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間裏出來,我直接回了房間。

    一進門阿龍一臉擔憂的問我情況,不過聽我簡單的敘說了一遍剛纔的情況,他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回到房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我給阿吉打了一個電話,在確認陳小妹那邊一切正常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

    我和阿龍在房間裏商量了一下目前的現狀,最後的結果是既來之,則安之,先在虎樂門安頓下來,等找到一個適合兩個人一起離開的機會再逃之夭夭。

    周身傳來疼痛感和疲憊感,收拾完睡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躺在牀上我卻怎麼也睡不着,前途的未知讓我恐懼和迷茫。

    不知不覺陷入了虎樂門的泥沼,也不知道陳大叔現在怎麼樣了,我現在自身難保,也只能摸着石頭過河。

    夜晚的虎樂門比我想象的安靜,窗外依稀能夠看到高樓大廈的霓虹燈閃爍。靠在牀頭望着窗外,我的心忽然之間平靜如水。

    我不知道我來虎樂門的這個決定是否正確,可是我一點也不後悔,因爲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我能爲陳大叔做任何事了。

    夜不知不覺深了,或許是過於疲憊,阿龍在我身邊已經熟睡,傳來陣陣呼嚕聲。

    不知不覺在恍惚中睡下,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了,我是在一陣敲門聲中被驚醒的。

    阿龍從牀上爬起來開了門,敲門的人是紅姐。

    打開門,紅姐二話不說直接走了進來,我看到她的手上拿着兩套衣服。

    “這是換洗的衣服,也是你們的工作服!”

    紅姐把衣服依次遞給我們,我注意到這兩套衣服和昨天紅姐給我們的衣服不同,我的是一套高級的灰色西服,阿龍的是一套黑色西服,看起來要普通很多。

    紅姐將衣服遞給我們,然後衝我們攤開手道:“把你們的手機都交出來!”

    我和阿龍都微微一愣,可紅姐接着說了一句:“這是蛇哥的意思!”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交出了手機。

    現在畢竟是在虎樂門的地盤上,在人家的地盤上就要守人家的規矩,我沒有選擇。

    阿龍也是乖乖的交出了手機,紅姐看了一眼就直接當着我們的面將手機關機,淡淡說道:“以後手機就交給我暫時保管,有需要的話可以來401找我要!”

    接着,紅姐又從口袋裏面掏出兩個手機遞給我們,告訴我們這是在虎樂門用於聯絡的手機。

    雖然紅姐沒有明說,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想要去她那裏再把手機要回來,至少短時間是不太可能了。

    紅姐很快離開了房間,我和阿龍趕緊收拾了一下出了房間,我可記得一會兒九點的時候還要去賭場見蛇哥。

    不得不說紅姐的眼光獨到,她選擇的兩套西裝都很合我們的身,不過我和阿龍也並不挑剔,身上的傷口還在傳來陣陣疼痛讓我很不爽。

    剛纔收拾的時候我特意仔細照了照鏡子,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還沒有完全消腫。

    出了房間乘電梯來到一樓,阿龍直接朝保安室的方向走,我則是朝負一樓電梯的方向而去。

    再次進入賭場的時候幾個前臺妹子和門口的服務員都對我很恭敬,有幾個比較有眼力見的嘴裏還喊着“狼哥”。

    聽到這個稱呼我並沒有任何的快感,這些人表面上對我如此恭敬那都是看在蛇哥的面子上,一旦有一天我的身份被拆穿或者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了蛇哥,我立刻就會跌入深淵。

    進了賭場之後有個穿藍色衣服服務員模樣的漢子把我往二樓的方向領,我們穿過賭場直接從紅區的右側上了二樓的階梯,我記得昨天馬老闆就是從這裏上去的。

    階梯口依舊站着兩個漢子,並沒有阻攔我們。

    上了二樓之後我才發現上面是一個很寬敞的大廳,大廳上只擺着幾張豪華的桌子和椅子,看起來空空蕩蕩的。

    不過,我注意到,從椅子的方向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樓整個賭廳。

    服務員領着我從二樓大廳中間的走廊走進去,兩邊全是關上門的辦公室,除了門牌號上面任何標誌都沒有。

    “狼哥,請!”

    走到中間一扇開着的門門口,服務員衝我伸了伸手,示意我進去。

    站在門外看到裏面一張很大的黑色皮沙發,走進去纔看到裏面還有一張辦公桌,辦公桌前坐着的人正是蛇哥。

    蛇哥今天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鏡,可是看起來沒有任何斯文的樣子,反而比昨天似乎更加深沉。

    “坐吧!”

    蛇哥並沒有擡頭,只是衝着沙發的方向指了指。

    辦公室的門也突然被人從外面關上,我頓時感覺到一股壓迫感。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坐下的時候刻意和蛇哥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蛇哥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鐵盒子,上面寫着一串英文,打開盒子的時候我纔看到是一盒雪茄。

    他在裏面抽出一支點燃,然後才緩緩擡起頭,衝我吐了一口菸圈。

    雖然這是第二次和蛇哥見面,但我敢保證這傢伙絕對是個老煙槍,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抽雪茄。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傢伙完全是在裝、比。

    蛇哥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衝我呵呵笑道:“小黑,昨天休息得怎麼樣?”

    小黑?

    我微微一愣,這特麼是在叫我嗎?怎麼感覺像是一條狗的名字一樣?

    “怎麼,這麼稱呼有問題嗎?”見我有些錯愕,蛇哥問了一句。

    “沒……沒有!”我尷尬的一笑,趕緊說道:“昨晚休息得很好,多謝蛇哥關心!”

    蛇哥聽了,衝我淡淡一笑,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然後朝我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我的旁邊。

    不得不說,蛇哥這個人本身帶着很強的氣場,他一走過來就能給人一種更強的壓迫感。

    他走到我的身邊,直勾勾地盯着我,故意壓低聲音說道:“昨天跟你說的每一句話你可都記清楚了?”

    看蛇哥這樣子,頗有些敲打我的意思,我趕緊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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