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意漸漸襲來,我索性躺下直接睡下了。
第二天起牀的時候,是上午九點過,換了一個環境,我睡得很好,這應該也是最近我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客廳並沒有看到莎莎的身影,從門口的位置看她應該是已經出門了。
我收拾完在房間裏玩了玩牌練習手法,估摸着時間吃了個飯便直接往欣欣遊戲城去了。
今天欣姐並沒有在遊戲廳,坐在前臺的是東子。
我一開始並沒有在意,可是直到下午五點過,欣姐仍舊沒有出現,而且我注意到,今天莎莎也一直沒有出現,可我記得她今天早上很早就已經出門了。
我有些按捺不住,趁着忙裏偷閒的功夫,跑到前臺遞給東子一支菸。
“東哥,欣姐今天是有什麼事嗎,怎麼一直不見人?”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
東子接過煙點燃,深吸一口,淡淡道:“不知道,欣姐只說有事要去做,至於是什麼事我就沒有多問了,這也不是我能管的!”
我點點頭,微微皺了皺眉。
今天客人沒有往日的客人那麼多,遊戲廳內也一直沒有什麼異常,直到關門的時候欣姐也沒有出現。
下了班東子就帶着兩個兄弟先走了,今天我們也沒有清賬,東子關門離開的時候好像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的也沒有理我。
回到玫瑰小區,莎莎也並沒有回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具體哪兒不對勁我又說不上來。
我回到房間把自己反鎖在屋子內繼續練習手法,練習到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我是被阿吉的電話吵醒的,阿吉告訴我他已經在玫瑰小區找到了房子,而且就在我們旁邊的25棟。
我沒想到這小子辦事效率如此之高,交代他和阿龍儘快搬進來,我抽空就去找他們。
掛斷了阿吉的電話,我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十點過。
出了臥室在客廳門口看了一眼,門口沒有莎莎的鞋子,難道莎莎一晚上都沒回來?
我猶豫了一下,走到莎莎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莎莎姐,你在麼?”
嘗試着敲了幾下門,可並沒有人迴應。
難道莎莎居然一夜未歸?
畢竟再怎麼說我和莎莎也算是室友,她一晚上沒回來,而且一天一夜沒見到人,我再怎麼也應該關心一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給莎莎打了一個電話,可莎莎並沒有接。
我又給欣姐也打了一個電話,居然還是沒人接。
我心裏一沉,難道欣姐和莎莎一起去了哪兒纔會一夜未歸?
心裏有些惴惴不安,我隨便收拾了一下立刻往欣欣遊戲城的方向走。
來到遊戲城,剛上午十點過。
遊戲城內並沒有客人,不過門開着,門口坐着的人是東子。
東子嗑着瓜子玩着手機,坐在門口晃悠着二郎腿。
“東哥!”我趕緊走過去喊了一聲。
東子擡頭看了我一眼,立刻笑道:“小慕,你小子今天來這麼早?”
看到東子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我趕緊道:“不好了東哥,出事了!”
東子聽了我的話,眉頭一鎖,問道:“出什麼事了,你小子慌慌張張的!”
東子聽了我的話,噗嗤一笑。
“就爲這事兒?老子還以爲出什麼事了,欣姐和莎莎有自己的事做,或許是大早上的還在睡覺,沒接電話很正常吧?”
東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話也是輕描淡寫的,可我卻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首先,欣姐每天都會清賬,這說明她很少不在欣欣遊戲城內,其次,莎莎之前也每天都出現在遊戲廳內,倒是東子,他偶爾不在遊戲城內。
雖然纔來遊戲城沒幾天,可從她們的行事風格上,我大概能夠感覺到前幾天是他們的工作常態。
可欣姐一連兩天都沒出現在欣欣遊戲城,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可剛纔東子表現得真的輕描淡寫,還用了一個沒睡醒那樣的理由,我覺得他肯定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而且,我甚至感覺東子是得到了欣姐的授意,刻意瞞着我一個人。
我甚至隱隱覺得,他們的反常表現跟之前去木魚麻將館砸場子的馬老闆和白老闆有關。
“小慕,你小子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中午欣姐一定會回來的!”
見我一臉將信將疑,東子忽然又衝我說道。
我還想說什麼,可是東子已經擺了擺手,示意我去打掃衛生。
見東子沒有再理我的意思,我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中午的時候,客人陸陸續續的已經進店,可欣姐和莎莎的身影一直沒有出現,我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客人越來越多,我一時間變得忙碌起來,東子見我有些忙不過來,找了兩個夥計跟着幫忙,就是那天和他一起抓鬼的兩個人。
下午兩點左右,遊戲廳內忽然進來一個穿白色牛仔衣的漢子,漢子一走進來,立刻引起了我和東哥的注意。
“上分,快來給老子上分!”漢子一走進來就衝我招了招手,一屁股坐在了一臺鯊魚機面前。
漢子來勢洶洶,一進來就招呼我上了五百塊錢的分。
他之所以引起我們的注意,除了氣勢洶洶、出手闊綽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身材異常健碩,胳膊上還紋了一個蠍子紋身。
這漢子整個一個魁梧的模樣,手臂看起來比我的大腿還粗,一看就是那種經常混跡於健身房,鍛鍊過度的肌肉男。
肌肉男一口氣上了五百分,然後就玩兒了起來。
可他玩鯊魚機和別人不一樣,他直接調到最大倍數,一直不停的按着按鈕,不到三分鐘,五百塊的遊戲幣就直接玩光了。
“上分,再給老子上五百分!”肌肉男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繼續上分。
他的出現立刻也引起了遊戲廳內其他客人的注意,這傢伙完全就是一個送錢的主,估計十天半個月還遇不到一個這樣的土老闆。
我剛清點了遊戲幣給肌肉男上了分,可正打算走,肌肉男卻一把拉住了我。
“就在這兒給老子等着,要是玩光了繼續給老子上分!”
他說着,從口袋裏面又掏出兩百塊錢遞給我。
“這是給你的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