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來的時候,白狗的手上又多了一個箱子。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回到車上的時候馬老闆仍舊是一言不發,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前面的越野車很快已經啓動,從廣場出來,車子拐了幾個彎很快又進了幾條老舊的街道。
轉眼天已經黑盡,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過,街道上閃耀着霓虹。
這條街道和之前去的幾條街道不同,在各色霓虹之中,我隱隱約約看到不少“按摩”、“推拿”的字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踏進了紅燈區。
街道上站着不少穿着暴露的女人,每個人都笑眯眯的的招呼着過往的行人。
明姐從越野車上緩緩走了下來,她踏着高跟鞋,徑直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到明姐走向我,我本能的搖下了車窗。
“跟我走!”明姐衝我輕聲說了一句。
“啊?”
我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是明姐已經冷聲道:“還愣着幹什麼,快點兒,別浪費時間!”
我心裏雖然很不爽,可還是趕緊下了車。
明姐扭着屁股走在前面,我快步跟了上去。
“明姐,咱們這是去哪兒?”儘管看不慣這個女人,我還是好言好語的問她,畢竟我不可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明姐的腳步緩緩放慢,她淡淡看了我一眼,問道:“蛇哥難道沒跟你說咱們是來幹嘛的嗎?”
我不置可否的一笑,有些尷尬。
明姐又冷冰冰的說:“一會兒咱們需要去場子裏贏夠十五萬,不過你記住,咱們只有一個小時時間。”
“十五萬?”我訝道。
我驚訝地並不是我們需要到場子裏去贏多少錢,而是沒有想到我們去場子里居然是爲了贏錢。
之前蛇哥告訴我虎爺最近有幾個場子不太平,需要我們去處理一下,所以按道理來說我們應該是去場子裏做事,怎麼變成了砸場子了?
“怎麼,有問題嗎?”明姐問我。
“沒……沒問題!”我趕緊道。
我和明姐往巷子裏走去,路上不停地有女人衝我招手,一口一個老闆的招呼我,不過最後都被明姐的一個眼神給喝退了。
眼看着就要走到巷道的盡頭,我們纔在一家名叫“鴻運茶樓”的茶館面前停了下來。
“明姐,你身上有錢嗎?”我嘿嘿笑了笑,尷尬的問道。
雖然是來砸場子,可即便再有把握贏錢,手上首先需要本錢,之前沒有準備,我現在身無分文。
明姐白了我一眼,忽然將手伸到自己的胸前,緩緩從裏面掏出來什麼東西。
等她緩緩展開,我才發現她手裏是二百塊錢。
明姐這舉動看得我老臉一紅,特、麼的,怎麼會有人把錢藏在那種地方?
這種感覺就像是男人把錢藏進內褲裏一樣,雖然硬要說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但總讓人感覺很晦氣。
明姐將兩百塊輕輕展開,然後將其中一百遞給我,柔聲道:“走吧,林少!”
我渾身一個激靈,可一想到明姐這是爲了入局故意僞裝,我也沒有抗拒。
挽着明姐的手進入茶樓,很快就引起了大廳裏不少賭客的注意。
我往茶樓裏掃視了一眼:茶樓總共分爲兩層,一樓是大廳,二樓是包間。大廳裏面烏煙瘴氣,一進門就是一股濃重的尼古丁的味道,大廳裏環境不怎麼樣,桌子和椅子看起來也很老舊,不過每張賭桌面前都坐滿了賭客。
光從一樓大廳的格局看,二樓的包間估計也不少。
明姐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的包裙,一條具有朦朧感的黑色絲襪,白皙的脖頸下一條深深的溝壑,一進門就吸引了大廳裏所有賭客的目光。
我看到不少賭客都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不用想肯定都是在議論我們。
明亮的燈光下,一股尼古丁的味道夾雜着淡淡的香水兒,別說這些賭客了,就連我都有點上頭。
“兩位老闆想玩什麼?”我們進門不久,一個黃髮小青年上前問道。
“林少,咱們玩什麼好?撲克還是麻將、牌九?”明姐故意嬌滴滴的問了我一句。
她的聲音柔軟細膩,在場的賭客更是按捺不住,我看到有幾個光着膀子的老賭棍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兩位老闆看起來是生面孔,第一次來玩吧,請問有預約嗎?”黃髮小青年又問了一句。
我笑呵呵地道:“我們就是來隨便玩玩,能不能幫我們隨便湊一局,撲克就行!”
“來來來,我們這裏正好還差兩個!”
我的話音剛落,大廳的角落裏立刻就有一箇中年胖子喊道。
那中年胖子看起來四十多歲,一臉褶子,他雖然是在跟我搭話,可全程笑嘻嘻的望着明姐,說話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來了。
“老闆,您看那桌怎麼樣?”黃髮青年聽了中年胖子的話立刻問我。
我朝中年胖子那一桌看了一眼,整個大廳裏面都坐滿了人,確實只有中年胖子那一桌人少一點。
“玩多大的?要是小了林少可沒工夫跟你們浪費時間!”明姐忽然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我心中一陣苦笑,也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底氣說出這麼一句話,現在我們身上加起來不過二百塊錢,可能還沒等我們有機會拿牌就被人給殺光了。
“喲,妹子口氣還不小,你們想玩多大我們奉陪!”中年胖子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有些藐視。
我苦笑一聲,我特麼招誰惹誰了,嫌小的話又不是我說的,瞪着老子幹什麼?
“林少,就那桌先玩玩兒怎麼樣?”明姐笑嘻嘻地問我。
我自然明白明姐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朝中年胖子那一桌走了過去。
走近之後旁邊還有不少賭客望着我們,不過那些老賭棍的目光大多都是停留在明姐的大腿上。
我朝中年胖子那一桌望了一眼,除了中年胖子,另外還有兩個人:一個瘦弱的西裝眼鏡和一個三十幾歲的地中海。