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老闆,有什麼問題嗎?”我尷尬的一笑,有些心虛。
難不成剛纔他沒看出來,這個時候倒是看出來些許端倪了?
白老闆別有深意的望着我,可卻忽然噗嗤一笑。
“沒什麼問題,小兄弟,你的牌發得挺好的,這一把老子給你雙倍水錢!”
他的話音剛落,手上的撲克也擺到了桌面上。
看到他牌面那一刻,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胖子的笑容也是瞬間僵硬:我怎麼也不會想到白老闆掀開的牌面居然是一副三公。
可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一旁的馬老闆忽然哈哈笑着道:“白爺,要說打賞,可不一定就輪得到你,三公不還要比大小嗎?”
馬老闆的話說完,緩緩亮出了自己的牌面。
這一下,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馬老闆的牌面居然也是一個三公。
我清楚的記得剛纔我洗牌的時候,除了胖子手裏是一個九點牌,其他三個都是五點不到的散牌,可白老闆和馬老闆的牌爲什麼突然變成了兩個三公?
我不相信是我的手法出了問題,這套正反真洗假洗的手法,我在一個人的深夜練習了無數次,即使不用眼睛去看,我也絕對能夠洗出預先設計好的牌。
即使真的出現一點小的偏差我也無可辯駁,可白老闆和馬老闆的牌完全變了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出千了!
可剛纔我就站在白老闆的旁邊,全程他的動作都在我的眼皮子地下,他和馬老闆是什麼時候完成出千的?
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木魚麻將館內在場的衆人更是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胖子滿頭大汗,這一把他就要賠十六萬出去,算上上一把贏的九萬,這一把他也要賠出去一大半籌碼。
“唉,可惜了,這位胖子兄弟坐了一晚上好像纔拿了這麼一把九點,結果還倒賠十多萬出去!”白老闆得意的笑道。
他說着,忽然又擡頭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總讓我發怵。
就在這時,他忽然起身,從剛纔贏的籌碼裏面掏出一萬塊錢扔在我面前。
“好了,木魚,今天就到這兒吧,繼續玩下去你們也是輸,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白老闆一句話說完,直接揮手示意後面的人收拾籌碼。
可木魚哥就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心中一驚,這白老闆來砸場子,無非就是爲了贏錢,他們現在明明就佔據着絕對的上風,繼續玩下去他們一定能贏更多的錢,可正在勢頭上,他卻突然提出了結束賭局,偏偏木魚哥一點意見都沒有。
一行人收拾完籌碼,提着兩個錢箱子直接離開了。
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幾輛奧迪轎車,白老闆和馬老闆坐進最中間的一輛,最後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巷子口。
麻將館內,琛哥和胖子垂頭喪氣,木魚哥和玉姐臉低沉,大廳裏面的氛圍一瞬間似乎凝固了。
“大家都散了吧!”半晌,木魚哥扭頭對衆人說了一句。
所有人都朝各自的房間走去,誰也不敢留在大廳裏,連前臺的霏霏也直接回了二樓。
見所有人都已經離開,我也有些心虛,於是打算先回房間。
可正在這個時候,玉姐去忽然把我叫住了!
“小慕,你留一下!”
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玉姐爲什麼把我留了下來。
片刻,麻將館大廳只剩下木魚哥、玉姐和我三個人。
“玉……玉姐,還有什麼事嗎?”我心虛的問。
可這時候,我卻發現木魚哥血紅的雙眼,他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剛纔是誰讓你出千的?”
木魚哥一句話問得我不知所措,看來他剛纔是看出來我的小動作了。
但我一開始就沒有在他面前掩飾的意思,他看出來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有……有什麼問題嗎?”我問木魚哥。
他看我的眼神讓我有些害怕,可我並不心虛,因爲我這麼做完全就是爲了幫他。
可我怎麼覺着,木魚哥這是在責怪我?
他聽了我的話,一臉憤怒的望着我,冷冷道:“剛纔我明明已經讓你上樓了,誰讓你自作主張跑出來,又是誰讓你出千的?”
一時間我感覺有些憋屈,我明明就是爲了讓他減少一點損失,雖然我剛纔做局出千並沒有什麼用,可是無形之中中斷了賭局,也算是爲他減少了損失。
就算沒有我的出現,繼續這麼玩下去,我相信琛哥和胖子只會輸得更多,只怕到時候木魚哥拿出再多的錢出來都會被輸個精光。
可木魚哥這語氣,就好像是把輸錢的責任都怪到了我的頭上一樣。
我一時間有些委屈,感覺木魚哥是狗咬呂洞賓,故意把無名火發在我的身上。
還沒等我開口,木魚哥又冷冷道:“從明天開始……不,就從今晚開始,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待在木魚麻將館了,好好在欣欣遊戲城做事,需要你回來的時候我會讓你回來!”
我心裏咯噔一聲,訝道:“木魚哥,你這是在趕我走?”
木魚哥冷聲道:“你也可以這麼理解,馬上收拾東西吧,今晚就會讓人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好好在遊戲城做事,別給老子丟臉!”
木魚哥說完,直接轉身上了樓,上樓的時候似乎還掏出手機在給誰打電話。
我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憋屈,一時間也紅了眼。
自從陳大叔把我安排到木魚麻將館,我幾乎端茶遞水一樣沒落下,做事也沒有偷懶。
之前和張子揚打架,也完全是那傢伙的問題,可我卻要躲着那小子跑到遊戲城去上班,現在直接連麻將館都不能回了。
怎麼說我剛纔也是爲了木魚麻將館,頂多算是好心辦壞事,而且……我貌似也沒有壞事吧?這木魚哥直接把氣全都撒到我身上,這算幾個意思。
“小慕,你也別怪木魚哥,你剛纔可闖大禍了,你知不知道?”這時,玉姐卻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