻將館的常客,他應該對麻將館很瞭解纔對。
“斷了腿的老頭?”阿吉顯得更加詫異。
他搖搖頭反問我:“什麼老頭?”
我將昨晚進了木魚麻將館之後的事一五一十的對兩人說了一遍,阿吉和阿龍聽得直皺眉。
“小慕,真有你說的那麼恐怖?”阿吉齜牙咧嘴的問道。
阿龍也說道:“你不會以後就和那老頭一起住了吧?”
我苦笑一聲:“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雖然那小屋子的條件實在是太差,可比起和張子揚他同住,我寧願將就一下。
阿吉和阿龍一直在大快朵頤,但我其實吃了午飯,所以也並沒有什麼胃口。
和阿吉、阿龍一直閒聊到下午快五點,我們才從烤肉店出來。
我徑直回木魚麻將館,臨走的時候我還囑咐阿吉和阿龍找好住處然後給我發短信。
回到木魚麻將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麻將館裏面坐滿了人,我進門並沒有人注意到我。
“霏霏姐!”
我衝前臺的霏霏笑了笑,遞了一杯專門給她買的奶茶給她。
霏霏正在玩手機,見我過來,問道:“小慕,你不是出去買東西嗎,怎麼就帶了杯奶茶回來?”
我嘿嘿笑道:“隨便在超市裏面看了一下,也感覺沒什麼好買的,需要的生活用品早上都買了。”
我指了指前臺的袋子,這是早上我在附近的超市買的。
霏霏接過我的奶茶,說:“那你趕緊去收拾收拾吧,剛下玉姐好像叫人給你搬了一張新牀過來!”
“好的,霏霏姐。”我應了一聲,提起袋子上樓。
一想到要回那小屋子,我的心裏其實有些抗拒,可一想到以後就要在這裏長住,我還是咬咬牙決定堅持一下。
走廊外面有些吵鬧,包間裏面都已經坐滿了。
我再次推門進去的時候,卻大喫一驚:只見狹小的屋子裏面之前的舊桌子、舊椅子都不見了,連那張沙發都不見了,原來堆着雜物的屋子裏放了一張簡易的摺疊牀,還鋪上了一牀嶄新的被子,連燈泡都換成了明亮的白光燈。
屋子裏面雖然陳設簡單,但是這麼看起來一下就舒服多了。
這難道就是玉姐派人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